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連頭都沒來得及回,就被幾根銀針封住了穴位。Google搜索
似曾相識的黑布蓋住了頭。
緊接著,那道風騷十足又相當欠扁的聲音再度響起。
「看來師姐最近進步很大……」
雲清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又特麼來了。
黑衣蒙面的男人停在桌前,隨手拿起雲清剛剛在看的醫術翻了翻,看見了被壓在下面的醫學大會邀請函。
「醫仙閣以中醫立本,在手術外科上是弱項……在醫學大會裡,西醫一直占優勢,中醫被壓得沒有翻身的機會,你身為少閣主,得取長補短。這幾本留給你,好好看看吧。」
扔下這一句,雲清只覺得背後涼風襲過,過了好幾分鐘,她終於能動彈了,掀開頭紗一回頭,只見窗戶是敞開的。
除此之外,桌上還多了幾本醫書。
都是從西醫的角度講解手術的,其中有一本專講心臟手術,包括外科和內科兩部分。
醫仙閣的確是中醫立命,雲清師從逍遙子這些年,從來沒接觸過西醫。
中醫以陰陽五行為理論基礎,講究望聞問切,使用最多的也就是針灸藥療……西醫手術對雲清來說是新鮮的。
不過雲清早就對人體結構了如指掌,一通百通,翻開書,上面所有西醫上的專業詞彙,她都能替換成相應的中醫名詞去理解,閱讀起來到也沒有障礙。
而且,看著書裡面一個個鮮活的手術案例,雲清莫名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也跟著興奮灼燒起來。
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她正站在手術台上,在操控著一台台手術,手術刀下是一個個亟待她拯救的生命。她爭分奪秒地跟死神搶時間……
另一邊,日暮西斜,霓虹初上。
聲色犬馬會所已經準備營業了。
老闆娘一抬頭就看見了一抹妖孽的紫色人影,散漫地從眼前走過。
「哎,蝴蝶君!」
這個男人是一個月前來的,上班時間隨心所欲,連真實姓名都不留。
但他的確是棵搖錢樹,老闆娘也只能捧著供著。
蝴蝶君回頭,那張精緻的臉跟誇張的妝容居然相得益彰。
可再好看,老闆娘看著都像枚定時炸彈。
「蝴蝶君,今天又有人過來打聽你的消息,好像背景大得很!」老闆娘左右看了圈,確定沒人,這才湊到男人面前,壓著嗓子害怕地道,「貌似來的是帝王集團的人,我告訴你啊,你惹誰都行,要是惹上帝王集團……那我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帝王集團?
霍景深動作還挺快。
男人嗤笑了一聲,隨手撤下工作牌輕飄飄地丟進了垃圾桶。
「不給您惹麻煩,告辭了。」
說完,人瀟灑地從後門出去了。
走出後門,路燈下,一個桃色瀲灩的身影在等著他。
仿佛風中凋零的最後一瓣櫻花。
男人勾了勾唇,招手:「阿北,過來。」
來接他的,正是莫北舟。
「我找到她了。」莫北舟那雙紫色的眼眸,亮得驚人,也乾淨無比。
提到『她』時,開心得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
男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
現在的雲清,還只是雲清而已……
男人聲線逐漸變冷。
「阿北,記住千萬不可以讓霍景深再抓住你,更不准……暴露我。」
……
夜色另一邊。
帝王集團總裁辦公室,位於百層高樓上。
霍景深高大清雋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冷漠俯瞰著腳下整座紙醉金迷的不夜城。
他身後,是韓默低著頭無奈匯報:「四爺,派去查蝴蝶君的人,什麼都沒查到。」
無論明察還是暗訪,那個蝴蝶君,都像是個憑空冒出來的人,沒有半點他的消息……
韓默大膽猜測:「也許是偷渡來的,所以沒有資料……」
偷渡客的確會是一片空白。
可那個蝴蝶君……霍景深想起那個一身紫色,妖冶危險的男人,黑眸里泛起一縷寒光。
那個男人,光是存在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四爺。」此時,秘書敲了敲門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個特製的藥盒,「剛剛有人在前台放下了這個,說是太太送來給您的。」
雲清來過公司幾次,大家心照不宣,這就是太太了。
霍景深打開盒子,看清裡面的藥丸,當時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眼底淌過一絲痛色。
紅色的萬息丸,摻入了她的血……
霍景深幾乎直接就想扔掉。
秘書咽了咽口水,出聲:「四爺……那人還帶來了太太的一句話……」
「她說什麼?」
霍景深眉目冷得結冰,刺得秘書兩腿發軟。他頂著巨大的壓迫感,說下去:「太太說,您要是敢丟了,或者敢不按時服用浪費她的心血,等您回去,她就……她就把您扒光了讓您跪榴槤。」
韓默:「……」
神特麼扒光了跪榴槤。
論玩還是太太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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