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一萬，一百張照片一百萬。」
「我要寧暖死！」
聽到寧暖手中的錄音，情緒激動的慕柒柒粉絲愣了一下。
不過那位粉絲一點都不理智，即使被節目組叫人控制住了，還是朝著寧暖破口大罵。
「噁心，死到臨頭還要拉著人家病人墊背，你是不是長矛粘屎，誰粘誰死！」
「或許，你們可以看看新聞，到底是誰是屎。」
寧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私人偵探發消息，讓他可以發出秦歡跟他的聊天記錄，還有各種通話記錄。
現場的觀眾馬上拿手機開始看。
「有人發帖了，秦歡找他拍寧暖跟霍庭寒的照片，要他陷害寧暖，說是寧暖找他拍的，故意透露給外人，引起所有人的誤會！」
「我靠！秦歡這是被捶死了嗎？」
現場有人馬上拿出手機去聽錄音，那聲音的確不是寧暖的。
秦歡是誰，他們大多數可能不太了解，她跟慕柒柒不一樣，慕柒柒是公眾人物，秦歡只是上流社會的千金，除了上流社會的人，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她。
「那……慕柒柒這是被自己的閨蜜坑了嗎？」
「不一定是被坑，慕柒柒之前跟新星娛樂就有過節，還捶過寧暖，前段時間被黑得體無完膚，今天突然跳出來幫自己的抑鬱症患者閨蜜發聲，姐妹們，細節太多，都不需要推敲。」
大家冷靜下來思考了一下，都不需要仔細地推敲，就已經知道慕柒柒的目的是什麼。
好不容易抓到翻身的機會，跟著秦歡一起搞寧暖。
事情反轉太快，快得陳施友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寧暖。
「陳老師為什麼要跟著潑髒水？」
開始有人刷評論。
「你們忘記了，陳狗上次鑒寶失誤，還是寧暖指出來的，差點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應該是對寧暖懷恨在心了。」
「但是他應該感謝寧暖才對，要不是寧暖他就砸了人家的真品。」
「你傻啊！要是事後沒有發現是真品，這件事就過去了，要是發現了，他私下賠人家錢就好了，這件事就掩蓋過去了。」
「陰險。」
場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但是在線人數已經達到了歷史峰值。
導演樂見其成，寧暖沒有黑料，反而給他帶來了流量。
不過節目已經接近尾聲，導演讓人關了直播。
陳施友反應過來，指著寧暖質問：「寧暖，你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
「陳老師，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難堪，是你想要我難堪，我只是合理地反擊。」
「我當初帶你入行，你現在就是在恩將仇報。」陳施友當初就不該帶寧暖入行，果然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要不是他，她能有這麼風光的時候嗎。
白眼狼！
「你帶我入行，我對你一直心存感激，所以剛才一直在提醒你，是你先對我使陰招，我還要對敵人感恩戴德嗎？」
有些人上一秒可以是你的貴人，下一秒就是置你與死地的敵人。
難道要顧念他對你曾經的好，然後原諒他不聲不響地要你的小命嗎？
「行小善，做大惡，一樣令人不齒。」
寧暖說得坦然，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她多次提醒陳施友，是他要把她往絕路上逼，她要是還惦記著曾經的知遇之恩，那她就是純純傻缺。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年輕人，還是要學會尊師重道。」陳施友站在長者的角度，開始教導寧暖。
寧暖不喜歡一身爹味的男人，更不喜歡那些稍微有點地位就好為人師的前輩。
「不知道陳老師聽過一句話沒有，長者自持，幼者自尊，才是尊師重道的意義。」
她不卑不亢，句句珠璣，字字見血。
陳施友的臉色難看得徹底，但是卻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話來反駁寧暖。
趙免出來打圓場，「陳老師，既然寧暖是冤枉的，我們作為長輩，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當然，不過是提醒她為人處事的方式，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把別人的路斷掉，對她沒有好處。」
陳施友撿了趙免的台階，順著下了。
寧暖聳肩，看向了底下那位慕柒柒的粉絲，撿起了她砸到台上的東西，隨手丟了下去，砸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上。
「啊！」
女孩被砸到，怒罵：「你找死啊！」
「剛才被你砸了那麼多次，你爽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爽了？」
寧暖一腳踢飛了她丟在腳邊的螢光棒，砸到了女孩兒的臉上。
導演：「……」踹得真准。
女孩兒又是驚叫一聲，繼續大罵。
「丟出去。」
趙免揮手，把這位慕柒柒的狂熱粉丟了出去。
看到垃圾被清理出去，寧暖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直播結束，所有工作人員收工，趙免提議，「大家晚上一起聚個餐吧。」
慶祝這一期節目大爆，趙免還特意看了寧暖一眼。
寧暖說：「我沒有意見。」
外面暴雨雷鳴，但是對於寧暖來說，是晴天。
切看慕柒柒跟秦歡怎麼應對。
今晚有不少人要失眠了，但是她應該會睡得非常香。
陳施友哪裡還有心情去聚餐，黑著臉，「不了，我女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趙免知道他的心思，也沒有多留，「自願，有急事的可以先走。」
包廂里，以前是透明人的江叔與突然成了香餑餑，所有人都開始舔著他，但是他不太習慣，一直禮貌拒絕，跟誰都保持著距離。
甚至還有美女入懷，他更是嚇得不行，馬上搬出了自己的太太。
在圈子裡，江叔與是窩囊廢，怕老婆，誰都知道。
其實有些時候男人怕老婆只是害怕失去老婆而已。
之前一直避著寧暖，怕惹禍上身的工作人員也開始跟寧暖攀談。
「寧小姐，你是我從業多年見過實力最強的鑒寶師，那些所謂的大師到了你的面前什麼都不是。」
對方意有所指，知道寧暖跟陳施友的恩怨，他們開始踩低捧高。
他這麼說話並不會讓寧暖高興，反而讓寧暖覺得此人真不是個東西，對他更是敬而遠之。
「我剛來的時候，您說的可是，我靠著這雙美腿上位。」寧暖敲了敲自己的勻稱修長的腿，頗為驕傲。
「……」
把他的嘴巴堵住，總算是清淨了。
寧暖淡然地喝著紅酒，冷眼看著他們在她的面前演戲。
人就是這樣，你站在高處，所有人都開始尊敬你，你站在低處，所有人都能踩你一腳。
這個節目的策劃陳希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他糾結片刻，給自己倒滿了酒，跟其他人換了座位，坐到了寧暖的身邊。
寧暖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挑眉看他。
「寧小姐，我很佩服你，我知道這是你最後一次錄製這個節目，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陳希伴隨著酒意，膽子也大了一點，但是臉已經通紅了。
其他人開始起鬨。
「寧小姐，可以給我你的聯繫方式嗎，不給也沒有關係。」陳希擔心給她造成負擔，馬上說：「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其他人開始起鬨。
「可以啊。」寧暖笑笑，坦然地拿出了手機，把自己好友申請碼調出來。
「不可以。」
包廂門口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帶著屠戮的戾氣。
是霍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