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意的目光落在蛇形的凹槽上,目光耀眼過天上星辰。
「只要能找到這個性狀的物品,就是開啟這道石門的鑰匙。」
「這會是機關?」
劉威有些不敢相信:「會有如此明顯的機關?」
雲重霄斜他一眼:「若是不信,你就自己找別的機關去,一會開了門也不要跟進來。」
一句話成功讓劉威閉嘴。
目睹了事件全過程的滄源,心中又惱又氣,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讓劉威那個丟光了第一衛所顏面的玩意滾蛋了。
「你給我到最後待著去,若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跟過來!」
滄源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既然不能把人趕走就遠遠的打發了,眼不見為淨!
「雲千戶,荊兄弟。」
滄源端著大家都是好朋友的溫和笑容說道:「你們放心,從現在開始那個蠢貨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眼前,有什麼需要出力的事情你們只管跟我說,我吩咐人去辦妥。」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第七衛所這兩個人都不簡單,想要全須全尾的從這礦洞中走出去,他們就是最大的保障。
滄源打定了主意,在脫離險境之前,他願意給這兩個人當孫子,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雲重霄斜睨著滄源,對他態度的大逆轉難得的沒有開口譏諷,只淡淡哼了一聲說道:
「出力動腦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負責殺人。」
這句話說的囂張至極,偏偏沒有人能夠反駁,雲重霄在武學一道的造詣莫說是在鎮撫司,即便是放眼整個天下也絕對排得上號。
滄源見他沒有拒絕自己的投誠,暗暗鬆了口氣。
他轉頭瞧向了荊如意:「荊兄弟既然已經看出了機關所在,那便給個提示看看怎麼去尋找鑰匙,這個形狀的鑰匙著實不多見。」
「或許……」
荊如意眸光微閃:「也不是很難見到。」
滄源聽的先是一驚,繼而眼底便浮現出了喜色:「荊兄弟莫非已經找到了鑰匙?」
荊如意並沒有答話,她打開了腰間的荷包,把小綠拿了出來。
小綠蛇盤在她的手心裡小小的一坨,碧綠的身體宛若蕩漾著水紋的上等翡翠,唯有一雙眼睛如火焰一般赤紅。
感受到主人的目光,小傢伙揚起了頭顱,朝她不斷噴吐著信子,顯得很是歡快。
在它漏出前心的時候,荊如意瞧見了它胸口那兩塊原先微微泛金的鱗片已經徹底變作了金黃色,而且有隱隱向外擴散的趨勢,如今整片前心都已經透出淺淡的金黃。
這個變化另荊如意感到震驚,隱隱覺得小綠身上似乎藏著什麼秘密,但現在並不是她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用手指輕輕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在它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之後便將手掌攤開平放在與那條蛇形凹槽齊平的位置。
小綠扭著身子半晌沒有動彈,在荊如意安撫性的多拍了它的腦袋幾下之後,才不情不願的從她的掌心離開,慢悠悠爬進了那條凹槽中。
說來也奇怪,那條蛇形凹槽無論是長短大小還是厚薄,都與小綠一般無二。
當它將身軀按照凹槽的模樣攤開時,竟與凹槽嚴絲合縫宛若一體,就仿佛它本就應該是那石門上的雕刻。
咔嚓!
就在眾人驚嘆於眼前一幕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之後整個礦山似乎都顫動了起來,眼看著頭頂有大大小小的石塊落下,眾人都嚇得面色大變。
「頭。」
劉威不知何時又湊到了滄源身邊,驚慌的說道:「這礦洞不會要塌了吧,屬下護著您趕緊出去要緊。」
腳下的震感越來越強烈,讓滄源的內心也相當的忐忑,劉威提議離開的時候他不是不動心。
但他不願意背上帶頭逃走的罵名,便瞧向了雲重霄。
「想走?」
雲重霄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男人修長的手指朝他們身後指了指:「你們自己看看,走得了麼?」
滄源二人身後正是來時的甬道,聽到雲重霄的話他心中就生出了不詳,猛然扭過頭去看了一眼,一顆心立刻跌倒了谷底。
他們來時的那條路已經被這陣地動落下的石塊封堵的嚴嚴實實。
「怎麼會這樣?」
劉威幾乎要崩潰了,滿面都是死灰:「剛才果然是地動麼,老天爺已經在給咱們示警,若是再不走咱們就都得死在這裡了,頭……」
他瞧著滄源說道:「屬下這就組織人去搬開那些碎石,一定把這條路重新挖通!」
「要挖你們就去挖吧,那種愚蠢的事情本千戶就不奉陪了。」
男人悠揚卻涼薄的聲音驟響起在甬道中,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人是雲重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