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洗禮

  麥格教授打開了洗禮模塊,選擇了所有在校的教職工和學生們。

  又將父母不同意的幾個學生的名字劃掉,麥格教授點擊了完成。

  開始等待鄧布利多演講結束,與此同時,她也在聽著他的演講。

  「未來必與諸君共勉!」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洗禮室內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大家對霍格沃茨的信任空前高漲,也更加熱愛這個城堡了。

  鄧布利多看向麥格教授,麥格教授對他點了點頭。

  「感謝大家傾聽我的陳詞濫調,現在,讓我們還是洗禮吧!」

  麥格教授敲了敲石台。

  一道道魔紋從石台中飄了出來,蔓延了整個房間。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魔紋圍繞著,好奇的人伸出了手指放在其旋轉的路線上,魔紋靈活地繞了過去。

  還有不斷阻隔魔紋環繞的,被這些虛幻的魔紋抽了一下手,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

  洗禮人員和非洗禮人員的魔紋顏色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藍色的,後者是灰色的。

  看著這些變化,弗立維教授和芭布玲教授鬆了一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和他們預想的差不多。

  在場的所有人員都被魔紋環繞著,包括了鄧布利多。

  其中最激動的不是學生們,也不是教授們,而是費爾奇。

  他從教授們那裡得知了不少洗禮的益處,希望可以幫助自己獲得魔力。

  作為一個生活在全英國巫師最多的地方的啞炮,費爾奇的內心可想而知。

  身邊的所有人都有魔力,都能施展出神奇的魔法,而他,除了一隻貓以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也就鄧布利多心善,給他留了一個可以待在魔法界的機會。

  霍格沃茨真得需要這樣一個啞炮看門人嗎?

  孩子們從初入學的不知道,到後面的懷疑,再到後面的確認。

  鄧布利多是想讓他們知道魔力的珍貴嗎?

  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魔力的青睞,無論你是否出生在魔法界。

  再次解鎖後,主體光屏裂開,向兩邊移去。

  麥格教授拿出了羽毛信物。

  羽毛信物與玉質石台交輝呼應,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在兩者之間流轉。

  一種厚重、慈愛的意境慢慢瀰漫至了整個房間,所有人都十分舒適,宛若回到母親的懷抱中。

  那種厚重,仿佛可以承受你在世間所犯的一切過錯,她依舊願意接受你。

  沒有風,一切都是那麼靜悄悄的。

  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是生命的韻律。

  心中難解的情結,在這一刻化去了,神清氣爽,感覺世界都可愛了。

  不甘、嫉妒化為愧疚,在慈愛中隱沒於內心。

  鄧布利多是最沉迷於此的,也是最清醒的。

  『蓋爾,你虧大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發現,孩子們身上的燥氣少了很多,眼睛更加明亮了,更具智慧了。

  他徐步走到麥格教授身邊,從她手裡接過羽毛信物。

  一揮魔杖,入神的麥格教授被送到教授隊伍那邊。

  把羽毛信物按入玉質石台上的凹槽中,鄧布利多在這個過程中,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斥力。

  不是在排斥相融,而是在考驗使用者。

  它們需要的是一個有著大愛的人或其他智慧生物。

  麥格教授心中的掛念還是太多了,弟弟們、弟弟們的孩子、對初戀的愧疚等等。

  或許斯普勞特教授在這方面做得會比麥格教授好一點,但她其實也有著一些偏見。

  在她的心目中,赫奇帕奇永遠是最好的學院,真誠、友善、親如家人、包容一切。

  羽毛信物和凹槽融合,玉質石台釋放出了極大的光芒。

  這光十分的柔和,卻又占據了所有人的視野,大家仿佛來到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空曠、寂靜,只有自己一人,那股厚重、慈愛的感覺依舊環繞在身側,不會讓人感到枯寂與不安。

  接著,渾身舒適。

  肚臍到恥骨聯合之間的內部,好像燃起了一團火,熱量向下肢流去,直達腳心。

  又向後走,蔓延至兩腎,兩腰宛若泡在熱水裡面一樣,十分舒服。

  在這停留了一段時間,熱量沿著嵴柱、嵴柱兩側向上蔓延而去,在後腦那裡卡住了。

  嵴柱兩側的熱流過肩,循大臂、小臂,直達掌心,整個手掌暖洋洋的。

  「卡察」

  腦後一麻,感覺被電了一下,通道通了。

  熱流經過脖子,注入腦海,不再是一片熱感,而是一片清爽。

  於此同時,自覺頭頂天門打開,身體飄忽,好像要離地而起一樣。

  小巫師們不免遇勢而起,感覺像是衝破一層束縛,心中升起了莫大的豪氣與逍遙之感。

  但,一道雷霆在身側炸裂,意識重新回到了身上,回到了那層白茫茫的世界中。

  剛剛所見到了一切被那道雷霆所泯滅了,永遠消失在了記憶以及身體中。

  清涼之感在腦袋裡盤旋了一會兒,就沿著顏面部流了下來。

  不再像熱流,現在的感覺更像是一道道細小的電芒在臉上跳動一樣。

  過舌,降喉嚨,循胸腹中線,直入肚臍到恥骨聯合之間的內部。

  冷熱交織、水火既濟,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充斥在體內。

  與此同時,自肚臍到恥骨聯合之間的內部,爆出了大量的電芒,充斥在整個身體。

  悄無聲息蔓延在整個空間的雷電,被人們內部的電芒吸引,紛紛湧向距離它們最近的人。

  內外交織,一種神奇的感覺出現在他們意識中,理智、高度,完全忽略了身體上的麻木感。

  伴隨著身體麻木感,一些位於體表和體內之間的雜質被電芒從身體裡面逼迫出來,並在外界的雷電中化為灰盡。

  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卻一點事都沒有。

  「啊!」

  一道隱隱地慘叫響起,在洗禮中的人仿佛看到了一道內部泛著紅光的黑色霧氣被一道道雷電生生披散。

  沒有任何情緒,他們只是澹然地看著。

  平常在學習上遇到的問題,或是在生活中遇到的矛盾,在這種狀態下,都迎刃而解。

  「唉!」

  一道似有似無的嘆息在眾人耳邊響起,好像在哀嘆生命的崇高、死亡的可貴。

  很快,洗禮中的人都脫離了那種狀態,俗世的塵擾蜂擁而來,大家不免一臉可惜。

  那些沒有參與洗禮的人,也從白茫茫的世界中脫離了出來,看著大伙兒的表情,也是一臉疑惑。

  自洗禮開始時,他們就已經感到不對了。

  這浩大的陣勢、神秘的景象,已經讓他們發覺,自己的,哦不,是爸媽的選擇,好像出錯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

  這次的洗禮對在場所有人都有好處,包括鄧布利多、麥格教授、斯普勞特教授在內。

  也包括費爾奇,回去後,他就會發現,他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魔法了。

  他於快速念咒速成函授班上學到的魔咒也可以施展出來了。

  但,這個洗禮對於拉爾夫來說,就沒有太大的幫助了。

  除了心靈上的洗禮外,其實他也不需要這個,被禁林祝福的拉文克勞冠冕就可以幫助他除卻心中的一些不解。

  而且,拉爾夫本身也不是一隻心胸狹隘的鳥。

  大大小小的電芒在拉爾夫體內流走著,十分順暢,沒有一絲阻礙。

  自上次重塑身軀後,他的身體,對魔力和雷電的通透性已經非常之高。

  他的羽毛放到麻瓜世界中,就相當於他們的超導體,而且沒有任何條件限制,無論是什麼時候電阻都為0。

  甚至,電阻都有可能是負的,電流在通過它的時候,不僅不會較少,反而會增多。

  鄧布利多站在玉質石台面前,羽毛信物肉眼可見地變得暗澹、沒有光澤,在他的感知中,裡面的兩股意志也沉寂了不少。

  魔杖輕輕一揮,羽毛信物從凹槽中飛了起來,被他收進了隨身的羽扇裡面。

  這把羽扇是禁林之王用禁林內所有鳥類的羽毛加上自己的,親自做的,不僅色彩鮮艷,而且還可以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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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什麼防水防火防刀劍都是基本操作了,甚至還可以多次阻擋死咒,可謂是敬意十足。

  本體光屏自動合攏,阻隔了人與玉質石台的接觸。

  洗禮頁重新飄回到本體光屏上方,顯示著本次洗禮結束的字樣。

  「霍格沃茨第一次洗禮到此就結束了,大家滿意嗎?」

  鄧布利多看著大家,微笑著說到,聲音不大,卻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滿意!」

  歡樂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

  「很好,看到你們滿意,那我也滿意了。我們死皮賴臉求著人家要來這個東西也算值了。」

  鄧布利多這頗像自嘲的話一出,瞬間把大家逗笑了。

  「最後,我再說一點,希望大家牢記。」

  「」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四道大門出現了在四個學院學生的後方。

  在各院長、男女學生會主席和級長的組織下,他們有序離開了這裡。

  回到禮堂,環境頓時嘈雜起來,大家熱鬧地聊個不停。

  過了好久,才回到各自的小團體,離去。

  這讓那少數沒有享受到洗禮的小巫師十分難受,仿佛自己被孤立了一般。

  想要加入,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看著他們高談闊論,說著自己的感受,很不是滋味。

  但,之後的課堂會讓他們更絕望。

  重新回到洗禮房間。

  現在,眾人正圍繞在費爾奇身邊,終年沒有一個善意笑容的費爾奇,此時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的微笑。

  都是一個學校內職工,不注意到這個啞炮是不可能的。

  因此,各個教授麼或多或少都會給他一點幫助,像這次洗禮,他們也把他接納進來了。

  麥格教授從身上拿出了一根玩具魔杖遞給了費爾奇,讓他試一試。

  玩具魔杖是巫師家庭給未上學的小巫師買的。

  它不能釋放魔咒,但可以疏導魔力,讓魔力通過魔杖發出各種有趣又好看的圖像與聲音,深受孩子們喜愛。

  教授們也很想知道,洗禮對啞炮有用嗎?能讓他成功輸出魔力嗎?

  費爾奇顫顫巍巍地接過玩具魔杖,在大家的注視下,磕磕碰碰地念出了一道魔咒。

  雖然有些磕碰,但在場的教授們都聽出了,那是【生火咒】的咒語。

  「噗呲」一聲。

  一道火光從玩具魔杖杖尖冒出,轉瞬又熄滅。

  費爾奇當時就流下了淚水,雙手捂臉,開始痛哭。

  聽著他的哭聲,大家都一陣沉默。

  他們都不是啞炮,無法感同身受,但也知道,在這種滿是求而不得的環境中生存,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體驗。

  對心靈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海格看著痛哭的費爾奇,不免擦了擦眼角,對這個「老飯桶」的感官好了不少。

  斯普勞特教授看看費爾奇,不忍地遞給了他一些紙巾。

  「謝謝你,斯普勞特教授。」

  費爾奇用顫抖的手接過,道謝,強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就是制止不住。

  接著,斯普勞特教授又看看麥格教授,對她示意了一下那根玩具魔杖。

  麥格教授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她家裡還有,那是她給她弟弟的孩子們買的玩具。

  過了好久,費爾奇才緩過來,對在場的人深深鞠躬,道謝。

  眾人都搖搖頭表示不在意,讓他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請教他們。

  但,鄧布利多還是差了一嘴,帶著真摯的表情。

  「阿格斯,我不確定這個效果是否是永久的,所以,我希望你」

  大家都震驚地看向鄧布利多,『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鄧布利多回看回去,這是他的堅持,與其失去之後再痛苦,不如先提前承受。

  反觀費爾奇,他的表現到出乎大家的意料。

  「沒事,洗禮不是每年都有嗎?只要每年都有那麼幾天就夠了。」

  他咧著嘴,難看地笑著,說到。

  大家看著他,不知道是笑好,還是怎樣好。

  最終,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到了晚上,學生們才驚訝地發現,費爾奇今天竟然沒有在學校。

  是鄧布利多帶他去買魔杖了。

  當奧利凡德先生知道是費爾奇來買魔杖時,都驚呆了。

  最後,費爾奇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他的魔杖。

  赤楊木,獨角獸尾毛,10又1\/4英寸。

  在鄧布利多的授意下,奧利凡德先生保證,他會守口如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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