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他就是比你好

  這就是應修聞!

  她噩夢裡的那個男人!

  那個與霍南辭長得像到極點的男人!

  他從夢裡走出來了,就在她身後,與鏡子裡的她四目相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封箏渾身冰冷,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只要這樣,她才不會錯將應修聞當成霍南辭。

  「都這麼久了,還記得這裡嗎?」

  應修聞溫柔的聲音慢慢響起,他眉眼含著微笑,看向誰,誰就會被徹底迷戀。

  「這是你從前練武的地方,有一次被你的師傅打斷了小腿,你也一聲不吭。」

  應修聞已經站到封箏身後,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可他說得這些,對於封箏來說,就像在聽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離我遠點。」封箏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下意識往旁邊躲,手按在後腰上別著的東西上。

  「你帶了炸彈?」應修聞嗤笑:「你想炸死自己,還是炸死我?為了救一個與你並不相干的糟老頭子,值得嗎?」

  沒錯,封箏是帶了他所說的東西。

  她甚至真的這麼想過,如果沒有退路,那就徹底毀滅一切。

  「那個老頭子,以為自己在我心裡有多高的地位呢,你信不信,我可以毫不手軟地殺了他。」

  應修聞始終保持微笑,像極了那種衣冠楚楚的變態殺人狂。

  「你的目的是我,對吧,我對不起你,那你有什麼事都沖我來,別動霍爺爺。」

  封箏一字一句的說。

  「你喊他爺爺?」應修聞笑得嘲諷,「你把他當爺爺,他把你當什麼,他把你當禍害,好幾次他甚至想動手除掉你。」

  「我不在乎。」封箏只能這樣說。

  「你不在乎,你怎麼可能不在乎!」應修聞猛然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對著她,兩人距離極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難道失憶一次,連自己之前是怎樣的人都給忘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是愚蠢,還是可憐?」

  面具撕裂了,應修聞終於露出原本可怕的模樣。

  封箏拼命掙扎,可就算她用盡全力,在這個男人面前,還是異常弱小。

  「走,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應修聞抓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出門下樓。

  裴子揚跟陳顯楞楞坐在沙發上,看到這一幕,兩個人都蒙了。

  想幫忙又幫不上。

  「放開我!」封箏扒住門框死活不動。

  應修聞冷冷一笑,直接將她扛了起來,塞到台階下的黑色法拉利裡面,而後將車門關上。

  「放我出去,否則我們兩個同歸於盡!」封箏咬著牙,一字一句充滿恨意。

  應修聞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竟然笑了出來,「你隨意,反正能跟你死在一塊,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瘋子!這傢伙完全就是個瘋子!

  他沒有人的感情,不怕死,更不怕別人威脅。

  封箏頭一次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車速很快,比她開的還快,不過沿海大道上幾乎沒有其他車輛,陰沉的天色之下,汽車發出的轟鳴之聲沉沉響起。

  封箏心跳得快從胸腔里出來,腦子飛速運轉,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出辦法。

  「你到底要做什麼?」

  「帶你找回記憶。」

  言簡意賅的話,宛如一柄利劍,直刺封箏心臟。

  找回記憶,就意味著從前那些紛紛擾擾,要回到她身邊了。

  「不,我不要,放我出去,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封箏拼命拍打車門,在這狹窄的空間裡發出憤怒的低吼。

  與其說她很惱怒,不如說,她在恐懼。

  如果想起了那些亂糟糟的事情,是不是就意味著,她的人生會有污點,就不會再跟霍南辭在一起?

  封箏害怕極了。

  兩行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忽然,車猛然停下。

  應修聞從後視鏡里看著她,目光異常複雜。

  「你竟然,哭了。」他覺得不可思議,從前的封箏無堅不摧,就算被人打得胳膊腿都斷了,也一聲不吭。

  從來不向任何人服軟,也不會妥協,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

  可她現在怎麼了?

  他不過是想帶她找回自己的過去,那些輝煌的,別人永遠羨慕卻無法擁有的過去。

  她竟然不願想起來。

  「你變了。」應修聞沉默片刻,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看到封箏擦了擦眼淚,可眼底淚水卻如決堤洪水,無法抑制。

  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此時此刻的她,終於沒有那麼強大,終於,像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應修聞腦海中忽然浮現霍南辭的臉。

  是這個男人,將封箏變得軟弱,都是他害的。

  「你為什麼哭,你以前從來不哭。」

  「你放過我,行不行?」

  封箏抽抽搭搭的,抬起頭看他,淚眼朦朧的樣子與平常冷酷無情的模樣大相逕庭,就好像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

  應修聞震驚了。

  這樣的封箏,竟然也出人意料的美。

  可他更多的是嫉妒,嫉妒霍南辭,瘋狂的嫉妒。

  「放過你,你想得美,你以為我會放你回去跟那個姓霍的相聚嗎?」

  應修聞冷笑連連,聲音猶如地獄惡魔。

  「就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從前要走,現在也要離開?」

  他比誰都清楚,當初封箏為什麼要走,可他不願意承認,這是他的錯誤。

  他不會錯,都是因為封箏不理解。

  「你比不過他,更沒資格說他。」

  封箏擦乾眼淚,咬著牙,直勾勾盯著應修聞的眼睛。

  從前她怕,可現在,她覺得對方十分可憐。

  一個從小得不到寵愛,心裡嚴重變態的可憐蟲而已。

  「你說什麼?」應修聞將車門打開,將封箏從座位上扯下來,他力氣極大,封箏沒有反應,下來的時候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劇烈的痛令她清醒,也令她堅定了逃離這裡的信念。

  「他有什麼好,他得到的一切,不過是霍家給的,可我們不一樣,我們的一切都是自己掙得。」

  他抓住封箏的衣服領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雙眼通紅得嚇人。

  「你難道忘了當初拼命練武,拼命學習醫術的樣子了?你在努力的時候,那個姓霍的,還在溫柔鄉里打滾呢。」

  他說的不知道是封箏,還是他自己。

  遠處響起驚濤拍岸的聲響,鹹濕的海風撲面而來,沉沉黑夜籠罩著二人,封箏有種自己已經墮入無邊地獄的錯覺。

  「不論你說什麼,他都,比你好。」

  她輕輕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與不屑。

  應修聞牙齒都快咬碎了,表情逐漸變得扭曲。

  他死死盯著封箏,恨透了她,可看著這樣冷艷美麗的她,他又抑制不住的心動。

  是的,他一直很喜歡封箏。

  儘管他從來不願意承認。

  「為什麼?」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終於發出了不甘心的聲音。

  「我們兩個,長得一樣,都是一個爹生的,我甚至比他付出更多,可為什麼,你們都要站在他那邊?就因為,我是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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