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臥龍料敵,曹丕逼宮(求追)

  第156章 臥龍料敵,曹丕逼宮(求追)

  諸葛喬並非工科巨擘出身,想用後世的工科理論去攀科技樹是不現實的。

  對諸葛喬而言,合理的利用當前環境下的資源才是最現實的。

  科技樹的遲緩生長,並非是人才不夠,而是尊儒的主流思想,打壓了諸子百家的共同發展。

  以至於連神醫張仲景,早年都不得不承襲家門,舉孝廉入仕;如李撰這等工科其才,也得去用最不喜歡的經學來求仕。

  管子言: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

  對管仲而言,士農工商本無高低貴賤之分,皆是國家的基石。

  然而,秦漢大一統後,儒家成了皇權愚民的最好工具。

  尊儒的士人掌握了權力後,就開始瘋狂的打壓農工商,用以彰顯高人一等的地位。

  更是通過注釋先賢經典的方式斷章取義,讓社會主流逐漸形成了「士農工商,士為首」「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扭曲思想。

  以諸葛喬目前的權力、地位、聲望,是改變不了尊儒的主流思想的,但這不影響諸葛喬提重視如浦元這樣的匠人巨擘。

  李撰看向諸葛喬的眼神多了驚訝。

  這要換做他人,多多少少得問問浦元家得罪的地方豪強勢力如何,跟劉備麾下的哪些官吏有交情,然後再權衡利弊,要不要為了個浦元而去得罪這個地方豪強勢力。

  諸葛喬卻是連問都懶得問,直接讓王平帶甲士同往,且以軍師將軍府的名義徵用浦元,更是直言有阻攔的皆以壞軍機罪論處。

  這不僅有對李撰的信任,更有對浦元這個匠人遠超常人的器重。

  見李撰的表情有異,諸葛喬笑道:「欽仲兄,其他人理政如何施為,我不多評論。對我而言,人應盡其才,物應盡其用。」

  「浦元是否有欽仲兄所言才能,我暫且不做評價;但我願意用上賓之禮來徵用浦元,效仿千金買馬骨之意,讓益州的匠人能聞訊而至。」

  「管子曾言,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益州的基石,也不能單單只依靠士人。」

  李撰拜服:「今日方知伯松器量,愚兄拜服!只是此舉恐會讓伯松名聲受損。」

  諸葛喬大笑:「我又不是追求虛名的俗生儒士,這名聲也不用太刻意的去維護。」

  「倘若刀筆吏想以文字來壞我名聲,我也任其記錄。」

  「真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待我助大王匡扶漢室,自有智者為我正名!」

  諸葛喬對自己的目標很明確。

  匡扶漢室,本就是逆天之舉,這條道路本就有很多的艱難險阻,若要一一去提前規避,幾乎是不可能的。

  刀筆吏想要記載,就任由其記載。

  若是用權力去阻止刀筆吏,那今後這史書記載就變味了。

  正史真不真不知道,但野史絕對夠野。

  待李撰離開後,諸葛喬又來到劉備府邸,向劉備匯報了諸葛亮的回信以及徵用浦元等諸事。

  諸葛喬畢竟只是代掌軍師將軍的職權,而不是正式的軍師將軍,重要的事都得向劉備匯報,避免劉備不知情而引起意外。

  「有軍師在漢中,我無憂了。」

  「徵用浦元的事,伯松你做得很好。」

  「方今亂世,更應以治事、救世為急務,豈可效仿腐儒治國,捨棄良才而不用。」

  「倘若那浦元真有這等奇才,我必親自設宴款待。」

  劉備認可了諸葛喬對浦元的處理。

  曹魏勢大,想要匡扶漢室本就艱難無比。

  若浦元能協助李撰,一統改良諸葛亮研發的連弩,那今後北伐戰場上,劉備就能多一支對抗曹魏騎兵的強兵。

  昔日界橋之戰,劉備也是參與了的,只不過劉備不是前軍,而是偏軍。

  當聽聞麴義以步卒設伏大敗公孫瓚騎兵,更是陣斬了大將嚴綱,劉備當初是驚愕的。

  橫行幽州,打得烏桓人抱頭鼠竄,也打得袁紹避其鋒芒的幽州精騎,竟然被一群弓弩手步卒擊敗!

  要知道公孫瓚的騎兵,那全是精通騎射的!

  以騎射對步射,騎兵還有機動力優勢,又能借馬避箭,哪怕中箭了還能借馬力逃走。

  怎麼看都是騎兵將步卒吊著打,即便受限於地形也最多是雙方打個平手。

  結果公孫瓚的騎兵被麴義完敗!

  事後劉備才得知,麴義那支步卒,不僅僅是借了地形優勢,更重要的是麴義的步卒全是強弓勁弩!

  一個照面,公孫瓚的騎兵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被射殺!

  連戰馬都得躺下!

  這便是強弓勁弩的恐怖!

  什麼,中箭了想逃走?

  馬都給你射殺了,你還怎麼逃?

  倘若今後北方戰場上能運用諸葛連弩,劉備軍的戰鬥力能再上一個檔次。

  「南中傳回消息。」

  「朱提郡的部分夷人,已經同意舉家遷徙到蜀郡,伯松你近日準備下,務必要安頓好這第一批夷人。」

  劉備的消息來得比諸葛喬快。

  諸葛喬只是微微驚訝了一瞬,就應聲道:「安頓夷人準備的區域,我早已遣人去清理。只要他們肯來,就一定不會再想著回去。」

  既然決定要遷徙南中夷人入蜀郡,諸葛喬自然不會怠慢。

  這跟千金買馬骨的道理也是一樣的。

  人都是趨利的。

  只要在蜀中過得比南中好,自然會有仰慕漢文化的夷人踴躍而來。

  雖然這稱呼是夷人,但在這大漢的土地上,都是大漢的民。

  所謂漢夷,也只是在雙方未融合前的稱呼區分。

  作為後世而來的,諸葛喬並沒有太強的漢夷觀,只有敵我觀。

  犯大漢者,雖遠必誅;尊大漢者,雖遠必敬。

  第一批南中夷人的遷入,雖然讓南中的夷人都看到了劉備的器量,但也讓蜀地的部分漢人感到了不滿和威脅。

  對此。

  不論是劉備還是諸葛喬,態度都很堅定。

  堅決支持仰慕大漢的南中夷人遷徙入蜀郡,對不滿的蜀地官吏士民則是用安撫的手段。

  劉備和諸葛喬都很清楚,益州本土的世族豪強,是不會有多少人支持北伐的。

  益州山高地遠,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在益州的利益不受損害就行。

  劉備想北伐,就必須用外來勢力,就如同以前招募的東州兵。

  因為是外來勢力,想在益州真正立足就必須跟著劉備混軍功。

  漢人如此,夷人同樣如此。

  這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好處就得付出對應的價值。

  七月。

  法正在的越嶲郡,部分夷人也開始向蜀郡遷徙。

  建寧郡,牂牁郡、興古郡也有少量夷人聞訊而走。

  諸葛喬針對南中的懷柔策略政策,也逐漸有了效果。

  同月底。

  夏侯尚和徐晃一路潛行偷襲上庸城。

  關平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並未慌亂,在初時的失利後選擇了據城死守。

  西城的申儀得知上庸遇襲,連遣人去點燃烽火台。

  烽火台煙火一起,消息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傳到了南鄭。

  聞訊的諸葛亮,立即遣魏延引兵走漢水南下去奇襲南鄉城。

  南鄭順漢江而下,順流水勢湍急,魏延沒怎麼費時就出現在了南鄉郡。

  南鄉城告急,夏侯尚差點沒將魂給嚇出來。

  「魏延偷襲南鄉城?這怎麼可能?」

  夏侯尚在偷襲上庸前,就秘密駐兵在南鄉城。

  這前腳一走,魏延就去偷南鄉城了?

  偷家互換是吧!

  徐晃也是驚訝不已:「魏延是漢中太守,怎會來得如此快?難道是早就有預謀的?」

  「中領軍,不能再打上庸了,倘若南鄉城被魏延搶占,關中和洛陽的兵馬就會受阻。」

  「那諸葛亮該會是想直接打許都吧?」

  夏侯尚也有些慌。

  諸葛亮在漢中造勢太狠,就差將北伐兩個字貼曹丕臉上了。

  若是被魏延偷了南鄉城,夏侯尚和徐晃這支奇襲兵就成孤軍了。

  「先回南鄉城!」

  夏侯尚果斷的下令撤兵。

  魏延出現在南鄉城,這超出了夏侯尚的意料。

  接下來的戰事,夏侯尚也不敢自專了。

  誰知道諸葛亮是來騷擾的,還是真的要去打許都。

  「奇怪,魏將士氣並未消退,怎會著急退兵?」關平在城頭卻是疑惑不已。

  擔心夏侯尚是故作疑兵引上庸城開門,關平沒有選擇出城追擊,而是令眾將把守城樓。

  同時。

  關平又遣快馬去西城和房陵打探情報。

  直到魏延抵達,關平這才明白是諸葛亮的部署。

  「若無軍師,上庸就危險了。」關平有些羞慚。

  沒能提前預料到夏侯尚的偷襲,關平作為上庸主將是失職的。

  魏延對關平的態度倒是挺客氣的:「坦之不必愧疚。你我皆是首次鎮守一方,難免會有疏漏。君侯如今在何處?」

  關平斂容道:「父親如今在荊城,文長可有要事?」

  魏延搖頭:「本想向君侯請教,荊城太遠,我就不叨擾了。軍師用的是疲兵之計,並非真的要打南鄉城,坦之莫要大意。」

  關平點頭:「謝文長提醒。」

  魏延也不停留,讓關平將戰船移交給關羽,棄船走山路返回漢中。

  消息傳回鄴城。

  曹丕驚愕不已:「那諸葛亮,竟然想走上庸出兵?」

  「我將重兵都駐紮在關中和洛陽,南鄉和南陽的兵並不多。」

  「南鄉城一旦被諸葛亮搶占,漢中的兵就能源源不斷的走上庸入宛城,然後直接饒過長安和洛陽去打許都。」

  「父王的部署也不可靠啊!」

  曹丕這次是被諸葛亮給嚇著了。

  雖然曹丕將曹彰替換了,但對曹操的部署還是很認可的。

  論軍事,曹丕自認為都不及曹操一半。

  曹丕在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故而在讓孟達替換曹彰後,曹丕就給孟達增了兵馬。

  結果。

  諸葛亮直接給曹丕來了一手,何為「橫跨荊益」,何為「全據漢水」。

  你要防關中,我直接偷你許都。

  上庸和襄陽在手,漢中兵不用擔心有去無回,頂多是繞路回漢中的時間久了點。

  饒是司馬懿,也被諸葛亮這一招給整呆了。

  你都是北伐主帥了,不好好的去搶三秦之地,跑荊州地面兒摻和個什麼勁兒。

  專挑不防備的地方打是吧!

  仔細琢磨了諸葛亮的意圖後,司馬懿比曹丕看得更遠:

  「這諸葛亮雖然未曾統兵,但對謀戰之術卻頗為精通。」

  「他人在漢中,只用小股兵力騷擾南鄉城,我等就不得不在南鄉城駐紮重兵。」

  「這是疲敵之術啊,諸葛亮想讓魏王疲於防守,他好獨坐漢中靜待魏王的破綻。」

  曹丕忿忿不已。

  本想讓夏侯尚去偷襲上庸立功,結果反被諸葛亮給擺了一道。

  這增兵防守前線城池,後方的糧草運輸又多了消耗,曹丕能用的機動兵力也會變少。

  僅僅只是讓魏延來南鄉城溜達了一圈,曹丕就得為此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仲達可有反制之術,讓那諸葛亮也吃點苦頭。」

  「有膽子就去關中跟孟達硬碰硬,去荊州玩什麼陰謀詭計!」

  曹丕怒氣難消。

  若是諸葛亮正面擊敗了孟達,曹丕還能覺得諸葛亮挺牛的。

  可如今諸葛亮只是在耍詐使詭計,這就讓曹丕又怒又鄙視。

  司馬懿頓了頓,凝聲勸道:「昔日,先王滅袁氏,討烏桓,定雍涼,威名遠震,天下諸州,大半掌控,軍勢已經很大了。」

  「諸葛亮用謀戰之術,目的也是為了助劉備休兵養民,魏王何不也趁機用北州的豐饒物資,褒獎吏士、安撫百姓。」

  「只要士民能安土樂業,即便不勞師動眾,也能讓江南稽服,北州的士民也不會再輕易反叛。」

  「魏王,我知道伱想效仿先王,建軍功威望,然而劉備和孫權皆非一時之敵,不是一戰能滅的。」

  「論休戰養民,劉備和孫權所處貧瘠之地,如何能比得上物資豐饒的北州?」

  一開始阻止華歆相勸,是因為司馬懿知道曹丕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如今夏侯尚在上庸失利,曹丕這想打劉備孫權來獲取威望的想法也變得不切實際。

  這個時候勸曹丕休戰養民,司馬懿更有把握。

  果然。

  在司馬懿的勸諫下,曹丕那初登魏王想要大展宏圖的志氣也消弭了不少。

  沒了再攻劉備的心思,曹丕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沉穩和冷靜。

  良久。

  曹丕又問出了最在意的問題:「若是褒獎吏士、安撫百姓,我不能以漢室的名義,否則名聲都讓漢室拿了。」

  「我有意將漢室取而代之,再以大魏的名義去褒獎吏士、安撫百姓。」

  「但我現在沒有理由去廢掉劉協,倘若殺了劉協又擔心士民不服。」

  「仲達可有良策教我。」

  司馬懿沉吟片刻:「魏王若想將漢室取而代之,可效仿上古堯、舜禪讓舊禮。」

  「天子登台祭祖,告示天地,以魏繼漢,行禪讓禮!」

  「魏王為天子,則封天子為公,既彰顯了魏王的器量,也彰顯了魏王的仁慈。」

  「待禪讓禮成,魏王就是天下共主,有禪讓美名,士民又如何會不服?」

  「只是這禪讓禮,需要公卿諸將勸進。還得找個有名望的名仕去遊說天子。」

  「只有天子同意禪讓了,魏王才能登基稱帝!」

  曹丕思索片刻,問道:「仲達可有合適的賢才舉薦?」

  司馬懿頭都大了。

  我來舉薦?

  這不是跟人結死仇嗎?

  「此人必須是魏王能絕對信任,且在朝野間有大聲望的。我名望不足,恐難勝任。」司馬懿婉言拒絕,又意有所指。

  這老狐狸!

  曹丕眯了眯眼睛。

  從內心深處來講,曹丕是希望司馬懿能去遊說劉協的。

  如此一來,司馬氏就徹底跟曹氏綁在一起了。

  見司馬懿不肯去,曹丕也未去逼迫,這種得罪人的事兒,還是得找個心甘情願的才行。

  想了想。

  曹丕令人召來華歆。

  畢竟這髒事,華歆不是第一次幹了。

  昔日華歆為御史大夫郗慮副手,奉曹操命令帶兵去皇宮搜捕伏皇后。

  伏皇后藏到夾牆中想要躲避禍事,卻被華歆直接從夾牆中牽出。

  堂堂皇后被華歆當狗一樣牽出來,這鷹犬性格可見一斑。

  也正因為如此,華歆的名聲變得很差,直接成了曹操的近臣。

  曹操死後,也是華歆去尋的劉協,讓劉協給曹丕丞相印綬和魏王璽。

  有這兩次功勞,華歆直接取代鍾繇當了魏王相國。

  得知曹丕有意讓劉協禪位,華歆當即請命道:「魏王仁慈,禪讓之舉,必令四方信服。」

  華歆這馬屁拍得曹丕頗為舒服:「子魚,天子也是我的妹夫,莫要怠慢了。若天子不願,切莫走漏了消息。」

  有華歆去幹這髒事,曹丕的心情也舒坦多了。

  「雖然沒能拿下上庸,但只要天子願意禪讓,群臣也不會有太多的反對聲音。」曹丕細細琢磨,難掩興奮之色。

  司馬懿則是識趣的沒有多開口。

  對司馬懿而言,是劉協當皇帝還是曹丕當皇帝,都沒什麼區別。

  司馬懿不會去效忠劉協,劉協也給不了司馬懿想要的;可若不支持曹丕,司馬懿極有可能會被除名滅族。

  別看曹丕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小人得志,那也是人的正常反應。

  試想,在曹操面前唯唯諾諾了幾十年,一朝得志就登上王位從此頭上再無人約束。

  登王位沒多久,又即將稱帝,這種喜悅如何能按捺得了?

  華歆帶上甲士,氣勢洶洶的來到劉協的寢宮。

  迎面就撞上了皇后曹節。

  「華歆,你怎敢如此無禮?又是無詔而來!」曹節見到華歆就沒臉色。

  雖然曹節是曹丕的妹妹,但華歆並未將曹節當回事。

  曹丕連親弟弟都不當回事,又豈會在意華歆是否對曹節無禮。

  「我是來尋陛下的,與曹皇后無干,速速離去,莫要耽誤大事!」華歆趾高氣揚,壓根沒將曹節這個大漢皇后放在眼中。

  曹節大怒:「華歆,你不過是我兄長養的一條狗,竟敢如此不敬!」

  雖然華歆現在的確是在給曹丕當狗,但不意味著華歆能忍受被曹節罵成狗。

  「曹皇后,你可記得伏皇后!」華歆語氣多了幾分寒意。

  曹節頓時氣結:「你!」

  衝突之時,有氣無力的聲音自後方響起:「皇后,先退下吧。華相國品行高潔,只是來商議的。」

  「就他也配品行高潔?」曹節冷哼一聲,轉身來到劉協的身邊。

  華歆沒有理會曹節的諷刺,近前向劉協一禮:「謝陛下誇讚。我今日來,是為陛下謀全身之策的。」

  劉協的眼窩深陷,頭髮乾枯,面容也有些枯黃,身體更是清瘦。

  不到四十歲的年齡,看起來卻仿佛快六十了似的。

  「華相國,你就直言吧,不用繞彎子。」劉協的語氣平淡,不悲不喜,仿佛看穿了世間的生死紅塵。

  華歆見劉協沒有讓曹節離開的意思,遂直言道:「上古堯、舜,為國家大計而禪讓,美名傳千秋,功德頌萬世。」

  「如今國家分崩離析,全賴魏王父子捨生忘死的替國家征戰,滅袁術、呂布、袁紹、馬騰、劉表等賊。」

  「魏王父子的功勞,不遜於昔日高祖。」1

  「陛下雖然為天子,但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策馬定乾坤。」

  「文武不如魏王父子,陛下卻位居天子之位,難道不應感到慚愧嗎?」

  「魏王父子為陛下征戰多年,但朝野內外卻總有蠢賊想除掉魏王父子,實在是令我等寒心啊。」

  「為國家計,為魏王計,為陛下計,我以為陛下應該效仿上古堯、舜,將天子之位,禪讓給有德行的人。」

  「如此,國家才能安定,群賊才不會有二心。」

  「陛下也不用擔心性命,陛下是魏王的妹夫,魏王若是登基稱帝,陛下必為公侯。」

  「陛下,你也不想再看到天下的士民百姓,一直都處於水深火熱的戰火之中吧?」

  「如今只需陛下效仿上古堯、舜,完成禪讓之禮,昭告天下,這天下的士民必會喜極而泣。」

  「於私,於公,陛下讓出天子之位,皆是天下之幸事啊!」

  華歆一陣慷慨陳詞,劉協的表情沒什麼反應,曹節卻是跳腳怒罵:「華子魚,你個無君無父的逆賊,你怎敢說出如此忤逆之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