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你怎麼……」被突然叫了名字,讓禪院惠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要知道, 以前虎杖可是只叫自己姓氏的!
哦,對了,禪院惠突然想起自己已經不再叫「伏黑」了,恐怕,這種時候虎杖也覺得用「伏黑」叫自己有些不太恰當, 但如果叫「禪院」又不適應,所以才會直接叫自己名字吧?
禪院惠摸了摸鼻子:「好吧,惠就惠好了。虎杖, 你也看到了天內理子的消息吧。」
憐央想起了餐桌上虎杖仁說的話:「看到了, 那個尋人網站也已經關掉了。」
「天內理子,我猜她就是星漿體。」禪院惠把廁所門關上,走到了憐央身邊,聲音凝重。在未來,他有見過天元, 但彼時天元只說了在十一年前的時候,因為禪院甚爾的介入,他和星漿體的同化沒有成功。當時, 天元沒有透露星漿體的名字。
直到前段時間, 他在路上看到了盤星教突兀的尋人啟事。
他知道未來盤星教會成為詛咒師夏油傑所率領的詛咒師團體, 但十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盤星教因何成為夏油傑的地盤,彼時的伏黑惠奔波於死滅洄游,他無暇去探尋過去的事情, 這導致現在的他只能通過時間線來進行猜測。
憐央點點頭:「她就是星漿體。」
「那我猜得沒錯。」禪院惠的肩膀稍稍放鬆, 看起來虎杖比自己知道的情況多一些, 「那你還知道什麼嗎?當初十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憐央絲毫沒有劇透的不道德感,他非常直截了當地說:「甚爾把理子殺了,後來他也被殺了。」
禪院惠:!!!
信息量來得太大,讓禪院惠一時轉不過彎,甚至都沒有思考虎杖對其他人的稱呼問題。過了一會他才開口:「他是被五條老師殺的嗎?」
憐央又點點頭。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禪院惠在心中嘆了口氣。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五條老師一直想要告訴自己他那不靠譜父親的去向。
「虎杖。」整理完思緒的禪院惠認真開口,「現在事情非常緊急,我是跟蹤我的爸爸過來的,他應該已經在盤星教內部。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恐怕要在這裡殺掉天內理子,一旦星漿體死亡、天元大人無法重置肉.體數據,天元大人就會成為咒靈操術的對象。我們必須要阻止他,只有這樣,才能改變未來。」
前段時間,他發現禪院甚爾常常出門,而且去的方向也不是他常去的跡部家。自己問過他幾次,卻都被搪塞了回去,禪院惠此刻就已經意識到禪院甚爾不太對勁了,他偷偷查了一下禪院甚爾的包,結果從裡面翻出了盤星教的名片!
甚至在八月的某天,禪院甚爾和他說要出門工作幾天後就一直沒有回家,在那段時間,「盤星教愛女」走失的消息也紛揚而來。
禪院惠一直覺得自家老爸很喜歡錢,現在盤星教花了那麼多錢找天內,他的老爸不可能不去摻和一腳!
不能讓自家老爸再惹媽媽傷心了。禪院惠握緊了小拳頭,在發現各地撤下了天內理子的尋人啟事後,他連夜根據之前名片上的地址偷偷溜進了這裡。
雖然很想花時間和虎杖聊聊未來的事情,但總歸現在阻止自家老父親犯錯才是第一要位!
「天內理子應該被關在盤星教裡面,我不知道我的老爸在哪裡,得先找到他才行。我們現在在一樓,之前在外面看的時候,每層的守衛都很嚴格,我們得悄悄地走,先一層層往樓上去。」禪院惠說著打開了廁所門,探出了腦袋警惕地觀察四周。
憐央偷偷擰開水龍頭洗完了手,他來這裡是為了找媽媽,遇到禪院惠純屬意外。可感覺如果丟下他走的話,他一個人找人是不是會很孤單?而且,他剛剛還叫上了自己……
除非是自己認定的事情,憐央在其他事情上非常隨波逐流,屬於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狀態。面對禪院惠的邀請,憐央很快倒戈了——反正都在盤星教里,那先陪對方找人也是一樣的!
他見禪院惠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躲到了前面的白色柱子後,開始朝他拼命揮手,也同樣鬼鬼祟祟地走出去,跟在了對方的背後。
——
悠仁和豬豬站在了盤星教本部的樓梯下,看著一百多階的樓梯,盡頭是闊氣的大門。他們只有拼命仰起腦袋,才能看到最頂上、在黑夜中若隱若現的頂層,整個盤星教的建築淹沒在黑暗中。
悠仁發出了讚嘆的聲音:「好大的房子,感覺比幼稚園還要大。」
他四周望望:「可是,沒有看到大哥,你看到了嗎?」
豬豬搖了搖頭。
悠仁從豬豬的背上爬了下來:「大爺也沒有看到,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豬豬搖搖頭:「一直跟著大哥走的,但是剛剛不見了。」
悠仁選擇相信自己的小弟,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件事:「我們把弟弟忘記了。」
他心虛地抱緊了小書包,為了跟上索索,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導致到了地方才想起少了人:「得回去接弟弟。」
豬豬:「可是,回去的路……」
悠仁和豬豬大眼瞪小眼——很好,他們都沒記住。
他們只好先進盤星教找索索或者是跡部,作為智商只有三歲的豆丁,他們顯然沒有禪院惠那種「不要引人矚目」的想法。悠仁直接跑到了門口、非常有禮貌地敲門,幸運的是,並沒有人搭理他們。
在幾次敲門無人應答後,他們開始沿著盤星教的樓底一路轉圈,期待能看到認識的人或者找到進去的路。他們走了很久,在繞到一處牆角的時候,悠仁看到了一根繩子。說是繩子也不準確,因為這根繩子是用一塊塊布做的,布和布之前打了死結,從上面一直垂下來。
悠仁好奇地抬起頭,在月色下,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人影正艱難地扒著用布做的繩子朝下爬。
「大爺!!!」悠仁一眼認出了那個身影的一頭紫灰色頭髮,興沖沖地叫道。
正在沿著繩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的跡部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低下頭就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欸?悠仁?」
悠仁的眼睛亮了起來:「大爺你在鍛鍊身體嗎?」
「不是的……」跡部突然反應過來,「啊啊啊啊,你為什麼在這裡,還叫那麼響!」
「喲,現在改新的出逃方式了嘛。」低沉的聲音響起,跡部默默抬起頭,就看到窗戶處,他的黑髮保鏢用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他。
跡部:……
禪院甚爾提著繩子,把跡部拉回了五樓的房間內,順便還把下面兩個搭便車的悠仁和豬豬一起拉了上來。
「繩子綁得挺牢的。」禪院甚爾誇讚道。
他見跡部扭過頭去不說話,也沒有在意,走到了窗邊將窗戶關上,順便還加了一把鎖。
悠仁噠噠噠跑到了坐在地上的跡部一旁,疑惑地打量跡部,後者的臉頰紅潤,看上去活蹦亂跳的:「大爺,你看上去沒有生病啊?」
跡部輕哼了一聲:「本大爺好著呢!」
悠仁:「可是我之前打電話去你家,有個叫管家的大叔說你生病了。」
「因為我被囚禁起來了。」跡部氣呼呼地指著禪院甚爾,「就是他幹的!」
「喂喂,不要造謠。」禪院甚爾無奈地說,「我只是收了你家裡人的錢,讓你安心在這裡治療。」
「可是我根本沒有生病!我的身體好得很!都是家裡人聽了從外面來的、亂七八糟人的話,硬說我生病了。」跡部非常委屈。
他本來回到家正準備叫人收拾一下房間,好邀請悠仁來玩,結果直接就被關了起來!他怎麼和自己爺爺說都不肯放他出來,甚至在不久之後,還被送到了這裡,說是要來進行治療。可他在這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有玩從家裡帶來的玩具,其他時候都不准許出門,更沒有看到過醫生。
爺爺絕對被騙了,自己的保鏢也成為了助紂為虐的一份子!
對於跡部的遭遇,悠仁非常同情,這個粉毛豆丁握緊了拳頭,眼神充滿了堅定:「大爺,我們想辦法救你出去。」
禪院甚爾:「……我還沒有聾。」
大家默契地無視了禪院甚爾,開始光明正大密謀「逃跑計劃」。期間,悠仁想起了一件事,他把書包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拉開拉鏈,從書包里冒出來了一隻金色的腦袋。
那是一隻貂。它渾身被柔軟金黃色的皮毛覆蓋,黑色玻璃珠做的眼睛圓而明亮,正到處張望。
「這是條條!」悠仁把自己心愛的玩具抱了出來,「之前和大爺說好要玩這個的。」
「這是玩具?!」跡部驚訝地看著這隻動作靈活、宛若擁有生命的金毛貂,他不信邪地拿過來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入手的觸感就是玩具的觸感,也沒有動物的心跳、體溫,他仔細湊過去看了眼,還能看到嘴部的線頭。
居然真的是玩具!
跡部大受震撼,悠仁居然沒有騙他!
可惡,他好喜歡……跡部非常心動。
「我能抱一會它嗎?」
悠仁矜持地點頭:「條條是我最喜歡的玩具,可以給大爺抱一會會。」
跡部小心翼翼地把條條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感受著金毛貂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樣子,露出了一個微笑。
「咦?」
「怎麼了?」跡部疑惑地看向悠仁。
悠仁的神情有些糾結:「大爺,為什麼你身上黑色的線在往脖子上爬呀?」
(本章完)
作者說:今天過生日,所以這章下掉落紅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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