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
卓閃笑的見牙不見眼,坐莊通吃,誰輸莊家都不虧。
「五百兩,買少爺贏。」
卓閃眼睛一亮,以為是個大客戶,沒想到抬頭一看是雨笙。
他隨即開始勸導。
「哎,雨姐,我們不用下注啊,這錢你收著,等會大家都有。」
「不用,我就要下注,買少爺贏。」
雨笙神色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卓閃張了張嘴,最終只能收下雨笙給的五百兩銀票。
不過在記帳的時候,他特意只寫了一個名字。
「小無暮,聽見了嗎,就算是一比九的賠率,押注我的人比你多了數倍啊,要不你直接認輸算了。」
王權無暮笑了笑,手指一推,身前的酒桌滑過去,和杜嫦的桌子並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大長桌。
「那就開始吧,不過這麼點酒可不夠喝啊,店家,再來十壇醉仙釀,一人十壇。」
「痛快!」
杜嫦就喜歡王權無暮這豪邁不羈的性格,她當即提起一壇酒,就喝了起來。
王權無暮也不甘示弱,兩人抱著酒罈開始噸噸噸。
「加油!」
「喝啊!」
「給我贏!!」
旁邊的一眾看客情緒高漲,高聲歡呼,為兩人喝彩。
不過杜嫦身後的人明顯多出王權無暮這邊。
一晃十幾壇酒就已經被二人喝下肚子。
就算王權無暮用了元力分解酒意,他的臉上還是染上紅霞。
站著的杜嫦也終於坐在了凳子上,她的臉頰始終只有那一抹淡淡的紅暈。
不過她的眼神,越發迷離朦朧,好像下一刻,就能滲出水來。
旁邊看熱鬧的人群看著已經被震驚的鴉雀無聲。
一些押注杜嫦的人牙關緊咬,略微有些擔心。
而押注王權無暮的幾個人,此刻都看見了巨大的希望,神色激動。
「小無暮,好…好酒量!」
杜嫦此時已經打內心認可了王權無暮。
「醉仙子姐姐不愧為酒中仙子。」
王權無暮也開口道。
這一句話好像勝過一壇醉仙釀,杜嫦的身子瞬間有些發軟。
她扔掉手中酒罈,換成一隻小碗,倒了一碗酒,伸長了胳膊遞向王權無暮。
王權無暮抬眼望去,杜嫦臉色通紅,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神迷離的看著他。
而那雙高峰,被壓在酒桌上,一道雪白曲線像要從衣物之中爆出來一樣。
王權無暮的臉色也瞬間紅透,一抹醉意湧上腦海,
他也倒了一碗酒,向著杜嫦的酒碗碰去。
「聒噪混亂,不堪入目。」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遍酒樓大堂。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體型壯碩的青年,和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醉仙樓門口。
「你是誰?」
被打斷了喝酒的興致,杜嫦瞬間火大,她的眼神都變得清醒了起來。
「就是你打傷了鄧川?」
那青年沒有回答杜嫦的話,而是反問道。
「原來是那個小廢物找來的幫手啊,怎麼,你要為他出頭?」
杜嫦淡然一笑,滿不在意。
「記住,打敗你的人叫鄧雲。」
那青年說完這句話,身影瞬間消失。
下一刻,杜嫦身前的桌子變成了石頭,然後轟然破碎。
一時間圍在酒桌旁邊的眾人紛紛倒地不起。
杜嫦的身軀燃燒出一團火焰,倒飛出去。
王權無暮有些傻眼,這人怎麼二話不說就動手了。
這裡這麼多人,誤傷到了怎麼辦?
酒樓掌柜站在櫃檯後面,瑟瑟發抖,嘴裡低聲呢喃:「別打啊,你們別打啊,別在我的店裡打啊!」
沒人搭理他,名叫鄧雲的青年腳步一動,跟上杜嫦的身影。
一時間,兩人所在的地方,無一不是座椅破碎,牆壁起火。
杜嫦築基六重,鄧雲築基八重。
王權無暮封閉體內酒意酒氣,站在一邊,觀察著場內局勢。
酒樓除了凡人,還有一些鍊氣和築基修士。
這種場面,除了築基三重以上,其餘的人都已經離開此地,免得殃及池魚。
修鍊石化術的鄧雲,築基八重,已經可以石化自己的四肢和胸前。
杜嫦的火焰短時間根本對他不起作用,一時間處於下風。
王權無暮看著杜嫦的同時,一部分心思也放到了門口的那個身穿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影身上。
那道人影從進入酒樓開始,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也沒有一絲別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
「金丹高手啊!」
王權無暮內心感嘆,他感知不出來此人的實力,也不敢冒然使用神識探查。
由此可見,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鄧雲招式凌厲,逼的杜嫦節節敗退。
杜嫦站定,手指掐訣,嘴唇微動。
「熾炎火雨。」
一瞬間,整個酒樓大堂開始下起一場火雨。
這雨只避開了王權無暮他們站立的地方。
場內其餘的築基修士一看,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醉仙樓。
那火雨落在座椅之上,瞬間就熔透了木頭。
首當其衝的鄧雲,石化的身軀上落滿了火雨,響起「滋滋」的聲響。
他的眉頭一皺,提起兩張桌子,瞬間石化,隨後扔向杜嫦。
鄧雲又拎起兩個酒罈,石化和自己的拳頭連接在一起,沖向杜嫦。
王權無暮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火雨。
雨笙擔憂的叫了一聲少爺,王權無暮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火雨落在手心,一股灼熱感傳來,他已經煉體大成,杜嫦的攻擊對他造不成傷害。
絲絲火屬性靈氣進入體內,那滴火雨緩緩消散。
王權無暮腳下一點,身影瞬間消失。
杜嫦剛剛打碎飛來的兩張石桌,她悶哼一聲,一口氣機已經有些運行不暢。
看著迎面而來的巨大石拳,她深吸一口氣。
就在她準備硬接鄧雲這一擊的時候,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王權無暮伸出手掌,單手按住鄧雲的石拳。
「嘭——」
一股巨大的氣浪在兩人之間爆開。
王權無暮道袍衣襟飛揚不止,但是他的身形紋絲不動。
「小無暮…?」
杜嫦看著身前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議。
「嗯?」
鄧雲發出一聲驚疑,他這一拳,少說也有數萬斤巨力,卻被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單手擋了下來。
氣浪平息,就連酒樓門口的那道黑色斗篷,也略微轉頭,看向王權無暮的方向。
「一個築基八重的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這還有王法嗎?」
王權無暮聲音不大,卻響徹在醉月樓的里里外外。
鄧雲有些無語,修煉得道,早已沒了年齡以及男女之分,只有道友和敵人之說。
杜嫦打了我的弟弟,我為他找回場子,這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你是誰?」
鄧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