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已經能想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做的事。
這樣的男人，從他的眼睛裡就知道他要幹什麼。
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
她還打算攪黃這樁合作，以後用自己公司的名義跟他合作。
但是這種人，沒有必要了，以後合作起來也會有很多麻煩。
他扭動著肥碩的身軀，走起路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他抖動的肥肉。
「寧總，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既然要談合作，就要拿出誠意，否則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林有才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了，既然一個人來了他的地盤，就應該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她既然敢一個人來，說明她也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林有才很滿意寧暖的長相，他睡過無數的女人，有剛畢業找工作的大學生，有模特，有小明星，還有像寧暖這樣的女人，身居高位，必須要承擔起整個部門的責任，業務。
但是像寧暖這麼有能力，又有身材的高管，他倒是很少睡。
不知道幹起來的味道怎麼樣。
「誠意？」
寧暖蹙眉，她的包里早已經準備好了錄音筆，「什麼誠意？林總指的是金錢還是別的？」
「當然是你的身體。」房間裡沒有別人，林有才懶得浪費時間，身上僅僅穿著的一條褲衩子都脫掉了。
剛畢業的大學生，清純女大學生他都搞過，都會露出害羞或者驚恐的表情。
但是他聽到了寧暖突然笑了一聲。
有些怪異。
注意到寧暖的眼神看向的地方，林有才湧起一股怒意，「笑什麼？」
「頂端優勢抑制側芽增長，這個道理沒錯。」寧暖頓了頓，「不過我覺得您這是橫向發展影響側芽增長。」
她挑眉，「不過是個小豆丁，看把你驕傲的。」
身體上的缺陷是林有才一輩子的痛，被寧暖直接說出來，他惱羞成怒，「我一會讓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小豆丁！我乾死你！」
肥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山一樣向寧暖倒過來，她抽出藏在包里的小刀，朝著他肚子捅出去。
「賤人！」
手中的刀被他踹飛，寧暖被他撞到了牆上，他身軀太重了，寧暖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的胳膊頂到了她的喉嚨，差點把她壓得背過氣。
「咳咳！」
寧暖艱難地咳嗽著。
「砰！」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寧赫洲帶著警察從外面闖了進來。
對突發的情況，林有才突然就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寧暖提起膝蓋，撞向了他的致命處。
「啊！」林有才慘叫了一聲。
「砰！」寧赫洲衝過來，把林有才踹出去。
林有才看到警察，顧不得渾身疼，馬上解釋：「警察同志，我們是合法情侶，你情我願……」
「他想強暴我。」寧暖冷冷地看著他。
「賤人！你敢算計我！」
林有才還想說話，寧赫洲一腳踹了過去，要不是警察拉了一下，他能把林有才踹死。
看到寧赫洲來了，寧暖的心終於放下來，她給了寧赫洲一個眼神。
寧赫洲知道她早有防備，看到林有才這肥頭大耳的男人碰了她，還是覺得晦氣。
想著他又想去踹林有才，警察拉住了他，「寧先生，請不要衝動，我們會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林有才被警察帶走，寧暖跟寧赫洲也一起上了警車。
許從被突然的一切弄得有些懵。
他不知道事情為何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寧暖呢！」
霍庭寒趕到的時候，房間裡除了有打鬥的痕跡，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揪住了許從的衣領，「寧暖呢？」
許從嚇了一跳，「被、被警察帶走了……」
「誰讓你讓她一個人面對林有才的？」霍庭寒的聲音陰森，「你就是這麼陪她出差的？」
「我以為……以為……」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霍庭寒的意思，讓寧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拿下合作。
霍庭寒的眼中閃過殺意，推開了許從，急著上了車。
在警車上的寧暖瞥到了從身邊擦過去的車輛，很熟悉的車牌號。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霍庭寒的一切。
諷刺的視線從車牌號上收回來。
——
林有才涉嫌性侵的事情在網上發酵，之前受到傷害的女孩子們也開始發聲，要聲討林有才。
剛畢業的那些女孩子，她們沒有能力，不敢反抗，有些是受了蠱惑，有些受了威脅，現在看到有人勇敢站出來，她們全部站了出來，一起去了警察局。
海景房裡有監控，警察也取到了監控。
林有才這次再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而且警方跟記者已經盯他很久了，這次正好爆了出來。
昨晚筆錄出來，寧暖站在陽光下，享受太陽。
「暖暖，你太任性了，要是我來晚點，你豈不是要被那王八蛋占便宜！」
寧赫洲敲了敲她的腦袋，「下次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所以我才不怕。」寧暖既然敢單獨赴約，就有兩手準備，任它牛鬼蛇神，她都不怕。
霍庭寒或許早就猜到了她的遭遇，才會把預算減半。
或許打的就是讓她色誘的目的吧。
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寧暖的面前，霍庭寒從車上下來，他的頭上還冒著汗。
看到寧暖凌亂的衣裙，霍庭寒的臉色陰沉得厲害，「寧暖。」
或許他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有些顫意。
想到那個豬一樣的男人碰了她，他便想剁了那隻豬的手腳。
寧暖帶著諷刺的眼神從他的臉上掃過，「霍總，你已經來晚了，戲已經結束了，很抱歉沒有讓你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一幕。」
他早就應該知道林有才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提到項目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就是想要看她笑話。
他現在趕過來，大概只是覺得心中有愧，看到她沒事，他才心安。
霍庭寒聽出了她的意思，「你就是在這麼想我的？」
他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在寧暖的心裡他從來都不是好人，她也從來沒有理解過他。
他曾經或許反思過對寧暖過於冷漠，但是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寧暖也不需要他的溫情。
她根本不屑。
「霍庭寒，你真低俗。」寧暖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