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她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清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應修聞揚聲道:「帶她進來。」

  封箏都快要被凍僵了,手腳都失去感覺的時候,房門終於開了。

  她眯了眯眼睛,看到清河待著雙胞胎姐妹出來,依舊趾高氣昂,站在台階上俯視著她。

  「主人讓你進去。」清河冷冷道。

  封箏沒理她的蔑視跟挑釁,先在原地活動了下手腳,而後一步一個腳印地,踏上台階,與幾個黑衣女子擦肩而過。

  心跳越來越快,封箏不清楚自己是在緊張還是害怕。

  她走進這光華閃爍的客廳,明明裡面沒有一個人,她卻感覺,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看她。

  「封箏,真的是你?」忽然,耳邊響起熟悉的話音,封箏下意識轉頭,就見裴子揚從旋形樓梯上下來。

  封箏一下子愣住,怎麼會是他?

  裴子揚一身矜貴的灰色長風衣,金絲邊框眼鏡是他的標配,平常的他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裡。

  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眼睛眉毛嘴巴,乃至手腳全身,都在向外界傳達一個信息,他很激動,很開心。

  「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裴子揚張開雙臂試圖抱封箏一下,卻被她下意識的閃躲驚到。

  「封箏,你怎麼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封箏臉色不對,眼神也不對。

  那個瀟灑不羈,肆意昂揚的封箏去哪兒了?

  「我是來找人的。」封箏感受得到裴子揚的熱情與真誠,可她卻無法給與相應的回應,這讓她感到難過。

  也許他們,在很久之前是有過很快樂的時光的。

  「老裴!」房門忽然被人打開,竟然是陳顯,他嗓門很大,見到裴子揚面前的人時,一下子大叫出來:「風神!」

  風神?

  多麼陌生,卻又熟悉的稱呼。

  封箏下意識皺眉,因為陳顯也飛快地撲過來,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陳顯。」裴子揚制止了他。

  「老裴,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咱們的風神呀,都多久沒見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我的媽呀,想死我了!」

  陳顯興奮得眼尖的皺紋都出來的,一嘴大黃牙一展無遺。

  然而這樣的熱情,在封箏看來,卻是煎熬。

  前不久,她還是女扮男裝的聶緋,與兩人見面沒有絲毫慌亂。

  可現在,她非常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陳,她不是風神。」短暫的驚喜過後,裴子揚迅速冷靜下來,他從封箏的眼睛裡,感受不到曾經那個人的熱烈與燦爛。

  有的,只是茫然無措,與忐忑不安。

  這不是他們打心底里尊敬的風神該有的姿態。

  「啊?你當我瞎了不成,這不就是封箏嗎?老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懷疑你今天吃錯藥了。」

  陳顯大嘴巴咧著笑個不停,始終盯著封箏,生怕她忽然消失不見似的。

  「就算她是那個人,卻也不是從前那個人了。」裴子揚盯著封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不是風神。」

  封箏說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

  她在顫抖,還沒有正式與那個幕後之人交鋒,她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寒冷。

  「你胡說什麼?」陳顯一下子激動起來,兩手抓住封箏的大臂,因為過於激動,力氣大得讓封箏下意識想推開他。

  「封箏,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是跟我們團聚的吧,別看我老陳是個粗人,可自從你走了之後,我沒有一天不念叨你。」

  「老裴也是,你別看他一天到晚人模狗樣兒的,其實想你想得厲害,一喝醉就原形畢露了。還有,應也很想你。」

  應等於鷹。

  封箏的心涼透了,便覺得可笑。

  為什麼這裡的所有人都在向她透露一個信息,應很在乎她,很喜歡她。

  所以她的離開,是大逆不道的,是個巨大的錯誤?

  「陳顯,你快放開她吧,你難道沒發現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你嗎?你當她曾經為什麼要離開,就是不想跟你們再同流合污了。」

  清河冷酷而蠱惑的聲音從二層樓梯口幽幽傳來,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你這娘們兒胡說八道什麼,別以為仗著自己是應身邊的人,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陳顯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立刻放開封箏,對著清河怒目而視。

  但他始終站在封箏身前,做出保護的姿態。

  「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們兩個,不願意接受事實,不對,裴子揚已經認清了,就你這個蠢蛋,還在天真的以為,面前這個人還是留在從前……」

  「住嘴!」陳顯被激怒了,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對準清河。

  裴子揚卻制止了他,目光複雜的看了看封箏,表情逐漸由痛苦轉到失望。

  「她不是從前那個人,風神,已經不復存在了。」

  「沒錯。」清河走到幾人跟前,兩手環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封箏,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就在不久之前,她給清泠餵了一顆毒藥。」

  「什麼?」陳顯猛然皺眉:「她為什麼這麼做,真的假的,這怎麼可能?」

  一個又一個問題拋出來,陳顯一臉震驚,他的目光猶如利劍,一下一下刺在封箏身上,令她痛苦又無助。

  「你當她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麼,她是來找主人報仇的,你們可別信錯了她。」

  清河滿意的看著面前這齣好戲,笑容逐漸變得陰險。

  「夠了。」封箏一聲低喝,震得幾人全面色一變。

  她冷冽的表情,周身強大的氣場,分明與從前那個人如出一轍。

  裴子揚眼底升騰起希望的光線,盯著封箏看了許久,這一刻,他忽然很想聽聽封箏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的風神,我來這裡,也不是與諸位重修舊好的,我有我的圈子,我的生活。」

  每當她最難熬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霍南辭。

  他是她的溫暖,也是信仰。

  兩個男人都用一種非常陌生的表情看著她。

  「你,你不是她還會是誰,你要是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說這話,分明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

  陳顯氣得咬牙,恨不得上去給封箏一拳。

  「沒錯,你要是還顧念著我們以前的情誼,就不要再說這種見外的話。」

  裴子揚深深望著封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你們可太天真了,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清河適時添了把火:「她現在,是我們的敵人。」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氣氛非常冷凝。

  兩個男人不可置信地盯著封箏,幾乎要將她的軀體看穿。

  「別說了,你讓應修聞出來,我沒工夫在這裡跟你們閒扯。」

  封箏盯著清河,目光透著嚴寒。

  她沒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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