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受傷的總是賈家
聽宋喜文說起那幫接收大員的事情，何雨柱不由想起了兩個形容詞，
【五子登科】、【三洋開泰】，
根據史料記載，
舊夏從小日子手裡接收了超過20億美元的各類資產，可最後卻只有4億進了國庫，其他的全都進了接收官員們的私人腰包。
而這20億美元的資產當中，
有多少是真正的小日子資產，又有多少是平民老百姓的財產，沒人說得清楚，
反正整個1946年，上到有錢有勢的資本家、下到似無根浮萍的窮苦老百姓，全都讓【逆產】這個詞整得人心惶惶的，
稍不留神就會完成階層大降級，
比如《茶館》里的秦二爺，
家裡的工廠變成了【逆產】，他也從大資本家變得一貧如洗，落得個晚景淒涼。
南鑼鼓巷也有很多街坊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
老何家就是其中一員，
只不過這在何雨柱看來是好事，
畢竟何家三代大廚，家底兒頗豐，之所以能評為工人階級，就是因為1946年何家也被【逆產】了，
而上面又規定只追溯到1946年的緣故。
何家的遭遇，其實跟電視劇《福貴》里的主人公沒什麼差別。
不過，街坊們可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他們對於2年前接收大員來刮地皮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只不過人微言輕，一直不敢表露罷了。
見大家都不說話，宋喜文也知道他們大概是怎麼想的，於是就幸災樂禍的繼續爆料，
「27輛車和500萬金圓券其實都是小事，
這麼多東西，堆起來小山一樣高，藏也藏不住，遲早都能找到，
可我聽馬三爺說，
跟錢和車一起丟的還有捷克式、花機關、盒子炮，總共100多支長槍短炮，子彈100多萬發，甚至還有100多顆手榴彈，
這要是落到某些有心人手裡，咱們北平肯定得亂上一陣子。」
何雨柱聽宋喜文說憲兵隊和保安隊丟了這麼多武器，立馬就覺得不對勁兒，這踏馬是有人在借著這個機會平帳啊！
倒賣這麼多武器彈藥，可真是夠貪的。
不過何雨柱也不擔心，
反正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空間這東西，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他頭上來。
至於宋喜文說的有心人，大家都猜得到說的是解放軍，
可這裡是1948年的北平，還沒人敢公開討論這個，眾人都默契的當作沒聽懂。
跟著就見有人岔開了話題，
「宋四哥，那如果高隊長他們找不回來那些車和錢會怎麼樣，
是不是又要拿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開刀啊！」
剛說完，就有人嗤笑道，
「這怎麼可能，
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全副身家才幾個錢，就算敲骨吸髓也湊不到1000萬，
南鑼鼓巷真正有錢的還得是馬三爺他們那些財主，
可馬三爺在上面又不是沒人，高世貴不一定敢去找他們的麻煩。」
剛說完，就聽宋喜文說道，
「那可不一定，
我聽馬三爺說，這500萬金圓券要是找不回來，什剎海上上下下那些官員就得拿自己的錢補窟窿，
有錢的，賠得傾家蕩產，
沒錢的，拿命去填，
這誰能甘心。
可要說不賠，上面的長官能願意？
畢竟，這麼多車和錢，在保安隊和憲兵隊門口悄無聲息的說沒就沒，長官又不是傻子！」
聽完這話，街坊們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也是，
27輛汽車，開起來得多大動靜兒，
現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保安隊和憲兵隊門口，裡面的人還一點不知道，要換我我也不信，
我寧願相信是下面的人見錢眼開，把這些東西私吞了，
也不願意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
接著他們又想起剛剛高世貴幹脆利落轉身離開的事情，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說高世貴剛剛扭頭就走呢，
合著這是時間緊迫，沒時間在我們身上瞎耽誤功夫呀，不然咱們非得脫層皮不可。」
「這是肯定的，先抓緊時間把什剎海搜一遍，
找到了最好，
可如果實在找不到，那肯定就得做好洗劫大戶的準備，
就高世貴他們那些兵痞，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最少都得來個魚死網破。」
說著說著，四合院裡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高世貴他們不會把什剎海變成戰場吧，到時候咱們可就遭殃了，是不是避避風頭？」
說到這裡，就有人看著何大清問道，
「老何，老賈的喪事你們準備辦幾天啊，我們參加完葬禮還得出去避風頭呢，
可不能搞太長時間。」
「對對對，老何，要不乾脆明兒早上就把老賈送上山吧！」
……
聽到街坊們七嘴八舌的要求自己縮短老賈的喪儀，何大清不想引火上身，就看向靈堂里剛剛才醒過來的賈張氏，
「張嫂子，這事兒得你發話。」
原本四合院的鄰居給老賈湊100塊錢準備辦7天喪事，老賈走得也風光熱鬧，
現在要縮短到3天，賈張氏自然不願意，
「那怎麼行，就算加上明天也才剛剛3天，我們老賈得做足7天法事才行，不然成啥了。」
只不過這事兒可不以賈張氏的意志為轉移，她剛一說完，就聽剛剛才受到驚嚇的喇嘛們說道，
「張嫂子，原本我們是得聽您這個主人家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
要是讓高世貴他們給纏上了，我們肯定是損失慘重，所以只能對不住您嘞，明天就把老賈送上山行不行，
不行的話，我們雙倍退您工錢，您另尋高明。」
確實是今時不同往日，
要換做老年間，就算是天上下刀子，這些人都會幫著把老賈的喪事辦完。
賈張氏縱然有一百個不願意，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要求這幫親戚鄰居冒險參加老賈的喪事，
哭訴了兩句【人心不古】之後，無奈的答應了。
見賈張氏答應，喇嘛們立刻就開始各種各樣的喪儀和法事，何大清也安排許富貴去菜市場走了一趟，退掉了訂購的那些肉和菜。
整整一個白天，何雨柱一直都跟著何大清做飯，只有晚上睡覺之前才利用空間保養了一遍武器，
第二天早上4點半，他又早早的被何大清從炕上叫了起來，
「柱子，趕緊起來，
今兒要送你賈叔上山，我們這會兒就得做早飯，不然該耽誤吉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