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小矮星的誓言
「那個岩洞的位置在倫敦，靠近一座海邊的村莊，唯一一處懸崖……」
小矮星大致把那個岩洞的位置緩緩的說了出來，而鄧布利多靜靜的聽完了彼得的敘述之後才點了點頭：「我想，你大可以自信的把『五六成的把握』去掉——你的確找到了一個魂器的位置。」
「你所說的那個地方就在湯姆·里德爾小時候生活過的孤兒院附近，他選擇將自己重要的魂器藏在那樣一個對自己而言懷舊而隱秘的位置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按伱的說法，伏地魔在那裡布置了許多強大的魔法來守護魂器，破解它們或許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我想我們也不必急於一時。
「等明天我安置好學生們之後，我就會立刻動身前往那個位置調查。不過在此之前……」
他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向了彼得和布萊克：「你，還有小天狼星，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之間發生的事完全是一場可悲的誤會，而它現在已經被解開了——但是小天狼星現在依然是戴罪之身，而你也還背負著十二條性命……」
「這正是我打算對您說的，教授。」
小矮星彼得的目光陡然陰沉了下來：「我還打算做些事情。」
「我要把那些資助了伏地魔的兇手，還有他曾經的走狗一網打盡——您說的對，『伏地魔』不只是一個人，更是一種思想。只要這種思想的土壤還沒被我燒光，那詹姆就還不算是大仇得報……我能做到的，教授，相信我。」
「沒人比我更擅長潛伏和偽裝，而且那些最核心的食死徒們都以為我是他們的人，而且我還知道好幾個表面上被抓或失蹤，其實還活的好好的的傢伙，比如小巴蒂·克勞奇，比如芬里爾·格雷伯克……他們大概會很樂意看到一個擅長潛伏的人前去營救他們的老主子，並為此提供幫助、配合行動……」
他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而等他們——那些殺害詹姆的幫凶紛紛急不可耐的跳到明面上的時候，那就是您一舉剷除純血論土壤的良機，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他們已經被您教訓的暫時不敢動彈了，教授。但我能讓他們再次猖狂起來，再次把破綻送到您的手邊……這就是我的價值。」
小天狼星和盧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甚至連鄧布利多都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
「所以，小天狼星，」
彼得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著脫禁錮，站起身來的布萊克，目光重新柔和了下來：「抱歉，恐怕你還得多替我背負一段時間的罪孽了——如果我不親自現身的話，就很難找到為你脫罪的鐵證來。但現在的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理解。」
小天狼星咧開了嘴巴：「一個人負責關禁閉吸引費爾奇，其他人負責搞事情——我們不是早就熟悉這一套了嗎，蟲尾巴？」
彼得輕輕的抽噎了一下。
「謝謝，大腳板。」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將目光移回到了鄧布利多身上，並向他伸出了手：「那麼，我們立誓吧，教授。」
「立誓？」
鄧布利多驚訝的挑了挑眉毛：「你認為我還在懷疑你嗎，彼得？」
「您總是喜歡用最穩妥的方式做事。」
小矮星朝他笑了笑：「而且這大概也是對我的約束——我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個堅強的人，或許在今後的行動中我會害怕，會膽怯，會逃避……我決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我想當個真正的格蘭芬多。」
「……」
鄧布利多愣愣的盯著彼得伸來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痴呆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小矮星，動作緩慢的驚人，仿佛在給他退縮的時間似的——但最終那兩隻手還是在布萊克和盧平複雜的目光中握在了一起。
「那我們開始吧。」
鄧布利多用左手取出了魔杖，指向了兩人的手臂，魔杖的尖端隱隱閃爍著灼熱的光芒：「小矮星·彼得。」
「你是否願意忠於清除伏地魔留下的餘毒，消滅極端純血理念的事業，並為此付出行動，承擔風險？」
「我願意。」
一道火焰從老魔杖的尖端噴吐而出，纏繞在了他們的手腕上，微弱的光芒映在小天狼星和盧平的眼睛裡，沒有一瞬間是被眼皮阻斷的。
「你是否願意潛伏在我們共同的敵人身邊，收集情報，準確無誤，毫無隱瞞的傳遞給我，並在你我都認為關鍵的時刻聽從我的安排行動？」
「我願意。」
第二道火焰緊緊地纏住了兩人的手腕。
「那麼……」
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裡倒映著火光，直直的盯著彼得老鼠般的小眼睛：「你是否願意，在我們都認為你已經完成了任務，不必繼續潛伏的時候回來，幫助小天狼星·布萊克洗脫罪名，並為你殺害十二條性命的行為贖罪？」
彼得的目光下垂了一瞬。
「教授……」
小天狼星張了張嘴，有些不知所措的伸了伸手，想要做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最終是盧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的手按了下去——他緊緊的抿著嘴。
鄧布利多依然握著彼得的手，靜靜地看著他低垂的，有些躲閃的眼神。
「……我願意。」
半晌的沉默過後，小矮星咬了咬牙，用最快的語速和最細小的聲音將那句話吐了出來，並在第三道火焰纏繞到手臂上的時候猛的顫抖了一下。
「你是否願意……」——三人同時驚訝的看向了面色複雜的鄧布利多，看著他張開嘴巴，繼續傳出蒼老而平穩的聲音：
「你是否願意徹徹底底的遵守這個牢不可破誓言，不會做出任何試圖擺脫這個誓言的行為？」
「我願意。」
小矮星苦笑了一聲，將他的回答說了出來。
第四道火焰纏繞住了兩人的手腕，隨後四道火焰在閃爍了一下之後同時熄滅，在兩人的手臂上留下了四道淺淺的烙痕……
「我想已經足夠了。」
鄧布利多的手指鬆了松，讓小矮星也抽回了手，愣愣的看著他低下頭來，緊咬著牙關，努力控制著不哭出聲來——但抽噎的聲音已經從牙縫中露暴露出來了。
「你會進阿茲卡班。」
「……我知道。」
小矮星用顫抖的聲音回答。
「我會儘量幫你的。」
鄧布利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小天狼星，彼得，你們先在這裡呆一晚上，明天我會帶你們來我的辦公室商談……盧平教授，我們回去吧。」
「我想在這裡再留一會兒，教授。」
出乎意料的，盧平溫和但堅決的拒絕了鄧布利多：「我想跟他們說會兒話。」
「……好吧。」
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尖叫棚屋中的三人一眼，伴隨著一道火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