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濯嘴角抽了抽,連聲音都沒聽出來,枉費做了葉簡這麼久的哥哥。
祁淨:「……」
你眼神里的嫌棄,不要太明顯!
葉簡沒搭理兩人,手也沒鬆開:「道尊讓你做了什麼?」
聞言,幾雙眼睛,全部落在了如歌身上。
她被葉簡制住,周身用不上半點力道。
甚至還有一股氣息,纏繞著她,仿佛在灼燒她的僵魂。
「道尊是誰?」她難受的咧了咧嘴。
葉簡盯著她的臉半晌,淡淡道:「給你出主意的人。」
如果如歌變成殭屍,都是道尊的手筆。
那麼如歌肯定見過對方。
「你說那個男人?」如歌當然有記憶。
原本她和趙少青,都在黑暗裡。
然後有個人說,我可以帶你們出去。
噢,對了,那人的長相,跟被霍行濯掐死的莫天長得一模一樣。
雖然對方不承認他們見過,但確實是他帶他們出了古墓。
那人告訴她,只要她能收齊血,將趙少青泡在池子裡,對方就能好轉。
甚至恢復以前的樣子。
她信了。
但她做不到害人。
她並不想害人。
現在想想,還好當初沒有因為趙少青,去殘害無辜的人。
至於為什麼帶走小福,那是因為小福被嚇掉了魂。
如果她不帶走,對方很可能會被怪物吃掉。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同情楊燕來母女。
楊燕來哪怕過得不好,也想著她這個女兒。
而她吶?
被母親拋棄,被父親利用……
想想前一世的經歷,也挺可笑的。
明明從跟趙少青成親,就能看出離家別有用心。
可她偏偏不信……
她不相信對自己好的父親,會利用自己。
也不對,她知道李父讓她嫁給員外,是為了利益。
她只是沒有想到,送她去是為了沖喜。
「那個男人告訴我,只要用血浸泡,再啟動這裡的法陣,就能讓趙少青恢復。」
只不過還沒有實施法陣,葉簡就來了。
「還有呢?」葉簡皺了皺眉,總覺得道尊布局這麼久,不僅僅是為了讓如歌殺人。
如歌冷笑一聲:「他還讓我幫他做事,我不願意。」
道尊也沒想到,如歌是個死戀愛腦。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惦記著情情愛愛。
完全不想去找上一世,那些害自己的人。
「我相信哪怕他們轉世了,也一定受到了懲罰。」
大約當時的不願意,來自於她失手殺了趙少青。
或許是害怕。
也或許是怕殺孽太多,給趙少青帶來災難。
不過不管出於什麼,都不重要了。
葉簡見她不像是在說謊,換了一個話題:「那天發生了什麼?」
如歌愣了一下。
如歌眯了眯眼,隨即憤怒道:「工友?呵,男人都該死!」
如歌雖然已經變成殭屍,但她還有人性。
「他也配做人,連孩子都不放過!」
葉簡和霍行濯對視一眼,顯然兩人早就往這方面猜測了。
光棍連自己的老婆都出賣,何況一個繼女。
出事後,他抓緊離婚,也不難看出是在心虛。
祁淨愣了一下,氣憤道:「這不是死有餘辜!簡直禽獸!」
霍行濯扭頭問沐斂毅:「她的話,能作為證據嗎?」
沐斂毅一臉為難:「……恐怕不能。」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她還是人身,換個身份應該可以。」
畢竟這是在大眾面前,為了不引起恐慌,也是為了輔助小福的證詞。
霍行濯一沉思:「也夠了。」
葉簡接著問:「你看到全過程了?」
如歌點頭。
她偶遇要去醫院偷血,自然會將村里發生的事,都記住。
楊燕來逃跑,她也知道。
她還在光棍睡夢中,故意去嚇過他。
噢對了,楊燕來能離婚,她其實功不可沒。
這些都是後話。
先說那天發生的事,楊燕來會被抓,是因為一個嬸子說漏了嘴。
當然,對方也是好心,只是沒想到釀成了大錯。
工友其實最先得知,他轉告的光棍。
原因當然是,他不想失去一個發泄的欲/望的地方。
而且他還有些變態的喜好。
他用告訴光棍楊燕來的去處,換了小福的暫時看管權。
光棍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故意裝作沒看出來。
而且他抓楊燕來回去,把孩子託付一下,也說的過去。
工友等光棍走後,哄著小福,到了果林。
也沒多問。
等到了果林,對方扒自己衣服,她才隱隱覺得不對勁。
因為媽媽曾今告訴過她,女孩子不能隨便脫衣服。
也不能任由別人扒自己的衣服。
於是她開始反抗,哭鬧不止。
就在她掙扎之間,忽然一聲動靜,嚇得工友停下了動作。
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她來果林里小便,沒想到碰上這種事。
本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自己起身,踩斷了枝丫。
工友身強體壯,看到事情敗露,目光里露出狠厲。
不過看到女人白皙的大腿,他又換了一個想法。
在這裡,肯定是村裡的人。
就像楊燕來,就算被他上了,也只能守口如瓶。
畢竟她是有夫之婦。
不想被鄰里鄰居的唾沫星子淹死,就只能忍氣吞聲。
在他看來,眼前的女人也是。
他把小福打暈,直接朝女人追了過去。
沒曾想,小福暈了一會兒,很快醒了過來。
她雖然害怕,但還記得母親說過的話。
不能做一個自私的人。
女人是因為她,才被工友抓住……
只是她沒想到,她看到的是噁心的一幕。
工友嘴裡說著不要臉的話,一邊把女人壓在身下。
小福想起剛才自己的遭遇,臉瞬間慘白。
腦海里又浮現母親每次痛苦的叫聲……
她想也沒想,撿起石頭就朝著工友的腦袋砸了過去。
恰好女人在草叢裡發現一把丟棄的水果刀,她驚慌失措之下,直接捅在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