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當我這裡是公共廁所嗎

  安東把鄧布利多的論文分為三個等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學生時代的論文,稱之為『有點難度』。

  畢業之後到成為變形術教授之前,稱之為『囫圇吞棗』。

  至於變形術教授之後的論文,統稱為『神經吧,這是人類能看得懂的文章嗎?』。

  事實上,鄧布利多的讀者回信欄目在成為變形術教授後,悄悄的從《今日變形術》雜誌上消失了。安東很懷疑,其實當世已經沒有幾個人能看得懂老鄧到底在寫什麼。

  真要看得懂的,估計也直接寫信和鄧布利多交流,不可能還會給雜誌寫信轉交。

  也就是說……

  是的,這樣做根本沒有人察覺得出來。

  鄧布利多成為變形術教授後的論文,只要直接造抄到整理的書籍中,根本沒有人看得出來到底是有沒有經過整理的。

  畢竟也沒有人看得懂,對吧。

  哈哈哈哈。

  我真的是太聰明了!

  奈斯!

  花費了整整幾天時間,安東好不容易把老鄧所有的論文、手稿、魔法書和信件內容都刻錄到這幾天的記憶中。

  以後只需要通過妖精專用的記憶檢索技藝,就能重新讀取到準確無誤的內容。

  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忘記!

  終於,可以繼續開始屬於自己的魔法研究了。

  他再度翻出那一篇論文,《動物本能魔法以及變形術:關於我將一個巫師徹底變成護樹羅鍋的實驗》,這上面提供了三十多種常見神奇動物本能魔法的如尼文畫像。

  配合老巫師和自己記錄的魔力圖像,配合魔力之眼對魔法世界的觀察。

  安東仔細地去琢磨變形術大師眼中的魔法世界的真實。

  這很難,鄧布利多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早早地摸索清楚了一切。

  安東主要將魔法限制在兩個魔咒中,用以對比參考。

  一個是幻影移形,在這方面,他有著足夠的魔力圖像儲備。這麼久積攢下來,數都數不清,鄧布利多的、伏地魔的、鳳凰不死鳥的、羅齊爾的、妖精佩德羅的、家養小精靈的、盧平夫婦的、安東和安娜的、某個參加盧平婚禮鳳凰社社員的……

  還有一個是隱形類的魔咒,主要是鄧布利多將代表著如尼文數字『0』的隱形獸拿出來當例子進行主要的闡述,而安東也在一次跟奇洛教授到禁林冒險繪製了隱形獸隱身時候的魔力圖像。

  更妙的是,關於隱形獸的本能魔咒,在信件里,格林德沃也提出一個不同角度的觀點。

  突然,安東感覺有人拿著手指頭敲了敲自己,仿佛是在敲門一樣。

  他心中一動,放開了靈魂對於部分靈魂軀殼的控制權限。

  一道道黑色線條從他身上延伸而出,不久,淡淡的光芒出現,黑線消失,光芒中,有個白鬍子老頭出現。

  「我以為您會一直保持沉睡,直到需要我為您準備復活術時才會醒來。」安東微笑著看著老鄧,「可惜您搞錯了一點,我已經懶得再摻和進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了,復活的事情格林德沃估計會比我上心。」

  阿不思·魂器·鄧布利多愣了一下,「為什麼突然就不管了?」

  安東聳了聳肩,「你們大佬的世界……」

  他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就好像小說里的主角一樣,或者像一個充滿氣運光環的救世主,或者像為所欲為的大魔王,但我錯了。」

  「伏地魔的一個混淆咒就把我折騰掉半條命。」

  安東面色嚴肅,「人要對自己有逼數,您曾經說過,這不是我一個二年級小巫師能摻和的事。去年年少輕狂不以為意,如今我已經汲取了足夠的教訓。」

  「咯咯。」鄧布利多輕輕笑了一聲,「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會被一時的挫折影響到自身對認為正確事情而義無反顧去做的堅持。」

  安東豎起了一個國際標準手勢。

  「自從您把盧平叫來學校,我再從您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只會覺得噁心!」

  鄧布利多瞪大了眼,「盧平……」

  他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有些神色複雜地看著安東。

  安東也沉默地看著他。

  「相信我,孩子,如果我開始做一些瘋狂的事情,那就是我已經沒有得選擇了。」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安東撇了撇嘴,低頭繼續看著報紙寫著筆記,「最近總有人跟我說他沒得選。」

  「……」

  談話不歡而散。

  一道白光的繩索延伸,鄧布利多走到窗戶邊遠遠地看著霍格沃茨城堡,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感受到本身對於死亡的焦慮,安東,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

  安東愕然抬起頭,想了想,「再過兩天就是萬聖節。」

  他有些好奇,「魂器和本體沒有辦法共享信息嗎?」

  阿不思·魂器·鄧布利多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抬起手,有些好奇地看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一台遊動的時間轉化器在時間長河上悄悄的蓋住了一個沒有人察覺的一角。」

  他轉過頭來,見安東一臉迷糊的樣子,聳了聳肩,「簡單來說,就是在時間長河裡打了個很深的烙印,這樣之後,我這個魂器即存在於現實世界,也不存在於現實世界。」

  「魂器復活術的本質,就是利用這個烙印重新塑造一個身體出來,我唯一丟失的,不過就是烙印時到復活之間的記憶。」

  「記憶……」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你能跟我的本我說一下這個道理嗎?以伏地魔的驕傲,他肯定不想忘記自己的記憶,他一定會不斷製造魂器的,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魂器。」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聽得懂……」

  安東眼睛一亮,「懂啊,太簡單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存檔嘛,誰都擔心進度會丟失。」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安東說的話,直勾勾地凝視著黑湖對面那座城堡,「渴望自己復活的魂器?這不可能的,安東,這不可能成功的,普通的辦法完全沒有辦法欺騙時間,塑造出兩個自己,這樣會被時間強行塗抹掉的。」

  「除非……」

  「除非本體也在幫忙,讓時間認為是製作分裂體魔咒的過程,這才會被認可。」

  「可是,又有那一個本體會做出這樣的傻事?陷入兩個『我』的悖論中,特別是記憶完全不同的悖論中,本體和魂器都會瘋掉的。」

  「那個湯姆·里德爾年輕時候製作的魂器,對現在的伏地魔到底有什麼意義?」

  「伏地魔為什麼明知道我已經再也不能容忍他的時候,還悄悄跑回學校里?」

  安東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伏地魔就躲在費爾奇的身上,你也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直接去殺了他?」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沒用的,遊魂殺不死,抓不住,只有趁著那個魂器死亡的瞬間,才有抓捕到本體的可能。」

  很好,很強大。

  這麼牛逼的不死存在,怪不得要先摧毀所有的魂器。

  安東攤了攤手,「您應該都知道魂器都放在哪裡吧,去毀了不就可以了?」

  「!!!」

  這下子換鄧布利多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安東抽了口涼氣,「你不知道?」

  「梅林的鬍子!」鄧布利多驚叫了一聲,「你以為誰願意一直用攝魂取念去探索別人的記憶嗎?」

  「每個人隨時實地都會翻滾著一大堆包含惡意和善意的信息,如果你會讀心術,孩子,相信我,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活著的意義。」

  「哦。」安東翻了個白眼。

  「哦?」老鄧不淡定了,他在安東的面前走來走去,「竟然知道所有魂器的地方?太好了!」

  「都在哪裡?」

  安東想了想,貌似告訴老鄧也無所謂,掰著手指頭數著。

  「我要先跟你說一下哈,我關於這部分的記憶不完整的,你不要以為我說的都是對的,畢竟我沒有去我自己的記憶中確認過。」

  「關於哈利波特的網文,這種每天就看一點點的小說,記憶簡直是填充了十幾年看網文的所有角落,我可不想去把所有的記憶都翻一遍確認。」

  「哈利波特身上有一個。」

  「岡特家族傳承的戒指,在岡特老宅。」

  「拉文克勞的冠冕,在有求必應屋。」

  「斯萊特林的掛墜,在一個孤島上。」

  「赫奇帕奇的金杯,在貝拉的家族金庫里。」

  安東正說著,小屋樓下傳來了敲門聲。「???」安東跟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走到陽台看向樓下。

  只見費爾奇抽出魔杖,優雅地揮舞著,「阿拉霍洞開。」

  小屋大門應聲而開。

  他仿佛是感應到什麼,笑眯眯地抬頭看了過來,「安東,我的學生,好久不見。」

  哦,費爾奇的那一張臉,大眼擠著小眼,歪著嘴巴怪笑……

  ps:有圖。

  「!!!」

  嚇死寶寶了。

  安東眯著眼望向費爾奇,冷笑了一聲,回頭看去,老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嘴角抽搐了一下,行吧,你們這些大佬,愛來就來,愛走就走。

  當我這裡是公共廁所嗎!!!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的不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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