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另外一側臉上又挨了一下,劇痛令他瞬間說不出任何話。Google搜索
此時此刻,霍南辭已經變成可怕的猛獸,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
而應修聞,很不幸的成為他的人肉沙袋。
「你的確該死!」霍南辭力氣極大,幾個回合下來,應修聞已經垂著腦袋,奄奄一息。
望著面前這個,與自己擁有一模一樣面孔的男人,霍南辭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神色也漸漸複雜起來。
要是,應修聞與他沒有一絲關係,那就好了。
他就可以肆無忌憚,毫不猶豫地處置了他。
電光火石之間,霍南辭腦子裡閃過無數個畫面,絕大多數都是封箏的一顰一笑。
從前兩人多麼好,現在,就有多麼難過。
「繼,繼續啊,我還沒死呢,還能抗……」應修聞不怕死得開口:「霍南辭,你就這麼點能耐嗎?太讓我,失望……」
「哐啷!」一聲巨響,應修聞身上的鐵鎖斷了,霍南辭手背上正往下滴血。
鐵鎖砸得應修聞瞬間說不出話來,五官痛苦得扭曲著,將死未死。
霍南辭深深喘著粗氣,任由手背傳來劇痛。
可是下一秒,地下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抹踉蹌的身影走了進來。
「南辭,你,你怎麼能……」是霍老爺子。
看到這一幕,霍老爺子心都碎了。
也不知道是心疼霍南辭的手,還是心疼自己另外一個孫子。
「你就是再怎麼痛恨他,也不能這樣對待他呀,他畢竟,畢竟還是……」
「爺爺,你是想說,他畢竟還是我弟弟,是嗎?」霍南辭自嘲一笑,慢慢轉身正對著霍老爺子。
他很早就知道,霍老爺子在這裡留了不少人手。
明面上是為了幫他看住應修聞,不讓他跑了,可實際上,就是為了防著今天,怕他一怒之下,殺了應修聞。
霍老爺子避開霍南辭的目光,有些訕訕,「南辭,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已經把她打成這個樣子,能不能……」
「不行。」霍南辭氣得咬牙:「放了他,他配嗎?要不是他,箏箏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會跟我這麼生疏,爺爺,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掉我,您還覺得他可以被原諒嗎?」
霍老爺子沉默了。
偌大的地下室內,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一陣低笑聲陡然響起。
應修聞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都快被打得動彈不了了。
只見他慢慢抬起頭,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似乎視線有些模糊,他看不清二人在哪個方向,但憑感覺,他還是說道:
「老爺子來了,來得真巧,等你孫子把我打死了,你剛好可以替我收屍。」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霍老爺子,他整個人渾身一顫,艱難轉頭,不忍道:「南辭,這……」
霍南辭轉身就走。
既然霍老爺子已經開口,他能說什麼?
誰讓應修聞現在已經成了階下囚,又已經被自己打成這幅鬼樣子呢?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他的罪行,如此輕易就能被一筆帶過?
那封箏怎麼辦?
霍南辭不敢想,也不願再想。
就先這樣吧,最起碼封箏在他身邊,這就已經很好了。
「霍爺。」門外守著的幾個保鏢見他出來,立刻畢恭畢敬得迎上來。
霍南辭不耐煩地揮手,制止住了他們的問候,也將他們到嘴的話逼了回去。
霍南辭心情極度煩躁,沒有注意幾個保鏢欲言又止的臉,直到回到自己車上,才察覺不對。
車上多了一個人。
他坐上駕駛座,準備發動的時候才發現。
熟悉的氣息瀰漫著整個車廂,從後視鏡里,兩人四目相對。
霍南辭眼底的陰霾瞬間消散,急忙轉過頭,「你怎麼來了?」
是封箏。
她好像已經在這兒等了許久,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著。
「我,我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就……」
不知怎麼回事,封箏忽然覺得有點尷尬,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摩挲著自己的手。
今天晚上,雲城的氣溫已經降到零下七度,窗外冷氣森森,她在車裡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兩隻手已經凍得通紅。
霍南辭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急忙下車,坐在后座,又將自己的大風衣脫下來罩在封箏身上。
「你不覺得冷嗎,出來做什麼?」握緊她的手,霍南辭的聲音顯得無奈。
封箏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從前,她跟霍南辭是怎樣相處的,從前的她遇到這樣的霍南辭,又會怎樣安慰?
封箏的腦子有點亂,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走吧,我們回家。」霍南辭將她的手攥得緊緊的,似乎想將自己的熱量傳給她。
封箏正要開口,一陣吵雜聲從小樓里傳了出來。
「快點快點,慢慢扶著,輕點啊!」
「老爺,我們送去哪裡的醫院,還是讓醫生直接上門來?」
「廢物,都傷成這樣了,能在家裡治嗎?往第七醫院送!」
是霍老爺子。
他正著急忙慌得指揮著下人們,將應修聞抬了出來,一幫人很快上了一輛加長版黑色法拉利,不過短短几秒鐘就不見了蹤影。
霍南辭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什麼也不多說了。
封箏看在眼裡,心頭驀然一痛。
「怎麼了,他……」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現在心情不好,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他更不高興怎麼辦?
「你想說什麼便說吧,你說什麼我都喜歡聽,不用什麼都藏在心裡。」
霍南辭深深凝望著她的眼睛,「箏箏,我真後悔沒有一拳砸死他。」
封箏微微一愣。
這才留神到,霍南辭的手上滿是鮮血。
她急忙拿出紙巾幫他擦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下一秒,她的唇被輕輕吻住。
溫軟的觸感襲來,封箏整個人都麻了。
臉色爆紅,就連側臉上的汗毛,似乎也在慢慢豎起來。
一顆心跳的快從胸腔里蹦出來。
可這種感覺,好熟悉。
電光火石之間,封箏腦海中浮現一個模糊的畫面。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感覺。
「南辭,我,我想起來了,你之前也這樣過……」
鼻子梗得難受,眼睛也很酸,但這個時候,封箏終於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
「是嗎?」霍南辭的眼睛黑亮黑亮,他低啞一笑,奪過封箏手上的紙巾,胡亂擦了擦手,而後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再一次吻向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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