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爺話音落下,霍靜淑嗚地哭了一聲,往地上摔照片。
幾張明顯是偷拍的照片赫然出現在眼前,付胭掃了一眼,臉色冷了下來,「我和傅景清清白白。」
她站在風口,霍老爺子授意不讓管家關門,任由她被冷風吹,這會兒她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可思維是清醒,這擺明有人要搞她。
「你還狡辯!」霍靜淑緊緊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被杜心蕊抱在懷裡,回頭瞪向付胭!
「你和傅景到底做了什麼齷齪事?他的車在你家樓下停了一整晚,今早有人撞見你們在家門口……」
杜心蕊說不下去,霍靜淑哭得梨花帶雨,她好不容易才哄住,多說一個字就是往她心口插刀。
付胭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頭。
被她猜中了,傅景昨晚沒回家,只是她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她家附近。
現在有這些照片,照片上還有拍攝的時間,傅景在她家大概一個小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年人的世界百口莫辯。
就算她解釋昨晚自己發燒在家睡覺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見她說不出話來,四伯臉色鐵青,「付胭,靜淑是你姐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出來!」
「有其母必有其女!」杜心蕊往地上啐了一口。
果然什麼媽生什麼樣的女兒出來,宋清霜喪夫不久就勾搭上了霍五爺,生的女兒生活怎麼可能檢點!
可她萬萬沒想到,付胭居然把主意打到傅景身上,這是公然打四房的臉面!
霍靜淑從杜心蕊的懷裡抬起頭來,她哭花了臉,「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傅景,你為了跟我作對,故意勾引他的是不是!」
付胭真不知道傅景是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是到現在霍靜淑也在為他開脫「罪名」,一口認定是她勾引他;
不幸的是,霍靜淑不相信他的為人。
她坦坦蕩蕩地說:「我沒有,我說過我和傅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
「好,就算昨晚傅景不是在你家裡,那今天早上呢,你怎麼解釋你們一起進家門,他在門口吻你,還在你家待了一個多小時!」
霍靜淑目眥欲裂,三番兩次要掙紮起來打付胭,卻被杜心蕊按住。
「他沒有吻我,一定是拍照的角度問題,」付胭撿起地上的照片,眉頭皺了起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有我生病了,他送我回家,在我家一個多小時是給我煮早飯,讓我吃點東西好恢復體力,沒有你們說的齷齪事。」
杜心蕊冷哼:「你說生病就生病,你說給你煮早飯就煮早飯,到底是煮飯還是生米煮成熟飯,你自己心裡清楚,想糊弄我們,門都沒有!」
「四伯母一口咬定我和傅景不正當,除了這些照片你還有其他證據嗎?你不過是看圖說話,說得天花亂墜,難道就成事實了嗎?」
「你!」杜心蕊一噎。
「付胭,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霍老爺子怒聲道。
付胭深吸了一口氣,「四伯母為老不尊,我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不准你這麼說我媽!」霍靜淑哭著站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我媽胡編亂造,那傅景為什麼那麼湊巧出現在你家樓下?你那破小區他沒事去溜達散步嗎?」
「你的未婚夫,你自己不會問!」付胭的怒火被挑了起來。
「爸,你得為我們家靜淑做主啊!」杜心蕊眼眶一紅,「我好不容易才生了這麼個孩子,從小金尊玉貴地養著,從來沒叫她吃過什麼虧,現在居然有人踩著她的臉,你叫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啪」的一聲,霍老太爺重拍桌面,手腕纏繞的佛珠碰撞出劇烈聲響。
「管家!」
管家伺候在一旁,「老爺子,您吩咐。」
「家法。」
重重的兩個字落下,付胭臉色一白,管家也愣了,「老爺子,這……」
「怎麼,現在阿征是家主,我叫不動你了?」霍老爺子瞥他一眼。
管家低下頭,「不敢。」
付胭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霍家的家法是鞭罰,成年男人兩指寬的鞭子揮打在身上,饒是銅皮鐵骨也皮開肉綻個,更何況是嬌養的女人了。
為今之計她只能拿霍銘征當擋箭牌了,「如今二哥才是家主,家法要家主下令才能實行,他不在,誰也不能罰我!」
「我不能罰你是嗎?」霍老爺子面色冷沉,氣勢逼人,「我是他的爺爺,我要罰你,他還敢說我一句不成?付胭,這些年霍家供你吃穿,沒有虧待你們母女,你太不知感恩了!」
「管家!」
管家轉身沖傭人揮手,不一會兒傭人捧來一條長鞭,鞭子的手柄漆黑,有半尺長,鞭子粗長冷硬,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泛著冷光。
」動手。」
隨著管家一聲令下,傭人一左一右按住付胭,將她按跪在地上。
「平白無故,你們不能罰我!」付胭掙扎著站起來,卻是另一名傭人揮舞長鞭,她躲閃不得,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抬起手遮擋。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而是一道冷斥聲:「你們幹什麼!」
付胭睜開眼睛,傅景擋在她面前,而他有力的手指此刻正握住那條鞭子,用力一搪,大力將傭人打退幾步。
他回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付胭,連忙脫下外套,「你感冒還沒好,地板涼,不要站在這裡吹風。」
親眼目睹自己的未婚夫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霍靜淑覺得自己要瘋了,紅著眼,嘶啞喊道:「傅景,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他回頭看霍靜淑,「我和付胭清清白白,如果非要說不清白的話,那也是我糾纏她,她一再拒絕我,要我跟你好好過日子,她什麼錯都沒有!」
到現在,傅景都在為付胭說話,他的眼裡只有付胭,從來沒有她!
她愛了這麼久的男人,從來不看她一眼!
霍靜淑瘋狂地撲過去。
事發突然,等她撲向付胭,傅景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付胭感冒體虛,被她推倒在地,衣服的領口也被扯開。
而被扯開的領口下,是細膩白皙的肌膚,以及脖頸上零星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