第157章 劉協禪位,漢亡魏立(加更求月票求

  第157章 劉協禪位,漢亡魏立(加更求月票求追)

  華歆對劉協客氣,是因為劉協目前名義上是天子。

  對曹節,華歆就沒這好脾氣了。

  「尚書有云: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故而殷商有妲己之禍,漢初有呂雉之禍,皇后莫非也要效仿妲己和呂雉,陷陛下於不義嗎?」

  華歆這話又是引經據典,又是以大義捆綁。

  就差直接貼臉開懟:你這個當皇后的要干涉陛下的決斷,莫非是想學妲己呂雉,讓陛下後世受人唾罵?

  曹節雖然讀過書,但論引經據典又豈會是華歆的對手。

  這一開口就敗陣,只能用憤怒的目光盯著華歆。

  劉協暗暗長嘆:「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魏王就不能再等幾年,讓朕活到壽終嗎?」

  華歆冷笑:「陛下難道想讓你的長子當孺子嬰嗎?」

  「陛下應該很清楚,如今各地的叛軍,以及漢中的劉備,都是打著勤王的名號。」

  「陛下在位一天,這些賊子都能假借勤王的名義反叛。」

  「尤其是那劉備,更是自封漢中王!」

  「陛下是想等劉備來勤王嗎?即便劉備勤王成功了,他真的敢將權力交給陛下嗎?」

  「昔日霍光也有平定亂世之功,但霍光的後人卻貪戀權勢而謀反,最終身死族滅。」

  「即便劉備真的對陛下忠心耿耿,劉備麾下的文武會願意放棄權勢嗎?若劉備的舊部擁劉禪反叛,陛下又當如何?」

  「陛下若是將天子位禪讓給魏王,那是堯舜之義,天下士人只會稱讚陛下的德行如堯舜。」

  「可陛下的天子之位被劉禪奪走,那天下士人又將如何看待陛下?被同宗奪了基業的廢帝嗎?」

  「是享有堯舜之義的美名,安安心心當一個公侯,福澤子孫;還是如昌邑王劉賀和少帝劉辯一般,被廢掉帝位?」

  「陛下,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是能夠權衡利弊的!」

  「陛下也不用急著回答,明日後我會再來!」

  華歆根本不給劉協再提要求的機會,轉身就走。

  「陛下,我這就去找兄長,一定要跟兄長理論清楚!」曹節氣勢洶洶的,就要去找曹丕。

  劉協輕聲喚住:「令兄遠在鄴城,皇后你出得了許都嗎?」

  曹節頓時愣住,淚水也在眼眶中流淌,轉身向劉協跪下泣哭:「陛下,是我曹家對不住你!」

  劉協取出懷中的玉璽,輕輕放在地上,隨後起身向內而走:「朕沒臉將玉璽親手送給魏王,就有勞皇后了。」

  「陛下!」

  曹節大呼一聲,卻沒有得到劉協的回應,頹然的癱倒在地。

  撿起玉璽,看著玉璽上那「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曹節的內心感到一陣淒涼:「若真的受命於天,又豈會不受天的庇護。」

  良久。

  曹節咬牙將玉璽藏進懷中:「我絕不會將玉璽交給曹丕這逆賊的!」

  對曹丕稱呼的改變,也是曹節心志的改變。

  曹節雖然是曹操的女兒,但也是漢家的皇后。

  劉協在將玉璽給了曹節後,就來到了宗廟。

  看著宗廟內的祖宗靈位,劉協的內心再也按捺不住悲戚。

  「列祖列宗在上,大漢的基業,就要斷送在不孝兒孫劉協的手中了。」

  「是我無能,守不住這漢家的基業。」

  劉協不敢在宗廟內稱朕,如同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一般在宗廟內哭泣。

  回想這一生。

  北邙山怒斥董卓,反倒成了劉協最高光的時刻。

  在這之後,劉協先後受董卓、李傕、郭汜、曹操的挾持,如今更是被曹丕逼宮,要奪那天子之位。

  縱觀這一生,不是受制於人,就是在受制於人的路上,完全沒有半分帝王之儀!

  可惜。

  宗廟是死的。

  皇權天授也只是儒家為帝王辯護的謊言。

  哪怕宗廟修得金碧輝煌,也不會有任何一個祖宗來挽救劉協的命運。

  人不靠己,難活快意。

  不論是劉邦還是劉秀,都是在亂世中不斷的掙扎打拼,才有前後兩漢的基業。

  如劉協這般征戰天下全靠他人,又如何能再現高祖立業、光武中興?

  悲戚的哭泣聲,在宗廟中此起彼伏。

  然而。

  即便劉協哭啞了嗓子,哭紅了雙眼,這宗廟的列祖列宗靈位也沒有半點兒的反應。

  死物便是死物,又如何能回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協的哭聲漸小。

  看著無動於衷的祖宗牌位,劉協猛然拔出佩劍,長劍對天,淒聲大笑:「這就是我的天命嗎?」

  「我為天子,卻不能上達天聽,還談什麼受命於天!」

  「哈哈哈——」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天子,也不過如此!」

  沒人知道劉協是如何走出宗廟的,只知道劉協離開宗廟後,宗廟內的祖宗牌位凌亂四散,更是有被砍伐的痕跡。

  自這以後,劉協徹底放開了。

  不論華歆說什麼,劉協都照辦無誤,完全沒有半點兒的不願和拒絕。

  華歆見劉協配合,也沒再多為難劉協。

  唯一讓華歆不爽的是,曹節將玉璽藏了起來,華歆連派幾次都沒能索要到玉璽。

  讓劉協去要,劉協卻只是說「玉璽已經給曹家人了」,然後就不多言。

  華歆無奈。

  雖然可以喝罵曹節,但華歆也不能真的就一劍砍了曹節。

  眼看這時間越拖越久,華歆只能遣人快馬加鞭的去請示曹丕。

  曹丕聽聞劉協都同意禪位了,而且配合得無比恭順,偏偏是自家的妹妹在橫生枝節,頓時惱怒不已。

  當即。

  曹丕令侍中劉廙持劍去許都:「告訴子魚,若是曹節再敢私藏玉璽,就拿此劍斬了!」

  得到曹丕令劍的華歆,再次來尋曹節。

  曹丕的涼薄無情,讓曹節徹底崩潰。

  曹節將玉璽恨恨的摔在地上,指著華歆等人惡狠狠的喝罵:「老天不會庇佑你們的!你們今日的惡行,來日必遭天譴!」

  「劉廙,伱跟你弟弟劉偉都是漢室後裔,你弟弟為了漢室而死,無愧祖宗。」

  「我本以為你跟你弟弟一樣,都是漢室的忠臣。沒想到你卻是個軟骨頭。」

  「曹丕殺了你弟弟,你卻要替曹丕來索要玉璽,你愧對你死去的弟弟,也愧對你劉家的先祖。」

  劉廙低著頭,內心惶恐不已,不敢跟曹節直視。

  華歆則是冷笑一聲,撿起玉璽仔細的檢查,確認玉璽的真偽後,便逕自離開了皇宮,飛馬來鄴城向曹丕復命。

  撫摸著傳國玉璽,曹丕的氣息也變得急促:「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如今玉璽在手,我當為魏帝!」

  「沒想到啊,我竟然也能當上皇帝!隱忍多年,終於得償所願了。哈哈哈——」

  曹丕托璽大笑。

  三十出頭,正直壯年的年齡,就要當上了開國皇帝,這要是尋常人,估計都能如范進中舉一般痴瘋了。

  如今只是在私底下瘋狂大笑,曹丕的心性修養也是遠勝常人了!

  「子魚,速速去卜吉日!」

  「由你來登壇主持受禪儀式,待我正式稱帝,你便是大魏的司徒!」

  華歆大喜。

  自當了曹家鷹犬後,華歆已經不奢望名聲如何了。

  華歆只想當上三公之位!

  當了三公,華家就能一躍而成頂級的世家大族,福澤數代人。

  昔日的四世三公袁氏,也是從司徒袁安開始,讓袁氏形成了四世三公的豪門權貴。

  只要當了三公,自然有人會為華歆的行為辯解。

  譬如華歆是為了不讓士民百姓再受戰禍之苦,所以寧可背上惡名也要助曹丕登基。

  又譬如華歆是為了讓劉協能安享晚年,所以才極力勸劉協禪讓。

  再加上華歆往日的名聲就是「淵清玉潔,有禮有法」,又有名仕高風,不愛錢財。

  當一個人前後行為反差太大的時候,不需要主動去辯解,自然會有人來爭論評價。

  對華歆而言,利,永遠是比名重要。

  十月。

  曹丕下詔收斂、祭奠陣亡將士。

  同月,華歆、賈詡、王朗、曹仁、曹洪、曹真、曹休、夏侯尚、孟達、潘濬、臧霸、張郃、徐晃、張遼、和洽、程昱、何夔、鍾繇、常林、董昭、許褚等公卿將軍,聯名上表劉協,諫議將帝王禪讓給曹丕。

  劉協順應群臣諫議,將帝王禪讓給曹丕。

  曹丕遵循古禮,三辭三讓,第四次的時候同意了劉協的禪讓。

  同月底。

  曹丕在許昌以南的築高台,祭祀南郊,敬告天地,舉行禪讓儀式。

  華歆手捧璽綬,在群臣公卿將軍的見證下,將象徵皇帝的璽綬獻給曹丕。

  而劉協也退下了帝王服飾,在曹丕面前俯首稱臣。

  隨著禪位詔書的宣讀,以及那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萬歲」,象徵漢室的皇權自今日起結束,取而代之的是新興的大魏!

  曹丕戴帝冠,坐帝位,傲視階下群臣:

  「朕既為帝,定當掃清寰宇,滅劉備,除孫權,讓大魏的士民,皆能永享太平!」

  「即日起,昭告天下,但凡願響應大魏的南州士民,皆是大魏的子民。」

  「不願響應大魏的南州士民,皆為大魏叛民,朕必親率大軍征討!」

  曹丕稱帝的消息,迅速的在北州各郡以及邊境諸王中傳檄。

  不僅各州郡皆派遣使者恭賀,連濊貊、扶餘單于、焉耆、于闐王等北境諸王也是紛紛遣使奉獻。

  大勢所趨下。

  北州各郡雖然有不少的反對聲,但皆被大勢裹挾。

  這個時候北州境內敢不承認曹丕的大魏的勢力,都遭到了曹丕的瘋狂鎮壓。

  建業。

  默默舔傷口反省的孫權,聽到曹丕稱帝的消息,駭然而起:「曹丕稱帝?他竟然敢稱帝?」

  孫權也想稱帝,但孫權不敢。

  故而一開始玩文字遊戲讓眾人稱「至尊」,後來被關羽吊打了,又讓眾人稱「吳侯」。

  如今聽到曹丕稱帝,孫權內心泛起了強烈的羨慕、嫉妒以及鄙視。

  「承父之業的小兒,真是踩了狗屎運。」孫權在內心暗暗大罵。

  雖然孫權的基業也是繼承自父兄,但這不妨礙孫權鄙視曹丕是白撿了個皇帝來當。

  孫權立即召來了張昭、陸遜、諸葛瑾等文武商議對策。

  如今劉協禪讓了帝位,孫權的處境就尷尬了。

  自稱大漢吳侯吧,大漢滅亡了;自稱大魏吳侯吧,一覺醒來就給曹丕當兒子了?

  孫權就想聽聽群臣的意見,要不要也趁機稱帝。

  反正大漢都亡了,稱帝也不算反叛。

  張昭卻是否掉了孫權的想法:「以吳侯目前的威望,還不足以讓江東士民擁戴稱帝。」

  孫權蹙眉:「可若不稱帝,我又該如何自處?曹丕如今仗著稱帝後的大義,四處封官。」

  「若我不採取對策,這江東本就不服我的勢力,恐怕會趁機響應曹丕,去當大魏的官了。」

  倘若江東有不服孫權的,在這種關鍵時候響應曹丕,曹丕為了拉攏人心,必然會封賞高位。

  到時候孫權就得被這群大魏文武噁心。

  大漢又滅了,孫權這個大漢吳侯又名不正言不順了,誰知道這江東各郡的太守縣令會有什麼想法。

  孫權現在急於要給自己找個名分。

  陸遜沉吟道:「吳侯,我認為,不急於這一時。」

  「即便江東有不服吳侯的想趁機去撈好處,也會先觀察吳侯的反應。」

  「吳侯此刻,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先觀察劉備的反應。」

  張昭也道:「老夫也認同伯言的提議,如今吳侯跟劉備名義上還是盟友。」

  「劉備這個漢中王都還沒反應,吳侯又何必著急呢?不如先遣人去成都打探劉備的態度。」

  孫權轉念一想。

  張昭和陸遜說得也有道理,劉備這個漢中王都不急,他這個吳侯急什麼?

  「誰可為使?」孫權掃了一眼眾人。

  眾人的目光卻是紛紛看向諸葛瑾。

  這個時候最適合去成都打探情報的,也就只有諸葛亮的胞兄、諸葛喬的生父諸葛瑾了。

  諸葛瑾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知道這是躲不過了,遂請命道:「吳侯,我願去趟成都,打探漢中王的態度。」

  孫權單獨留下諸葛瑾,問道:「子瑜,你可有辦法,諸葛喬來我江東入仕?」

  諸葛瑾頓時愣住:「吳侯,伯松如今是孔明的嗣子,我如何能讓他入仕江東?」

  孫權讓諸葛瑾近前,壓低了聲音:「子瑜啊,你我也是多年交情了。我也不瞞你,我家大虎如今就在成都,而且還在諸葛喬的府上。」

  諸葛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孫權:「吳侯,你這是——」

  孫權打斷了諸葛瑾的詢問,嘆道:「大虎雖然是公瑾的兒媳,可周循死得太早。」

  「大虎的性格你也是清楚的,若讓大虎替周循守寡,大虎必定會在府中養男寵;為了公瑾的名聲,我只能讓她自由去留。」

  「如今大虎背著我去荊州認了糜芳為義父,又私自去諸葛喬府中當了侍女,說是仰慕諸葛喬的才華,非他不嫁。」

  「你看啊,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這臉還往哪兒擱啊?」

  「幸運的是,諸葛喬目前還不知道大虎的身份,你去了成都,就將這層關係給諸葛喬挑明了吧。」

  「大虎若是一直沒有名分的住在諸葛喬的府上,這多少違了禮數;若是兩人願意,就讓諸葛喬娶了大虎。」

  「大虎畢竟是嫁了人的,這次又是擅作主張,我也沒臉要求太多,讓她當平妻認關羽的女兒為姐就行。」

  「我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但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敢提!」

  「正好你這次要去成都,就順便替我解決了這個心病吧。子瑜啊,你也是有女兒的,這有時候,我等當父輩的很難啊!」

  孫權說得委屈至極。

  將主動的安排,改成是孫魯班仰慕諸葛喬才華偽裝身份去了成都,這都是孫魯班個人意志,跟孫權沒有半點關係!

  諸葛瑾本就跟孫權關心親近,為人又謙遜實誠,被孫權這一忽悠,頓時理解了孫權的難處。

  「吳侯,這事就交給我吧。」

  「伯松是個明事理的,肯定能妥善處理的。」

  「我會悄悄的將吳侯的女兒帶回江東,絕不會有無關人知曉的。」

  諸葛瑾信誓旦旦。

  孫權頓感無語。

  我是讓你促成兩人婚嫁,你帶回來作甚?

  「子瑜啊,你若是將大虎帶回來,她還不得將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啊。」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讓諸葛喬娶了大虎。」

  孫權語重心長。

  諸葛瑾為難道:「吳侯,你剛才說了,得兩人願意。」

  孫權長嘆:「子瑜,所以才需要你替我勸勸諸葛喬啊。就這麼定了!」

  諸葛瑾見孫權壓根不再改變主意,只能愁眉苦臉的返回家中。

  長子諸葛恪迎上:「阿父,何事煩憂?」

  諸葛瑾只是搖頭不語。

  要給孫權女兒拉郎配這種事,如何能告訴再第三人?

  諸葛恪蹙眉道:「阿父,你為人謙遜實誠,雖然受吳侯信任,但也常被吳侯戲弄。你若不說,我自去尋吳侯。」

  諸葛瑾連忙攔住諸葛恪。

  相對於諸葛瑾的謙遜實誠,諸葛恪的性格更加的張揚。

  若諸葛瑾不說,諸葛恪是真的會去找孫權的!

  諸葛瑾嘆道:「曹丕受禪稱帝,吳侯讓我去成都,打探漢中王的態度。」

  諸葛恪笑道:「曹丕會稱帝,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阿父若是不知道如何應對,孩兒可與你同往成都。」

  「只是二叔和伯松都在成都,想打探漢中王的態度對阿父而言並不難,阿父莫要再隱瞞了。」

  諸葛瑾猶豫半晌,吞吞吐吐地將孫魯班在成都的事告訴諸葛恪。

  諸葛恪一眼就看穿了孫權的謀劃:「吳侯這是在用離間計啊,若阿父辦不成事,必遭吳侯怪罪;若阿父辦成了,又會遭二叔和伯松怪罪。」

  「而且,不論是否辦成,吳侯女兒成了糜芳義女,又長期呆在伯松府中的消息都會傳出,二叔和伯松以及糜芳都會受到猜疑。」

  「伯松如今是關羽的女婿,又深受漢中王喜愛,若是因為阿父而遭到猜疑,必會記恨阿父。」

  「哼!吳侯總是欺負阿父實誠,他日必有所報。」

  諸葛瑾斥道:「元遜,不可如此非議吳侯。為父與吳侯乃是知己至交,正因為吳侯信任為父,才會對坦言相告。」

  諸葛恪也知道諸葛瑾跟孫權的交情,當下也不再冷言,詢問道:「阿父準備如何做?」

  諸葛瑾搖頭嘆氣:「我若知道,就不會煩憂了。且去了成都再臨機應對吧。」

  諸葛恪見諸葛瑾煩憂,沉吟片刻,道:「阿父,不如你帶我同往成都。有些事,你不好開口,但我卻可以跟伯松細說。」

  諸葛瑾語氣微喜:「元遜有破解的法子?」

  諸葛恪搖頭:「現在還沒有,但孩兒以為,見到伯松後,這事就迎刃而解了。」

  「正好我也多年未見伯鬆了,這小子在江東的時候藏拙,去了二叔處就大放異彩。」

  「這次去了成都,我倒要跟伯松好好聊聊,印證下這些年的學業。」

  諸葛瑾細思了片刻,同意了諸葛恪的提議:「也罷,伯松雖然已經是孔明的嗣子,但你二人終究是親兄弟,不能因為分仕兩家就淡了關係。」

  當即。

  諸葛瑾和諸葛恪收拾了行裝,只留幼子諸葛融在家,帶上孫權的文書就乘船前往成都。

  途徑漢水時,正逢關羽在漢江巡視。

  得知諸葛瑾要去成都打探劉備對曹丕稱帝的態度,關羽遂讓關興跟諸葛瑾同行。

  在襄陽的時候,聽聞劉協禪讓帝位給曹丕,關羽幾乎不敢相信。

  堂堂漢家天子,竟然會禪讓帝位給曹賊,這等於是在投敵!

  因為這禪讓,是一種約定成俗的規矩。

  就跟洛水起誓一樣,因為光武帝劉秀的背書,讓這起誓變得比法律文書更有效果。

  堯舜禪讓,也同樣如此!

  劉協禪讓,讓曹丕稱帝跟袁術稱帝有了本質的區別。

  一個是繼承正統,一個是篡位偽帝!

  成都。

  由於益州偏遠,道路艱險,曹丕稱帝的消息傳得比其他州更慢。

  當劉備得到消息時,已經是十二月了!

  漢中王府。

  劉備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案桌,拔劍怒斬:「劉協豎子,祖宗的基業你都敢禪讓給曹賊!你怎麼不去死!氣煞我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