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撒手

  火影大樓前,場面混亂起來。

  一眾木葉強者團團圍住了大蛇丸,但因為正彥說他只是分身,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其他村民們大都有些慌亂,尤其是西側居民區的平民,三年前大蛇丸來襲,睡一覺家沒了,驚悚不驚悚?這再來一次還能有好?

  「綱手,上來替我一分鐘!」正彥高喊道。

  「前輩,不用麻煩了!」大蛇丸率先回復,「既然被發現了,這個分身就到此為止吧。」

  「大蛇丸,等……」自來也急忙開口,眼前的中年男子卻緩緩化為了泥土,果然是分身,土分身。

  「大蛇丸……」日斬神色複雜。

  正彥沉吟片刻,一個土分身看不出太多東西,不過正彥還是能察覺到現在的大蛇丸很強,比木葉的任何人都要強,一個普通的土分身都有接近自來也的實力了。

  「真的是奪舍了白蛇仙人,了不起……咦?奪舍?他現在不會正籌謀著奪舍老祖宗我吧,可怕。」

  混亂的場面漸漸被木葉暗部和其他忍者平息,『告別宣講』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聚集在此處的木葉居民卻沒跑幾個,讓日斬更加欣慰。

  「沒有遺憾了。」輕喃一聲,日斬擴大嗓門,繼續宣講火之意志。

  正彥則繼續走神。

  ……

  忍界某個角落。

  「邀請我加入你的組織?」大蛇丸沙啞戲謔的聲音傳出,「暗曉?」

  「名字只是代號,既然忍界願意這麼稱呼我,叫暗曉也無妨。」天子緩緩回復。

  大蛇丸舔舔嘴角:「為什麼邀請我?暗曉中還有誰?」

  「只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天子笑笑:「我們的敵人漩渦正彥不知能活幾千年,這是一場持久戰,我們至少不會被他輕易熬死,其他短命的人……沒用!」

  「與前輩為敵嗎?」大蛇丸不置可否,「能否解答我一個疑惑,你是如何做到長生的?」

  天子沉默片刻:「一具有意識的屍體,自然不會再死一次……」

  「哦?」大蛇丸似笑非笑,目光在天子的脖頸上停留一瞬,又看看天子的一雙輪迴眼,「你的目的是抓捕尾獸?」

  「沒錯,下一個目標是八尾人柱力,他的逃生能力很強,所以需要我們一起動手……不,只需要你的那名部下來輔助我就足夠了。」

  「抓捕尾獸復活十尾?」

  天子表情一僵:「你果然知道很多,大蛇丸!」

  大蛇丸舔舔嘴角,我知道的或許比你想像中多得多的多。

  「沒錯,只有復生十尾,成為十尾人柱力,我們才有正面對抗漩渦正彥的實力。」

  「正面對抗?」大蛇丸再次擺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高興就好,他很清楚擁有命運的力量又活了這麼多年的正彥強得可怕,恐怕只有……

  此時土分身的記憶傳回,讓大蛇丸臉上的神色複雜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正常:「什麼時候動手?」

  天子微露喜色:「歡迎你加入暗曉。不急著動手,八尾人柱力正在巔峰,過幾年實力便會開始下滑,我們等得起,不是嗎?」

  大蛇丸點頭,一雙豎起的蛇瞳對上了一雙圈圈眼,兩人心裡的真實想法,只有自己才知道。

  ……

  木葉村。

  日斬正講得痛快,卻忽然發現自己背後的手從一隻變為了兩隻。

  「前輩,要到時間……嗯?」

  日斬轉頭,發現正彥的表情十分凝重,頭頂還隱隱冒著白煙……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冒白煙???

  「沒事,你講你的。我就是覺得我這麼個姿勢,頭頂應該加點兒特效。抓緊時間,還有六分鐘!」

  日斬苦笑,這兒正死人呢,能不能嚴肅點兒!

  看看帶土一副要抽死過去的模樣,日斬心裡找到了一點安慰,轉頭想繼續開講,卻發現忘詞了!

  講了一輩子火之意志,臨了居然會忘詞兒,果然我是老了嗎?

  他陷入沉默,下方便漸漸嘈雜起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三代大人』,場面就此失控。

  整個木葉村數萬人異口同聲高喊『三代大人』,讓日斬老淚縱橫,再一次喃喃道:「沒有遺憾了……」

  兩分鐘後,嘈亂平息,日斬搖擺著身體脫離了帶土和新之助地攙扶,目光掃過下方哭得洶湧的木葉丸,掃過自來也,綱手,玖辛奈等人,揚聲開口: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且讓新的樹葉發芽,當想要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時,忍者的力量才會表現出來!」

  還是這套,一如最初。

  說完這句話,日斬便緩緩向後倒去,然而……

  正彥雙手把他頂起來:「幹啥,急什麼?你還有兩分鐘!」

  日斬:「……」

  「前輩,可以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日斬主動求死。

  正彥選擇成全他,撤掉了雙手的醫療忍術,日斬緩緩地倒在了正彥懷裡……樓前頓時人聲鼎沸,不少年輕人痛哭失聲。

  綱手玖辛奈等人匆忙瞬身而至,帶土新之助也迅速上前。

  「我……怎麼還沒死?」日斬躺在新之助懷中喃喃。

  「都說了你還有兩分鐘,怎麼這麼著急,你找個人動手吧。」

  日斬:「……」

  越來越多的忍者想要登上火影大樓,卻被正彥揮手用斥力阻隔,只放過來一部分日斬的親友……木葉丸開始了他的表演。

  「自來也綱手,水門玖辛奈,你們四個在這給我布一個四赤陽陣!」

  「布陣?太爺爺,用不著這樣吧,他們想進來攔著就是……」

  正彥搖搖頭:「布陣吧,太爺爺有場拔河比賽,容易誤傷平民。」

  四人對視,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正彥的吩咐行動,一個赤紅色的結界很快籠罩了火影大樓頂部。

  兩分鐘過去,日斬終於『得償所願』,親人痛哭,正彥也收穫了見證點20(*5)。

  沒時間高興,正彥集中精力,緊盯緩緩升空的日斬靈魂。

  「嘖!六道老頭學乖了,冒頭都不冒頭。」

  正彥有些無奈,只能精神力席捲而出,意識抱住日斬靈魂大腿,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臥槽!撒手!」

  正彥仰面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