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歡都落蘭的疑問,安硯不再退怯,而是直言不諱道:「是的,儘管您找了再多的理由辯解,甚至想在我們這群人中找人來背鍋,但你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
「想誣陷我?」歡都落蘭冷嘲一笑,眸中如同寒冰乍破,瀰漫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冷意,「那你倒是說說,我遺漏了什麼!」
安硯臉色蒼白,儘管心頭恐懼,但還是梗著脖子道:「請、請大家跟我來,證據就在眼前。」
說罷,他轉身朝著房間內的某個方向走去。
眾人下意識地盯著歡都落蘭,只見她雙手環胸,毫無畏懼地跟在安硯身後。
見她沒有逃避的想法,他們心下稍安,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跟著安硯走到床邊,停下了腳步。
「安硯,你說的證據在哪裡啊?」就在眾人好奇不已的時候,卻見安硯緩緩俯身,從床底下撈出了一樣東西,攥在手心當中。
他接著握著拳頭,轉過身來,滿臉誠懇地望著歡都落蘭,低聲道:「公主!證據如今就攥在我手裡,我希望你能老實地認罪,不要等我揭曉後,令局面更難堪。」
「不要在我面前故弄玄虛,我沒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承認!」歡都落蘭清冷的眸子微微上挑,語氣淡淡道:「你有本事揭曉,就不必顧忌我的感受了。」
「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悔改。」安硯滿臉失望地搖了搖頭,終於不再有任何顧慮地攤開掌心。
在看到他手掌中的小物件時,站在不遠處的平丘月初眼皮跳了一下,神情中划過一抹詫異。
歡都落蘭臉色微沉,不自覺地抿緊了嘴唇。
其他人則是一臉茫然,很快,西國來使不解地問道:「這不就是一盒胭脂嗎?有什麼特別之處?」
「剛開始看到這盒胭脂,我也以為它很普通,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我很快發現了一個細節……」說話間,安硯將胭脂盒翻了個面,只見盒子背面的一角,刻著一枚紅色的印章。
「這……這是?」
「我先前就聽人提起,公主喜歡在物件上刻上專屬印章,代表自己的所有物。」安硯說著抬頭望著歡都落蘭,再次幽幽地質問,「公主,我說的這點不假吧?」
這一點,恐怕皇宮內人盡皆知。
歡都落蘭臉上的線條緊繃,神情幽冷地望著那盒胭脂,剛要開口,一旁的平丘月初便替她答覆道:「刻了個印章就是公主的東西?這話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他自然看出了對方是在刻意將公主往兇手的方向引導,所以不會輕易入套。
「可據說,這枚印章是獨一無二,整個南國只有公主一人擁有,仿造都仿造不來的。」安硯並不給對方逃避的機會,而是直接道出了關鍵。
平丘月初皺起眉頭,沉聲質問:「若是有人盜走印章,存心誣陷呢!」
說不定,就是眼前這人做的!莫非,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可我聽說,公主確實丟失了一盒胭脂,為此還在皇宮內找了半天,鬧得人盡皆知,她大概怎麼也沒料到會落在兇案現場吧!現在難道你還想說,這不是公主的嗎?」安硯皺起眉頭,急切地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