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老頭子氣消了,才告訴她,這裡有非常多的醫書跟釀酒的書,很多都是絕版古籍,平常人見都見不到。Google搜索
封箏問他這麼多書都是哪裡來的,老頭子含含糊糊就是不說,她猜這其中必有隱情。
但這並不妨礙她未來一段時間將泡在這裡的事實,走進這個圖書室,她的心會慢慢寧靜下來,所有浮躁與不安都會消散。
晚上,封箏直接住在圖書室里,頂頭有個木板床,她乾脆把自己的薄毯抱來,累了就躺著休息一會兒,醒了又開始看書。
第二天下午太陽快落山時,老頭子回來了,並且帶來了一個讓封箏很震驚的消息。
「你說真的,這怎麼可能?」封箏一下子站起來,手上的書都被揉成一團。
老頭子得意一笑:「你也不看看是誰動手做的事,有什麼不可能的,那輛車就在俱樂部的倉庫里停著,你要是想去,大可以去看看。」
「我現在就去。」封箏把書放下,轉身就往外走。
卻被老頭子攔住:「你說說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好好規劃一下,萬一有埋伏呢?」
封箏一愣:「我不是有鑽石卡嗎,難道不能進?」
一個小時之後,她來到賽車俱樂部,先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跟那些菜鳥選手比了一局。
然後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從院牆翻進倉庫,數百輛形色炫酷的賽車靜靜停著,封箏按照老頭子給的指示,來到停車場東南方向的角落。
就是那輛車,當時那個神秘人開的車,封箏記憶尤深,漆黑的車身,輪胎卻是白色的,引人注目。
封箏先在外面看了一圈兒,除了越看越覺得這車很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喂,你發現什麼沒?」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低語,封箏下意識轉頭,就見老頭子那張放大的臉在她面前。
她趕緊後退,差點撞到車身上。
「你咋進來的?」封箏驚了,這老傢伙怎麼神出鬼沒?
老頭子不屑得嗤笑一聲:「我怎麼進不來,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嗎?別廢話了,先進去再說。」
封箏一臉疑問,又沒有車鑰匙,怎麼進啊?
沒想到下一秒,老頭子變出了一個小鐵絲兒,擰彎,從車鎖孔里鑽進去,扭啊扭了半天。
封箏一開始震驚又新奇,覺得這傢伙還有點能耐,連車都能撬開,可看著看著,就覺得他簡直幹啥啥不行。
「起開,我來吧!」封箏擼起袖子,奪下老頭子手上的鐵絲,重新擰了幾下,往鎖孔里一塞,再一擰。
好傢夥,車門竟然輕而易舉得開了。
封箏自己都在懷疑,她這手可能是被某個大師開過光。
「你怕不是個小偷吧,你這丫頭?」老頭子哆哆嗦嗦地盯著封箏,一臉驚訝。
封箏已經進去了,在駕駛座看了又看,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這時,老頭子也摩拳擦掌地坐進車裡,順帶關上車門。
大約兩三分鐘之後,封箏發現,車門打不開了,她連忙故技重施,但任憑她把鐵絲擰斷,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完犢子了。
「你為啥要關車門啊!」封箏無語透頂,「現在怎麼辦,我倆都被困住了。」
老頭子指了指十幾米開外的入口:「有人來了。」
一股熱血瞬間衝上頭頂,在那些人惱怒的吼聲中,封箏只思考了一瞬,就發動車子。
猶如野獸出籠,山呼海嘯。
黑色車身快如一道殘影,飛速沖向停車場出口,將一干工作人員帥在身後。
老頭子被晃得左右搖,都快吐了,「喂,能不能慢點,讓我把安全帶系好!」
「把你丟下去行不行!」封箏於百忙之中抽空瞪了他一眼。
糟糕,前面就是大門了,可是門衛就快把鐵門鎖住了。
封箏牙一咬心一橫,再次提速,快得比一眨眼都迅速,終於趕在最後一刻從鐵門沖了出去。
「往沒人的地兒開,海邊,海邊啊臭丫頭!」
耳邊不斷傳來阻礙的話音,封箏惱火極了,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將車開到鳥不拉屎的海邊。
停下來的時候,周圍連只海鳥都沒有,更別說那些驅車追趕的工作人員了。
「現在怎麼辦?」封箏心跳劇烈,半天緩不過來。
「什麼怎麼辦?」老頭子眉頭一皺,「等等,我怎麼聞到一股……」
他話還沒說完,封箏已經用拳頭砸起車窗,沒錯她也聞到了——
那是危險的味道,汽油的味道,火藥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她造了什麼孽,竟然碰上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下,兩下,車窗紋絲不動。
封箏急了,拿出手機對準車窗猛砸,手機屏幕碎了,車窗還是完好無損。
老頭子在另一邊不斷得按著開窗按鈕,可奇怪了,就是沒用,按鈕完全失靈了。
那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封箏臉上的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
「哐啷!」拼盡全力了她真的,巨大的破碎聲響起,手機與車窗一起報廢。
封箏身體靈活,飛快地鑽了出去,老頭子卻因為腰粗,被卡住了。
「疼疼疼!」封箏用力一拉,老頭子就發出殺豬般的叫聲,「疼死我算了!」
「那你就等著被炸成肉泥!」
封箏生氣,用盡最大的力氣,將老頭子硬生生拉了出來,兩人剛飛奔出去不遠,那車忽然爆炸。
熱浪襲來,兩人直接被掀到海里。
封箏的意識短暫性失去,在海里連喝幾口海水,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吳文峰。
他說:「這位先生,你是遇到海難了嗎?需要幫助嗎?」
怪不得,怪不得吳文峰曾說過那樣的話。
原來兩人真的見過,不斷閃現的畫面中,封箏還看到裝扮成男人的自己被吳文峰帶回了住處。
後者要帶她去醫院,她卻死活不肯,他只能出去買藥給她治傷。
她側腰上的子彈,是她自己趁著夜深人靜用匕首剜出來的,剛好被吳文峰看到,後者立刻嚇暈了過去。
封箏乾脆將計就計,給他吃了點東西,讓他睡一覺就忘記自己。
但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封箏連夜將自己學習的設計學經驗全記錄在一堆白紙上,因為她注意到吳文峰房間裡有很多平庸的設計稿。
但這次的記憶,只有吳文峰。
封箏感覺到有人在按她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大口海水,又嘔吐了一會兒。
然後看到讓她沒忍住直接笑出聲的一幕。
老頭子的頭髮眉毛鬍子,都被不久前的熱浪燒沒了。
「丫頭你沒事吧,能看到我嗎,我掐你,你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我掐你一下試試看。」封箏推開老頭子,站起來才發現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濕漉漉的,一陣風吹來冷得她難受。
那輛車,還在那邊燃燒著,所幸附近沒人,也沒人看到他們兩個把一輛車燒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員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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