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記住本站域名」封箏趁機掙脫他的束縛,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應修聞頹唐的癱在地上,渾身瀰漫著深深的痛恨。
「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什麼,不會傷害別人,不會心懷恨意,更不會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局勢似乎變了,封箏站著,逐漸掌握了主動權。
「你撒謊。」他話音剛落,半空落下微涼的雨絲,海風也越來越大。
封箏衣服單薄,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應修聞竟然將自己的外衣脫下,試圖給封箏穿上的時候,卻被她條件反射似的推開。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噢,是麼?」應修聞的目光變得極端寒冷。
下一秒,他用力將封箏塞回車裡,鎖上車門,再次啟動。
「你到底想幹嘛?」
「你老老實實的,明天我就讓人送老頭子回去,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殺了他。」
封箏無話可說。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一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前。
這條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沒有絲毫聲響,封箏下了車,四下一看,覺得異常陰森可怖。
「別看了,這裡的人都已經被我遷走了。」
應修聞拿出一把鑰匙,上前打開院門,小鐵門發出「咯吱」的聲響,燈光亮起來,院落里的一切映入封箏眼帘。
水泥地板,牆角有一小片花圃,樓層不高,牆面上爬著爬牆虎,一個白色鞦韆放置在花圃旁邊,跟隨海風輕輕搖晃。
非常熟悉的地方。
封箏下意識想要閃躲,被應修聞硬生生拉到院子裡,並將院門上鎖。
「你忘了,我來幫你回憶。」他像個情人一樣,聲音逐漸溫柔起來。
「這裡,就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還帶著那個小兔崽子。我曾不止一次讓你離開這裡,我給你安排住所,可你從來不願意。」
他指了指那個白色秋山架:「你最喜歡在那裡盪鞦韆,特別是洗完頭髮的時候。」
「你喜歡桃花,這裡種不了桃樹,便在這裡養了月季,爬牆虎也是你種的,可它會引來蟲蛇,有一次還有一條小青蛇爬進你的房間。」
「別說了,我不想聽。」
要是在別的情況下聽到這麼溫柔的聲音,封箏可能會覺得是種難得的享受,可此時此刻,她只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這個承載著她曾經的院子,分明就是她一生悲劇與噩夢的起源。
「不,你不會不想聽的。」應修聞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劇烈的痛令她眉頭緊蹙。
「走,我帶你進去看看,這裡還是你從前住過的樣子,我每天都會讓人過來打掃。」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第一眼看過去,平平無奇。
不過是最簡單的沙發,桌椅,置物架。
左手邊有個像模像樣的小廚房,封箏只掃了一眼,就算這裡給她感覺似曾相識,可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看著他酷似霍南辭的背影,封箏忍不住開口。
「不如你告訴我,我當初為什麼離開你,我不相信是我做錯了。」
應修聞後背一僵,半天沒有說話。
「你沒有做錯,我們兩個,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但是你離開之後我就後悔了。」
他慢慢轉過來,眼底浮現出偏執的神色。
「那個是你給那小子買來的小床,你們兩個一個住在上層,一個住在下層,你從來不允許他擅自去上面找你。
因為你幾乎每次回來,都帶著一身傷痕,躲著他,是為了給自己換藥。」
應修聞說起這些的時候,就好像他曾經在這裡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將封箏跟時晏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那些,已經過去了,我不願意再想起來,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為什麼要活在過去?」
封箏掙脫他的手,轉身往外走。
走了兩步,卻不得不停下,霍老爺子在他手裡,她不能任性。
……
「他人呢,把封箏帶到哪裡去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清河的腦袋,周霖冷冷問道。
清河卻只蔑視的冷哼一聲,而後閉上眼睛,一個字也不說。
她們幾個姐妹,如今都已經成了階下囚。
霍南辭的速度,快得超出她們的想像。
連老頭子都沒來得及帶走,他便出現了,霍南辭帶著一股神秘力量,幾乎不費吹虎之力,便將她們拿下。
「你們就省省吧,那女人已經被主人帶走了,你們這輩子也見不到她了。」
清泠掙扎著,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可下一秒,她笑不出來了。
秦九一把匕首架上了她的脖子,在此之前還在她臉上輕輕劃了一道。
「小美女,你這張嘴雖然臭了點兒,可這小臉蛋還是湊合能看的,不過,我這刀可不長眼睛。」
清泠臉上頓時沒了血色,她直勾勾盯著秦九,咬緊牙關恨不得吃了他。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們去哪兒了?」
匕首很涼,清泠再一次感受到刀尖劃破皮膚的痛。
她乾脆也閉上眼睛,反正無論如何,不能背叛主人。
「把她們帶走。」
一直保持沉默的霍南辭忽然開口。
「放開我,你以為主人會受你們脅迫麼,他最想得到的人就是封箏,如今得償所願,恐怕早已經帶著她遠走高飛了。」
清河奮力掙扎著,卻無法逃脫被壓制的結局。
周霖隨手拿起一捲紙塞進她的嘴裡,清河罵罵咧咧的聲音這才消停下去。
「霍爺,咱們要不在機場那邊布置些人手?」
「不用。」霍南辭擺了擺手:「他不會走的。」
他轉身出了門,只給幾人留下一個深不可測的背影。
「愚蠢的東西,你們就算找到死,也找不到主人了。」
周霖要將清河拉扯上車的時候,後者忽然用力將他推開,恨恨道:「你們等著吧,等到死。」
周霖卻只冷冷一笑:「我們等不等得到死不知道,反正你,這輩子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了,帶走!」
夜晚的海島仍舊是不安靜的,四處海風呼嘯,浪花翻湧,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撲進封箏耳膜。
她睡不著,只能睜著眼睛,楞楞望著天花板。
晚上十點的時候,應修聞終於平靜下來,允許她上樓休息。
她也趁機將這間曾經住過的房間仔細打量了一遍,甚至連抽屜的犄角旮旯都翻來覆去的看了,可惜,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勾起她對往事的回憶。
曾經她過得很辛苦吧,說不定時時刻刻都得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畢竟這個房間裡,最多的就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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