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晦氣

  祁淨一臉懵,是他還是她?

  對上葉簡冷淡的眼神,他又默默閉上了嘴。

  算了,不管是誰,都跟他沒關係,畢竟他沒那個本事。

  葉簡再次看向如歌,眼神裡帶上了警告。

  如歌對上她的目光,想起最初的目的,視線落在了地上的趙少青身上。

  他不愛自己!

  「哈哈哈哈哈……」

  如歌忽然放聲大笑,周身的黑氣,由於她身體的抖動,纏繞著,看著頗為不真實。

  「一直以來,原來我才是最蠢的那個……」

  什麼痴情,什麼一往情深。

  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那人從一開始,就負了她!

  「她怎麼了?」祁淨皺了皺眉,伸手戳了戳葉簡的胳膊。

  後者還沒來得及開口,霍行濯先發言:「為情所困。」

  「啊?」祁淨眼神里閃過一抹疑惑,為情所傷,需要拿走別人的魂魄?

  葉簡睨了他一眼,說:「她腳邊那人,是她上輩子的情人,上輩子負了她,這輩子她殺了他的轉世。」

  祁淨:「……」

  等等,他理一理。

  沐斂毅比祁淨有經驗,幾乎話落他已經明白了始末。

  「執著並不是好事,既然有機緣,不如更加有意義的活著。」

  那些特別不聽話,只能武力鎮壓,可以不計生死。

  如歌的笑聲戛然而止,她後退一步,眯了眯眼盯著眼前的人。

  尤其是葉簡和霍行濯。

  「愛是什麼?」

  祁淨快言快語:「愛就是愛啊,家人朋友愛人。」

  葉簡:「……」

  霍行濯:「……」

  沐斂毅:「……」

  說的很好,下次不用再說了。

  如歌不說話,眼睛依舊盯著葉簡和霍行濯。

  沐斂毅見如歌這麼執著的要答案,想了想說:「愛他不是因為性別,而是因為只想跟他在一起。」

  如歌聞言,怪異的看向沐斂毅。

  「我認真的,我愛人跟我一樣的取向。」沐斂毅換了一個說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對婚事沒有選擇權,我們默認也是男女。」

  同樣世俗不容。

  後者是父母的思想。

  當然了,沐斂毅沒有父母,並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但他的愛人需要。

  如歌一臉複雜。

  葉簡警告的暼了沐斂毅一眼,隨後認真的看向如歌:「愛就是接受對方的殘缺,並堅持在一起。」

  既然互相選擇,必然兩人之間,只能剩下堅定不移。

  但凡有一方後退,都將成為裂痕。

  「是嗎。」如歌垂下頭,盯著地上的趙少青。

  現在想想,他們之間,從她被擄走那一刻,裂痕就猶如鴻溝,在他們之間。

  偏偏她還信了對方所有的謊言。

  如歌深呼吸一口氣:「我可以把小福交給你們。」

  她目光落在葉簡身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葉簡反問。

  直覺這個條件跟她有關係。

  「我要看你們在一起的記憶。」如歌抬起下巴,臉上露出高傲。

  葉簡:「……」

  她和霍行濯有什麼好看的?

  平淡無常,順其自然。

  霍行濯沒有被人觀看的喜好,冷漠的臉上,眼神冷冽。

  「我給你機會,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葉簡跳過沐斂毅的勸告,直接警告。

  她手掌往內一翻,仿佛空氣跟著波動了一下。

  沐斂毅和霍行濯都注意到,這股打在如歌身上的氣勢,摻雜著紫氣。

  如歌疼的嘶了一聲,腳連著往後退了幾步。

  顯然她沒有料到,葉簡會突然出手。

  「你——」

  葉簡打斷道:「別忘了,現在是你身處下風。」

  「你就不怕我跟你們同歸於盡?」如歌眼裡露出狠意。

  畢竟她現在了無牽掛,而葉簡等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

  沐斂毅忽然說:「即便我也不是葉簡的對手。」

  言外之意是你好自為之。

  如歌忌憚的後退了一步。

  「如果你沒有道尊的本事,就別想著逃跑,不然你會死的更慘。」葉簡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因為她一個閃身,人已經到了如歌跟前。

  她一把掐住如歌的脖子,眼神里猶如一把沒有溫度的刀。

  「我最後再問一遍,小福在哪裡。」

  如歌被緩慢舉起,本該有的重量,在葉簡手裡,輕而易舉。

  仿佛在舉一個布娃娃。

  如歌想要用指甲刺入葉簡的手臂,誰知道一碰到,就傳來刺骨的疼。

  黑色的指甲,冒出黑煙。

  不是如歌本身的陰氣,而是燒焦的味道。

  如歌瞪大了眼睛,葉簡她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

  脖子出響起咯吱聲,如歌知道,要不是她已經死了,現在能再死一次。

  葉簡對她動了殺心!

  「我錯了!」如歌認清楚自己的地位,連忙告饒。

  然而葉簡不為所動,眼睛冷淡的盯著她,好似再說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我說……」如歌艱難的發出聲音,「我把小福給你!」

  「在哪?」葉簡力道鬆了一半,但對如歌的鉗制,半點沒動。

  如歌沒有辦法,只能驅使趙少青:「去!把我那棵桃樹送進來!」

  地上的趙少青動了動,行屍走肉般站了起來。

  他每挪動一步,就像是電視劇里的喪屍一般。

  祁淨臉色一白:「這是什麼鬼東西!」

  霍行濯掃了一眼:「你不是看見過。」

  「我們在車裡,他在車外?」祁淨記憶活躍了一下,將兩者對比了一下,確實是同一個東西。

  不過霍行濯怎麼知道?

  明明他來的時候,這東西已經走了。

  霍行濯帶著沐斂毅坐直升機飛來的,落地時,周圍空地的灰塵,都揚到他們車玻璃上了。

  沐斂毅說霍行濯擔心葉簡,所以先去了大坑。

  前者則是來安撫他們。

  後來沐斂毅勸他們待在車裡,祁淨想著霍行濯都去找葉簡了,他作為哥哥,絕對不能輸一籌。

  所以鬧著沐斂毅,一起來了。

  誰知道一來就看見葉簡和霍行濯一動不動,而旁邊的葉琛,盤腿坐在地上,嘴裡正神神叨叨念著什麼。

  他深呼吸一口氣:「當時嚇死我了!原來就是這玩意!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