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暫時不能跟你見面

  「我本來想,早早告訴你一切,好讓你想起我,但你當時那麼痛恨那個男人,我怕你……」

  「你是說,那個人叫『鷹先生』?」封箏的呼吸急促起來,當時封慕給她看的那封郵件,署名不就是一個鷹嗎?

  這是不是從某種意義上,已經驗證了她的身份?

  她真的是驚魂島上、鷹先生身邊的大人物?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她為什麼要離開,鷹先生為什麼要追殺她?

  為什麼,她會從對方的槍口下逃生?

  又為什麼會流落到一個垃圾場?

  一堆疑問解決,又一堆疑問被發現。Google搜索

  「時晏,對不起。」封箏的聲音里壓抑著痛苦,「我暫時,不能跟你見面。」

  時晏的目光迅速暗淡下去,「為什麼,你不要我了?」

  話音未落,他便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

  霍南辭直勾勾盯著他,目光如炬。

  這一刻,時晏忽然有種報復的快感,他挑釁一笑,好像在說:「有本事你來打我。」

  反正他現在有封箏做他的護身符。

  「抱歉,我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

  封箏話還沒說完,辛決忽然沖了進來,激動得說:「老哥,我們的人找到一個垃圾站,那裡面……」

  時晏的電話當即被掛斷。

  「你進來幹什麼?」霍南辭猛地抓起辛決的衣領將其扔在沙發上,辛決一臉懵逼,半晌過後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她的手機,安裝了反竊聽裝置,根本定不到位,也找不到人。」時晏苦笑一聲,楞楞盯著自己的手機,仿佛封箏還在跟他說話。

  與此同時,身處酒廠的封箏,第一時間把手機關了,甚至扔出窗外。

  「哎呀!」有人發出一聲慘叫:「是誰這麼沒素質,往窗外亂扔東西!」

  封箏沒有搭理,她還沉浸在不久前時晏的直白中,那些事情明明離她那麼遙遠,可,那就是她。

  不然她這一身本領,從哪兒來的?

  驚魂島,鷹先生。

  難不成,夢裡那個男人,就是他?

  可為什麼,他長著霍南辭的臉,兩人一模一樣?

  房門被人敲響,片刻之後老頭兒直接進來,「我說你這丫頭這是怎麼了,這麼好的手機都不要了,你不要,老頭子我可要!」

  封箏心裡煩躁,過去把手機搶下,推搡著將老頭子趕了出去。

  除了那些信息量極大的對話,她還意識到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霍南辭跟時晏在一起。

  那麼,他肯定也知道了事情全貌,他會不會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

  封箏腦子亂極了,偏偏這個時候,老頭子又在敲門。

  「丫頭你出來,我有事情要說。」

  「幹嘛?」

  老頭子嚇了一跳,訕訕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金色卡片,上面有個賽車的小標誌。

  「是這樣,老頭子年輕時候也像你們年輕人一樣瘋狂過,喜歡賽車,還得了這個玩意兒,但後來老了,就沒再……」

  「咣」的一聲,封箏把門關了。

  老頭子氣得鬍鬚都在抖,「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脾氣這麼大,我還沒說完呢!開門!」

  封箏不搭理他,他就自顧自得在外面說:「明天晚上七點,s區要舉行一次賽車大賽,我知道你這丫頭有能耐,但就是慫得很,不敢……」

  「走開!」封箏把門打開,要不是看老頭子身體不大好,她都想把這傢伙推出去。

  老頭兒露出笑容,一用力,把卡片甩到封箏房間裡。

  門再次被關上。

  封箏將那張卡撿起來,隨意看了一眼,就扔到桌上不管了。

  現在有一個問題大概已經確定,夢裡那個傷害她的人,不是霍南辭。

  但他又是誰,跟霍南辭有什麼關係?

  還有,為什麼她已經明白那個人不是霍南辭,還是不想回去?

  封箏頭都大了,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傍晚——

  老頭兒正在酒廠外面的院子裡吃東西,封箏早上做的點心,放在廚房裡,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順走,現在已經沒了。

  「喂!」身後忽然響起陰沉的女聲,老頭子驚了一跳,連連咳嗽。

  封箏無奈,幫他順了順氣,「你知道m國什麼組織用鷹作為圖騰,知道封家人嗎?」

  老頭子半天才緩過來,白眼瞪了封箏一下,示意她給他倒水。

  等喝了水,老頭子才幽幽說:「你想做什麼,你跟這個組織到底什麼關係?」

  封箏:「我想找回自己的記憶。」

  她的目光十分誠懇。

  老頭子愣了愣,咳嗽一聲,「那你明天就去參加比賽。」

  「兩者有關?」

  「有關,但你得自己去找答案,我只知道,那個組織里有個人,也是這個賽車俱樂部的成員之一。」

  ……

  於是,第二天晚上,封箏裝扮成一個帥氣男車手,手持黑金卡片,走進俱樂部的大門。

  因為得到了老頭子的點撥,她戴著鴨舌帽跟黑色口罩,這裡其他人同樣如此,身穿各色賽車服的車手,甚至工作人員,都不以真實面貌示人。

  封箏被兩個黑人工作人員帶到選車區,這些性能低下的賽車,是專門為沒有自備賽車的選手準備的。

  外面看著還算可以,但一上手就知道,與其他專業選手的賽車相差甚遠。

  像上次那場賽車一樣,封箏隨便選了輛車,試了一圈兒,毫不意外受到來自其他賽車手的鄙視。

  但是,這裡的人戾氣更重,有人直接站在她車外沖她比中指。

  封箏懶得跟這些人計較,因為她有注意到,同樣跟她一樣的人里,就有被拉出去暴打的。

  這個賽車場,沒有規則可言,誰先到達終點誰就贏。

  這是臨走前,老頭子跟她說的話,很殘忍,就像時晏口中那個地方。

  工作人員只是負責給各個賽車手配車,指引他們來到各自的位置,然後什麼也不管了。

  封箏的賽道是第七道,白紅相見的賽車服跟賽車頭盔,十分炫酷。

  她將車緩緩開過去,這時觀眾席上靠近小門的地方,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

  「聽說今天,y先生也在,奪得三個第一,就能見他。」

  「噢~是嗎?他可不常來,他會親自頒獎嗎?」

  也就聽了幾句,也不知道具體都是什麼內容,但封箏卻記在了心裡。

  Y先生,跟那個什麼鷹先生,有沒有關係,什麼關係,還有待探究。

  開始比賽之前,有幾個工作人員過來檢查各個車手的卡,封箏把自己的從車窗遞出去,對方拿走之後在一塊不知道說了什麼。

  結果過來之後就給了封箏一個特權,讓她比其他人少跑一圈兒。

  也就是說,她躺贏。

  別的車手立刻不樂意了,三個男車手從自己車上下來,一人一邊敲著封箏的車窗。

  封箏心裡惱火又煩躁。

  把頭盔摘了,安全帶解了,下車。

  旁邊人似乎早已經在等著,有人已經支棱起手機,準備拍下這有意思的一幕。

  封箏確保自己墨鏡口罩裝扮都不會泄露身份,便上去跟兩個大塊頭理論。

  倒不是真的理論,她下車的一刻,就已經做好打架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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