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我封姐?」辛決瞪大眼睛,驚喜得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才不是你姐。」時晏冷哼一聲,繼續撥打。
「時晏,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哈,你不在的時候,我封姐跟我相處得可好了,那一次她還開著車把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
「她有教過你什麼東西嗎?你有跟她一起流浪過嗎?一起打過架嗎?一起分食一個麵包嗎?一塊被人追殺過嗎?」
一連幾個問題,辛決成功被問住了。
他愣愣看著時晏,後者的目光那麼憤怒,像是小孩子被奪走了最心愛的玩具。
「你知道之前都發生了什麼?」霍南辭抓住重點,質問:「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我跟她的事,別人,無可奉告。」時晏咬著牙,陰聲道:「要不是霍先生,她現在還好好的。」
「時晏,這跟我老哥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住嘴,你們都出去。」
很快,偌大的臥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
這個開場白,令人驚訝。
時晏冷冷一笑:「霍先生用不著演戲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褪去偽裝的面孔,變得陰沉,凌厲,甚至目光里都帶著兇狠。
霍南辭不禁一怔,剛剛那一刻,時晏的身上,竟然有一絲封箏的影子。
「我想找到她,我知道她已經到了m國,但她的安全能否得到保證,這誰也不知道。」
霍南辭強忍怒氣,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沉著起來。
「既然你跟她有關係,我不會為難你,你什麼時候想說就說,我也可以儘早進行計劃,說不定可以早一點找到她。」
說完,霍南辭起身往外走。
可就在這時,時晏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
兩人迅速鎖定手機,時晏立刻按下接聽,並示意霍南辭不要吭聲。
「餵?」時晏聲音微微顫抖,「姐姐,是你嗎?」
那頭沒有回聲。
事實上,就在封箏聽到「姐姐」二字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哭了,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掉。
「姐姐,我知道是你,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
軟軟的聲音里透著哀求。
這是往常的時晏,從來不會用的語氣,可在她面前,他卸下一切防備,變成孩子。
封箏的鼻子酸得說不出話,緊緊握著手機,已經想好的問題,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姐姐,你回答我好不好?」時晏哽咽起來,聲音帶著哭腔。
「你答應我一聲,我就告訴你從前的事情。」
封箏終於發出了一個音節,「時晏,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時晏猛地站了起來,劇烈的心跳令他的臉變得通紅。
「姐姐,真的是你!」
電話里發出的微弱聲音同樣傳到了房間另一個人耳中。
霍南辭僵硬的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一下,眸底風起雲湧。
這一刻,他幾乎忍不住衝過去,奪下時晏的手機。
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嫉妒,發狂的嫉妒!
時晏,他憑什麼?
「是我。」電話那頭,又響起熟悉而又陌生的話語。
霍南辭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沖,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那一絲絲聲音。
「姐姐,你現在在哪兒,我想去找你,我把之前的事,都說給你聽。」
時晏警惕得看了一眼霍南辭,見他分毫不敢動,才放下心。
「時晏,你現在就告訴我。」封箏吸了吸鼻子,聲音正常起來。
「好,好。」時晏急忙道:「你記不記得,我是你從垃圾堆里撿來的?」
封箏沒有吭聲。
「那年我九歲,被別的大孩子按在垃圾桶里,他們想把我捂死。你恰好經過,救了我,說我長得好看,要帶我一起玩。」
時晏的目光逐漸飄遠,思緒也漸漸回到從前。
雖然當時他才九歲,但在垃圾堆里已經生活了兩年,從小被父母拋棄,他為了找到他們,隻身一人從老家跑出來,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被封箏救了之後,他對她仍舊抱有很強的戒心,明明她才大他三歲,怎麼就那麼厲害,各種技能手到擒來。
特別是,她的性格十分冷酷,甚至說一不二,除了帶他走這件事徵得他的同意,之後所有事情,都替他做了決定。
逼著他學習柳琴,學習譜曲作詞,逼著他吃不喜歡的食物,逼著他學格鬥,學催眠,學做飯,逼著他按照她的作息安排工作,同樣逼著他不斷成長進步。
在那個他也說不上名字的地方,他們共同生活了兩年,他不知道她來自哪裡,也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清楚她的身份跟職業。
直到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出現,他聽到她喊他「主人」。
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時晏便對他產生了強烈的抵抗與厭惡,即便他一直戴著黑色面具。
那個男人時常別著一個鷹形胸針,這是時晏記得最清楚的地方。
男人帶兩人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裡,他和封箏都受到嚴峻的考驗。
沒有技能,沒有力量,沒有金錢地位的他們,被男人帶到這個地方,便無人再管。
為了活下去,封箏開始利用自己的格鬥技能,在地下拳擊館打黑拳,一邊掙錢,一邊提升自己的能力。
有時候會贏,有時候會輸,但後來,她贏的次數越來越多,力量跟速度也越來越強。
甚至於,她成了那個拳擊館裡最厲害的存在。
兩人終於有了一席之地,但這遠遠不夠,他從封箏不服輸的目光里,看到了她對權利與地位的渴望。
之後三年時間,她瘋狂的學習,閱覽各種書籍,包括商業,醫學,運動學,音樂學,設計學,武術,茶藝,甚至還研究兵法,國學……
隨著年齡的增長與知識的不斷累積,她逐漸從最底層脫穎而出,成為那個地方崛起的王者。
後來,他再一次見到那個男人,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在心裡默默地喊他「鷹」。
鷹先生想要帶走封箏,後者提出,要帶著他一塊。
時晏討厭那個男人,他不想跟對方接觸,也是這一次,他忤逆了封箏。
兩人便分開了,一個在鷹先生身邊,成為那個地方的二把手,一個仍舊待在原處,沿襲著從前的一切。
兩年中,他們極少見面,他仍舊沿襲著她曾逼他養成的生活習慣,每日讀書,鍛鍊,學習柳琴。
他對柳琴的熱愛,源自於對封箏的深厚情感,依賴也好,喜歡也罷,反正他覺得,這一輩子兩人都會在一起。
但是好景不長,兩年後的某一天,封箏忽然出現,驚慌失措地帶著他逃跑。
兩人搶了一艘遊艇,逃離這座海島,但鷹先生很快追來,遊艇跟遊輪相撞,他們被圍困了。
鷹先生用槍指著封箏的額頭,「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不想再做自己不願意的事。」封箏倔強地仰起頭,「殺了我,可以,但別動他。」
她將他護在身後。
那一刻,時晏清楚得看到,鷹先生眼底的痛惜與憤怒。
「不知好歹!」鷹先生冷硬的聲音響起,封箏忽然將他推下海,隨後,就是一聲可怕的槍聲。
時晏被路過的漁民救起,之後很長時間,他得了失語症,每每想起那些事情,想起為自己而「死」的封箏,他都心痛如絞。
但他始終不願意承認她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眼裡心裡,她是別人打不垮的存在。
後來,他將自己為她做的曲子上傳到音樂網站,本想藉機尋找她,但不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他被經紀人挖掘,成了柳琴家。
一年時間不到,他已經在業界有了一席之地,再後來,他遇到了失去記憶的封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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