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但是霍總您不肯聽，我也沒有辦法。」
寧暖兩手一攤，表示很無奈。
「我說的不是工作的事。」霍庭寒不喜歡她知道一切，卻總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她好像很享受這種知道一切，然後冷眼看著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的快感。
寧暖抬起慵懶的眸，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裝不懂？」
霍庭寒從辦公椅上起身，徑直朝著寧暖走了過去，他的手扶在了她身後的門上。
他把寧暖鉗在自己的懷裡，低頭就能看到她若無其事的眼神，霍庭寒厭惡極了她現在的表情。
堅韌，聰慧的，慵懶的，毫不在意的。
每一個表情都讓他心裡騰升起煩躁。
「我不懂。」寧暖確實不懂，她不知道霍庭寒指的是什麼。
霍庭寒的手從門框上滑落下來，落在了她的肩上，微微攥緊她圓潤的肩頭。
「或者，我換一個問法，你跟秦歡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他給了寧暖第二次機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做選擇，或許是想看看她除了算計，對他會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寧暖覺得他這話問得挺好笑，「我跟秦歡之間的秘密就是我不要你，至於你她愛要不要，不要總是來打擾我。」
她聳肩，「秦歡同意了，只要我不去打擾你，她就不會來打擾我。」
「所以，我也請霍總不要總是來打擾我，給我的生活跟工作造成困擾。」
她微微抬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拿了下來，但是因為他使用的力氣太大了，她一隻手沒有辦法拿開他的手。
寧暖蹙眉，用眼神提醒他拿開他的髒手。
但是霍庭寒卻像沒有看到一眼，捏著她肩頭的力道反而大了一些，似乎是要讓她長點記性。
霍庭寒的辦公室雖然很安靜，但是也會有員工從他的辦公室門口經過，有些來找他的員工，看到他跟寧暖之間的距離，覺得大事不妙，先溜了。
他不怕公司有流言蜚語，寧暖也不怕。
她也沒有打算久待。
等她拿到了雪林資產的內部資源，她就跑路，然後拿著這些資源去新星娛樂重新創建一個投資部。
公司嘛，都是一點點壯大起來的。
寧暖現在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人脈。
陳吱吱說得沒錯，霍家就是她的人脈，霍庭寒也是她的人脈。
「滾。」
霍庭寒終於鬆開了她的肩膀，臉色陰寒。
「跟江氏的投資項目呢？」她又問了一句，「也不打算繼續？」
「可以。」霍庭寒的神色冷漠，既然她喜歡在商言商，他也不會對她客氣，「五百萬的預算。」
八百萬預算？
寧暖覺得他在騙小孩。
江氏的項目最少一千五百萬預算，他是故意砍掉了這麼多的預算，就是等著看她笑話。
「霍總，如果您沒有開玩笑的話，我覺得或許您該去檢查一下您的腦子？」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示意他去檢查一下。
「什麼都按照最好的標準給你，我如何能看到你的價值？」
霍庭寒冷聲質問她：「還是你就這點本事？」
他步步緊逼，句句貶低。
寧暖卻不以為意，「我很清楚你在想什麼。」
就是想要讓她一次次失敗，摧毀她的自信心，然後在商場失去競爭力，在雪林資產失去她的威信力。
他在公司都能對她做出如此沒有邊界感的舉動，就沒有打算讓她的名聲好過。
「既然清楚，最好提早退出。」
霍庭寒頓了頓，「或者求我，我就讓你在亞宏過得舒坦一點。」
「不必。」寧暖的肩膀差點脫臼，她揉了揉肩膀，轉身離開。
她的身子搖曳，並沒有因為霍庭寒拒絕了她的投資計劃就垂頭喪氣。
真倔！
之前在新星娛樂上讓她鬆了一口氣，她便以為生意場上這麼好混，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能力。
從今天開始，霍庭寒會讓她知道，在他的眼裡，她不過是螞蟻，他隨時都能踩死她。
等寧暖離開，霍庭寒叫了人進來，「以後寧暖要去談的項目，預算全部減半。」
「好的，明白。」
霍庭寒就沒有指望寧暖能幫他談成合作，只是想要壓制她的銳氣，讓她收斂鋒芒。
在公司可不比在霍家，他也不會像在霍家的時候手下留情。
是她先放棄了他送到她手上的機會。
既然敢算計他，敢算計霍家，她就要做好把所有東西都歸回霍家的準備。
寧暖回到雪林資產，許從看到她回來，挑眉，「寧總，您去跟霍總要資金，要得怎麼了樣？」
他剛才都聽其他人在小群里說了，寧暖出賣色相去勾搭霍總，但是霍總好像根本沒有理會她。
「天娛傳奇的項目沒有談成，但是給了我江氏的項目。」
寧暖讓他收拾一下，跟自己去跟江氏的林總談合作。
許從覺得寧暖真沒用，出賣色相都沒有拿下來天娛傳奇的合作。
不過也是，她蠢，霍總可不蠢，不會把錢砸到那幾個大學生的身上。
許從收拾東西的時候砸得噼里啪啦地響，以此來表達對寧暖的不滿，這種髒活累活叫他，沒有一點油水就算了，還有可能會惹上麻煩。
誰不知道江氏的林有才是個色鬼，想要跟他談合作，必須送美女到他的床上，否則免談。
許從想到了什麼，目光從寧暖的身上掠過。
突然想通了，或許，這就是霍總讓寧暖跟林總談合作的目的。
既然她這麼喜歡出賣色相，不如幫公司帶回點利益，還算她有點用處。
「不樂意？」寧暖的目光微涼，「不樂意就算了，我會帶別人去。」
「沒有。」許從撇嘴，雖然心裡不樂意，但是更想去看寧暖的笑話。
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完整地從林有才的手裡逃脫過，能從他手裡逃脫的女人都是脫完了衣服再次穿上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寧暖在林有才的面前怎麼騷。
帶著看戲的心態去出差，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寧暖跟林有才打了電話，約了見面的時間跟地點。
——
寧夏海景房——
寧暖推開了房門，看到了林有才只穿了一條褲躺在藤椅上。
林有才看到寧暖，雙眼放光，放下了手上的紅酒杯，指了指跟在寧暖身後的許從，「你，出去，我不喜歡跟無名小卒打交道。」
「寧總，我先出去了。」
許從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寧暖跟林有才，他從藤椅上起身，赤裸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轉，帶著令人噁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