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最後的遺憾

  當年玖辛奈從渦之國來到木葉村後,除了正彥和水戶,對她最好的便是常去水戶家拜問的日斬。

  所以當玖辛奈發現日斬目的『不純』,對她好似乎只是為了留下第二任九尾人柱力,便格外傷心。再加上鳴人那檔子事兒,讓她對日斬耿耿於懷了十數年。

  直至此時日斬臥病在床,她才終於解開了這個心結。

  日斬長舒口氣,感覺身體都舒坦了很多,這個遺憾解開了!

  「水門,你呢?你原本……」

  「如果把我放在您的位置上,我或許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所以我從來沒有責怪過您……有些事還要感謝您的幫助呢。」水門笑著回應。

  玖辛奈立刻瞪他一眼。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啊?」鳴人有些茫然。

  「在說你的來歷。」正彥笑笑。

  「我的來歷?!」鳴人一驚,難道自己的出身並不簡單?

  「笨蛋哥哥是垃圾堆里撿來的,我早就知道了!」月夏嘿嘿笑著。

  鳴人智商這幾年有所提升,轉頭便去掐月夏臉蛋兒……

  「煩死了,笨蛋哥哥,你都跟老祖宗學壞了!哼哈!」月夏打出一記還我漂漂拳……鳴人orz。

  正彥嚴肅道:「你倆別鬧了,這兒正死人呢,有沒有點同情心!」

  新之助和阿斯瑪對視,有點想趕人,但又不敢動手……

  「咳咳……」日斬輕咳兩聲,把眾人目光吸引過去,「我不想就這麼死在床上。」

  正彥一怔:「那你想死在哪?哪兒都行,我都能滿足你!要不……送你去太空?」

  「咳咳咳咳!」這次是真咳嗽,咳得日斬都翻白眼了。

  ……

  為了日斬能多苟些時日,正彥和玖辛奈一家離開了猿飛族地。

  路上水門沉吟著開口:「大長老,三代大人或許是想……」

  正彥點點頭:「啊,我猜到了,所以我說會滿足他。」

  玖辛奈和倆孩子對視茫然。

  「可是那樣一來……」

  「沒關係,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差那幾天。」

  「……也對。」

  「喂,喂!太爺爺,水門,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玖辛奈不滿道。

  正彥偏頭笑笑:「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玖辛奈一頓,把威脅的目光投向水門,水門抿抿嘴,立刻湊到她耳邊小聲解釋起來。

  月夏鼓鼓嘴:「笨蛋哥哥,他們瞞著咱倆誒!」

  鳴人瞬間被月夏當成槍使喚了:「老祖宗,三代爺爺怎麼了?」

  正彥擺手示意鳴人湊過來,貼在他耳邊小聲開口:「媽咪媽咪哄,就不告訴你,氣不氣?」

  鳴人:???

  月夏跳著腳開口:「為什麼只瞞著我?笨蛋哥哥快告訴我!」

  「我……媽咪媽咪哄?」

  「……哼哈!」還我漂漂拳。

  正彥挑眉,月夏的小拳法練得真不錯,那雙手套居功甚偉……

  一路吵吵鬧鬧,鳴人吃了無數漂漂拳,才讓月夏相信正彥沒告訴自己。察覺上當受騙的月夏立刻轉頭漂漂起了正彥……

  「哎,往上點兒,舒服,再捶捶後背!」正彥一臉沉醉。

  「哼!我要去找綱手姐姐學怪力拳!」月夏鼓嘴道。

  正彥笑笑:「那就更舒服啦,你這小拳頭還缺點力道。」

  月夏很生氣,轉頭就給了她的笨蛋哥哥一下……鳴人orz。

  ……

  沒用正彥解釋,兩個孩子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猿飛新之助登門,向正彥提出了日斬的請求。

  「你們都同意了?」

  新之助嘆息一聲:「勸不住。」

  正彥笑笑:「我猜也是,日斬臨終前搞這一手,大概是為了他心中的最後一個遺憾吧。」

  「最後的……遺憾?」

  正彥點頭:「去準備吧,通知帶土吩咐下去,就定在後天中午,再晚恐怕他撐不住多久。」

  「……我知道了!」

  ……

  兩日後。

  火影大樓前人山人海,整個木葉村大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此地。

  往常只有新火影上任時才會出現這種場面,但這次不同,這次是日斬的『告別宣講』。

  火影大樓頂部,帶土和新之助一左一右手扶日斬,緩緩出現在民眾眼前。而日斬身後,正彥平伸右手,抵在日斬的背脊上,用醫療忍術時刻刺激著他的身體。

  這就是日斬的最後一個請求,不願在病床上默默死去,想要再宣講一波火之意志。

  「前輩,我大概有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足夠你說個痛快了。」正彥回道。

  旁邊帶土連忙抽了抽鼻子,不能哭,不能哭……他向下揮揮手,火影大樓前迅速安靜下來。

  日斬看看下方,蒼老的臉上擠出笑容,聲音通過正彥的術擴散得很遠:「37年前,扉間老師將火影的位置傳給了我。當年就任宣講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木葉大部分居民都來了,但人數還比不上現在的四分之一!我很開心……」

  日斬絮絮叨叨地講了起來,把正彥都帶入了回憶。陰屬性滿級,正彥的記憶格外清晰,望望排出一里外的木葉居民,還真是多了四五倍,真興盛啊……

  後面的火之意志正彥就聽不下去了,日斬就任講了一次,水門就任日斬又講,帶土……這是第四次,每次詞兒都不換的嗎?

  木葉村民倒是聽不膩,尤其是那些五六十歲的,聽了四次,還是熱淚盈眶。

  宣講持續著,半個小時,一小時,一個半小時,日斬突兀頓住……

  正彥微怔:「還有半小時啊,老祖宗估算錯了?」

  日斬搖搖頭,在下方村民緊張地注視下偏頭看向西側,眼神對上了一座建築邊角處的中年男子。

  「大蛇丸……嗎?」

  正彥一愣,眯眼看了過去,那名中年男子迅速被一眾木葉強者包圍起來,一眾暗部則隔開了周圍的平民及忍者。

  中年男子環視周圍,伸長舌頭舔了舔嘴角:「不愧是日斬老師,這樣都能發現我?」

  「居然……真的是你!」日斬神色唏噓,他剛剛只是直覺。

  正彥擰眉,揚聲開口:「別用四赤陽陣!來得只是分身!」

  「分身嗎?」

  大蛇丸真的來參加他的『告別宣講』,讓日斬有些欣慰。可惜來得只是分身……

  最後的遺憾,終究只彌補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