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明明生著氣,在路上遇到霍銘征,又被扎心,差點七竅生煙。
尤其霍銘征送他回家的路上,還陰陽怪氣地問了他一句:「需不需要往二號院繞路?運氣好的話還能再看見季晴。」
「不必。」
秦恆現在真的不想搭理他。
回到家之後,秦恆直接上樓洗澡。
脫掉襯衣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襯衣的肩上有一枚唇印。
不由讓他想起吃完飯後,他們進電梯,到三樓的時候正好有幾個人進來。
季晴被人無意撞了一下沒站穩。
秦恆離她最近,也是反應最快,扣住她的肩膀的同時,擋住了其他湧進來的人。
當時他只記得季晴的肩很薄,她的身子很軟。
卻不知道她的唇印落在他的肩膀上。
難怪上車時,歐陽凡看向他的時候有一瞬間露出詫異的神情。
秦恆進了淋浴間沖了個澡出來,下半身圍著深灰色浴巾。
經過髒衣婁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將那件白襯衣拿出來。
他拿著襯衣去了衣帽間,找了一套家居服穿上,又帶著襯衣去一樓洗衣房。
此時保姆已經睡下了,秦恆打開洗衣房的燈,走到水池邊,在架子上翻翻找找,找到洗衣液。
他將襯衣浸泡在水裡。
那枚唇印很快就潤濕了。
一米八七的秦恆站在水池前,低著頭,手搓著那枚唇印。
指腹擦過唇印,秦恆深吸一口氣。
真是邪門了。
他的腦海里竟然開始想像觸碰那張唇的觸感了。
太齷齪了!
太猥瑣了!
太……
秦恆閉了閉眼睛。
應該是很軟的吧。
秦恆睜開眼睛,咬著後槽牙罵了句髒話,用力搓著唇印。
等他把唇印搓乾淨之後,看著有些變形了的襯衣,才意識到他的大部分衣服好像都不能水洗。
白忙活了半小時,秦恆回到樓上躺在床上。
房間裡的燈都關了。
幽暗的空間裡,他的大腦開始放空。
以往這都是即將進入睡眠的開始,可當他翻了個身,腦海里卻浮現出穿著旗袍的季晴的身影。
她走路時,旗袍高開衩里若隱若現的細白長腿。
秦恆猛地坐起身來,長舒一口氣,可身上還是燥熱得很。
最後他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才覺得身子裡的那股無名火熄滅了。
他漸漸進入睡眠狀態。
那股無名火併沒有完全熄滅,而是在他的夢境中復燃了,燒成一片熊熊烈火。
秦恆仿佛在烈火中擁著季晴,撕開她的旗袍,將她細白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
夢裡她聽見季晴溫柔地叫他秦恆,叫他別忘了她。
秦恆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黏糊。
本以為是感冒流鼻涕了,可當他看見指尖的血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流鼻血了。
他衝進浴室里看著自己半張臉都是血,第一反應不是自己是不是得病了。
而是原來只要一個夢,季晴就能夠讓他噴鼻血。
突然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
秦恆一邊拿紙擦鼻血,一邊朝床邊走去。
拿起手機一看,是季晴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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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一陣臊熱。
夢裡他把季晴弄得尖叫,哭著叫他的名字。
這會兒正主找上門來,要是被她知道他做了那樣的夢。
季晴那張嘴不知道要說出什麼話來損他。
或者直接提刀砍他。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秦恆都能想像出季晴這會兒因為不耐煩而越發冷漠的臉。
他滑了一下屏幕,低沉地喂了一聲。
季晴的聲音傳來,「這麼早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你的美夢吧?」
秦恆心裡一咯噔,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美夢的確是美夢。
但這夢除了他以外,他沒敢讓第二個人知道。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會有男人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但他從來不記得自己夢到過什麼,可自從回國以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季晴。
他儘量心平氣和地說:「我早醒了。」
季晴嗯了聲,「你車鑰匙落我車上了。」
昨天傍晚秦恆是自己開車去錦和園的,晚飯喝了點酒,所以就把車放在錦和園了。
其實錦和園有代駕服務,秦恆是知道的。
就是想順季晴的車。
他清了清嗓子,說:「你在家嗎?我待會兒去找你拿。」
「不麻煩了,我就在你家門口。」
秦恆心頭再次猛地一顫。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別墅大門口看去,果然看到穿著運動服,看樣子在晨跑的季晴,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把玩著一樣東西,應該就是他的車鑰匙。
「我馬上下來。」
秦恆掛了電話後,快速洗了個臉,確保臉上看不到任何血跡,撿起床邊昨晚臨睡前被他脫掉的上衣穿上。
他穿著拖鞋走到門口。
穿著休閒的家居服,頭髮隨意耷拉著。
季晴一眼看過去,從他身上找到了幾分高中時候的影子。
她深吸一口氣,也朝他走去。
「給你車鑰匙。」
秦恆剛要伸手接車鑰匙。
季晴卻收攏手指,握緊車鑰匙,「不是早就醒了嗎?怎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昨晚幹什麼去了?」
秦恆心虛地移開視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從那個公園走回來需要多長時間你懂不懂?」
季晴笑了聲,一副我看你繼續編的表情看著他。
那直勾勾的眼神讓秦恆回想起夢裡的畫面。
他夢裡竟然夢見季晴旗袍裡面什麼都沒穿。
歸根結底,秦恆覺得是那件旗袍惹的禍。
季晴將車鑰匙還給他之後,說:「回去了。」
秦恆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確切地說他並沒有抓到她的手腕,而是握在運動手錶上面了。
他悄無聲息地挪動手指,扣住她的手腕。
季晴垂眸看了一眼秦恆的手,而後緩緩看向他,「怎麼,車鑰匙還你了還不夠?」
「以後別穿旗袍了。」
秦恆開口。
季晴一愣,抿了一下紅唇,「穿衣自由,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你要覺得我穿得不好看,那可能是你的問題。」
結果秦恆說:「那我沒問題。」
季晴蹙眉,「什麼意思?」
秦恆鬆開她的手腕,「季總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