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酒睜開眼,他被震驚了。
眼前是一個懸崖,連綿的山一眼望不到頭,雲霧在身邊繚繞著,一陣寒意不禁襲來,他打了個哆嗦。
「這他媽是哪?」
「喂,小酒,你不會睡死了吧?一個巴掌都還打不清醒。」
林竹酒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女人。
她的頭髮纏在頭上,眉眼清秀,眼神中透露著些許寒意,身著一身素衣,手裡握著一把劍。
「你是?」
「什麼?你不會真睡傻了吧?我是流緒遠啊,快起來啦,咱們還得趕路呢,真是的,一不留神就讓你跑了,我找了你好一會,你個傢伙居然在這裡睡覺。」
我好像是穿越了,這麼玄乎的事情也能發生在我身上,這一定是夢,可是這一巴掌的痛感又那麼真實。不管發生了什麼,先跟這個女人走吧。
他拿起手邊放著的劍,走向了水池邊,他看到自己的模樣。少年,15歲,身形矮小,臉型瘦削,皮膚白淨。「我去,我這麼帥嗎,就是有點矮,衣服也有點破。」
林竹酒突然感到耳朵被撕扯,「別臭美了,快走!時間不早了。」
「哎哎哎,姐,緒遠姐我跟你走,你先把手鬆開行不行?」
「不行。」
走了一個下午,天邊被一點墨色打暈,紫黑色的天空鋪展開來,星點閃爍,引人無限遐想。
流緒遠看到一個山洞,對著林竹酒說:「小酒,天色已晚,我們先在這休息一晚上吧,明早再繼續趕路。」
「好的。」有了前面的教訓,他不敢隨意妄為。
說罷他們二人就一起往山洞走去,隨著腳步,眼前越來越黑,黑的有些不像話。「奇怪,這裡面怎麼黑成這樣。」流緒遠說道,「等一下,太不對勁了。」林竹酒眼神冷峻下來,「快跑!」
「已經晚了。」
洞口突然出來了很多黑衣人,手持著劍,林竹酒數了數,一共六個人。看起來並不好惹。
他們身前的人先發了話:「好久不見了,小酒。或者說,好久不見。林竹酒。」說到林竹酒時,他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仿佛刻意突出重點似的。
「你的聲音好噁心。」
「呵,死到臨頭還嘴硬,真是像一隻臭老鼠。」
「有我在,你不可能殺了小酒,而且,你剛剛說出了「禁忌」。我更不可能留你活口。」
「廢話真多啊,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給我上。」
一聲令下,後面的黑衣人迅速沖了過來,可是速度有點快到嚇人,只能看到虛影了。
「我靠,這麼快,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啊!」林竹酒心想,「我真服了,我不會要死在這裡了吧……」
「動起來,小酒,別站著不動。」
可是剛甦醒的他又怎麼知道如何戰鬥呢。
叮噹聲在耳邊炸響,黑暗中不斷顯現出金光。
「緒遠姐!」
「快跑,小酒,快跑!」流緒遠轉頭對林竹酒說。在那一刻,敵人抓住了破綻,揮著劍向緒遠的腰就要刺去,「喂,小姐,戰鬥可不要一心二用啊。」
「呵,我這是故意的。」
「什麼?」還沒等敵人反應過來,只見緒遠眨眼間就消失不見,又突然出現在黑衣人的身後,「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在洞穴里顯得有些刺耳。
「可惡,你們四個人,全都給我上,你們殺不死他們我就殺死你們。」為首的人叫囂著。
「遭了,剛剛已經用過一次「移形」了現在內力也不夠我再用一次了。」
林竹酒看著這陣仗,再也忍不了了,拔出刀,「喂,你們這些人,別以多欺少了行不行,你們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女孩子害不害臊啊?」
林竹酒握緊了劍,腳用力一蹬,向著幾個黑衣人衝過去。
「小酒,你別去!」
呃啊!黑衣人一腳就把林竹酒踢到了牆上。
也沒人跟我說這劍是個木頭做的啊……
「可惡,你們衝著我來,不要打小酒。」
「哦?這麼說,你要替他擔著「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