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緋,你去哪兒了?」還沒到包廂門口,李以然忽然出現,面色焦急地將她拉到包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眾人亂作一團,老頭子被圍在中間,肢體僵硬,表情十分痛苦。
「這是怎麼了,送醫院啊!」封箏立刻把門拉開,就要背起老頭子。
「不,不要!」老傢伙忽然發出痛苦的呻吟:「打死我,也不去醫院!」
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封箏,不知所措。
「什麼毛病?」封箏厲喝一聲,直接把老頭子扛了起來,衝出門。
可外面是一條商業街,近一千米,行人很多,就算開著車,速度也被拖慢。
「你這,這,臭丫頭,老頭子不去,不去醫院!」
關鍵時刻,老傢伙還在胡說八道:「我的病,病,醫院救不了……」
封箏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消停,坐穩了!」
她打算拿出自己開賽車那股勁兒,把這傢伙送到最近的市區醫院去。
一輛寶藍色布加迪忽然沖了出來,跑在她前面,發出刺耳的鳴笛。
整條街的行人都被這一聲給震懾了,紛紛退避兩旁,有人還拿出手機,拍下這兩輛你追我趕的豪華賽車。
封箏不自覺心裡一震,誰會在緊要關頭這麼幫她?
答案呼之欲出。
眼眶微微發熱,壓抑在心臟的那些巨石,似乎一點一點被人挪開。
兩輛車相隔不過兩三米,從前車的後視鏡里,封箏幾乎已經看得到他那熟悉的側臉。
依舊帥氣俊朗,矜貴冷傲。
可這樣一個冰冷的人,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得,在她面前心軟?
一滴淚划過眼帘,接著,是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封箏也急忙剎車,等她下來,醫院護士跟醫院還有手術推車都已經就位。
「家屬請跟過來。」護士一邊給老頭子做胸部按壓,一邊給他掛針輸液。
老頭子不願意配合,在那兒「吱哇吱哇」亂喊,封箏二話不說,一聲厲喝:「想活命就老實點!」
這哪裡像徒弟對師傅,明明是兇惡的師傅在教訓不聽話的徒弟。
旁邊醫護人員都驚呆了,哪裡想得到這麼清冷帥氣的一個「小哥哥」,發起火來還挺讓人害怕。
老頭子一愣,就可憐巴巴得不動彈了。
「好傢夥,我封姐這暴脾氣真夠得勁兒的哎,原來她平常對我已經夠仁慈了。」
辛決趴在與封箏相隔十幾米的車裡,一眨不眨得看過來。
「把腦袋往回收收,別讓她看見你。」霍南辭淡淡說了一句。
辛決嗤笑:「你以為像我封姐那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安排?」
霍南辭沒再說話,坐在駕駛座的他神情出奇的溫和,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遠處,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你倆把人看得著急死了,一點也不乾脆。」辛決咕噥了一句,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老哥,我明天要帶林晨曦去環海公路上溜達一圈兒,提前跟你報備一下,明天別給我安排工作。」
「你能把晨曦追到手,我可以以後都不給你安排工作。」霍南辭淡淡道。
辛決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誰說我要追她,我要……」
霍南辭回過頭看他,辛決立刻說不出來話了。
……
醫院樓道里很忙,封箏注意到好幾個護士圍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神情十分古怪。
她有些擔心,老頭子平常看著好好的,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忽然開門出來,接著老頭子也被推了出來。
手上的吊針已經拔了,就那麼直愣愣坐在推車上,似乎已經恢復正常。
封箏驚呆了,楞楞站起來,將這神奇的傢伙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你這啥情況,這就沒事了,醫生技術這麼高超嗎?」
才二十分鐘,就把這老傢伙從鬼門關搶救回來了。
「高超你個頭!」老頭子冷哼一聲,從推車上跳下來,狠狠敲了一下封箏的腦袋。
「都說了別把我送醫院,我自己身體我自己知道,一會兒就好了,用不著別人干涉!」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們是為了救你。」封箏簡直哭笑不得,這什麼邏輯?
「救我還是害我,我跟你說,我這……」
「哎好了好了,既然沒事,那就回吧。」封箏擺擺手,丟下他獨自往外走。
不知道霍南辭走了沒有,她突然,有點想見他。
「你個沒良心的臭丫頭,哎呦我又難受了!」說著,老頭子一仰躺,倒了下去。
天知道封箏有多麼無奈,她過去,直接將老頭兒提了起來,拎小雞一樣往外帶。
可惜,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封箏嘆了口氣,悶悶得站了好一會兒。
「喂,你這丫頭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剛剛幫你的人是誰,是不是就是你躲著不想見的人?哈哈,你這臭丫頭也有怕的人啊。」
她想不通老頭子明明剛剛才從鬼門關走出來,怎麼就能這麼開心。
「走吧,回去。」她懶懶說了一聲,在前面走了。
這時,霍南辭才從不遠處另外一輛車上下來。
他再一次充當起了「望妻石」的角色,盯著封箏修長消瘦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對方完全消失。
「你說他們這是何苦,都在面前了,還這樣扭扭捏捏的。」辛決轉頭朝坐在後面的林晨曦說。
卻見後者的目光落在霍南辭身上,似乎並沒有聽他說話。
某人瞬間不高興了,就開始胡思亂想。
一路上,都板著臉不說話。
「霍大哥,要不我先去酒廠那邊看看?」林晨曦聲音甜甜的,吃了糖一樣。
「不著急,你先玩兩天再說,讓辛決帶你好好轉轉。」
霍南辭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側臉該死的帥。
林晨曦笑著答應了,乖巧可愛,顯然就是一個好好學生。
辛決還是不說話,臉色越來越黑,林晨曦該不會喜歡上他哥了吧?那眼神!
……
天色漸晚,海風拍打著窗欞,斜斜雨絲也在透明玻璃上落下點點斑痕。
封箏剛在自己房間坐下,老頭子就來敲門:「喂,你忘了,老頭子要帶你去個地方的。」
老頭子在酒廠辦公樓的樓頂,開了一間個人的超大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去到那裡一看,封箏才發現,這個地兒藏書巨多,簡直比得上霍公館的圖書室了。
「吶,這是老頭子畢生所得。」老頭子得意洋洋的說:「厲害吧,我一猜你就沒見識過這麼多書。」
封箏淡淡一笑,沒好意思跟老頭子說自己不但見過,還天天去呢。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封箏提醒道:「你個老東西雖然不靠譜,最起碼得講信用吧?」
話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什麼老東西,我是你師傅,徒不教,師之過,今天為師就好好給你立立規矩!」
封箏撒丫子跑了,卻被無情抓回來,按在地上擰耳朵,老東西下手沒輕沒重,痛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忽然覺得,當初就不應該救下這老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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