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紐特和羅夫爺孫兩人在心裡默默對德古拉幸災樂禍的行為表示譴責時,另一個笑聲出其不意地從辦公桌後面傳了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噗嗤……」
紐特把視線轉向滿頭白髮的老校長,嘴角有些抽搐。
「阿不思,怎麼你也開始幸災樂禍了?」他疑惑地問道,「你們這邊的助教受了傷,難道就這麼好笑嗎?」
「咳咳……我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鄧布利多強行恢復了嚴肅的表情,然而面部肌肉卻還是時不時怪異地抽動一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
其實也不怪鄧布利多沒忍住笑出聲來。
實在是困擾了霍格沃茨幾十年的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詛咒,最後居然在湯姆·里德爾自己身上生效了,這件事過於滑稽了!
即便這個裡德爾只是伏地魔的一個魂器,並不是他本人,但那也足夠讓為此頭疼了好久的老校長開心好多天了。
紐特無法理解臉上都瀰漫著笑意的德古拉和鄧布利多,費解地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管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了。
他再度看向羅夫,抬手敲了他的腦袋一下,板著臉伸出了一隻手:
「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那就拿出來吧。」
「拿出來什麼啊?」羅夫眨巴著眼睛,開始裝傻充愣。
「你這小子現在學會跟我裝傻了是嗎?」紐特鬱郁地說道,「只有你一個小巫師,連靠近里德爾助教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機會自己把毒角獸角放到足夠近的位置,炸開他的防護?」
羅夫還在一個勁地表演,一副一問三不知的表情。這可把紐特給氣壞了。
紐特其實早就猜到了羅夫帶走了什麼神奇動物,也看到了他從頭到尾用胳膊擋著的那個鼓鼓囊囊的口袋。
於是,紐特揮動了一下魔杖,把一個專門為蜷翼魔準備的羊腦從他的老式手提箱裡召了出來。
羊腦剛一離開手提箱,羅夫口袋裡的蜷翼魔就聞到了誘人的味道,馬上開始在口袋裡掙紮起來。
羅夫這麼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不點,細胳膊細腿根本按不住危險等級極高的蜷翼魔,只能任由它把自己的衣袍用翅膀外面的尖刺撕爛,然後迫不及待地飛了出來。
「果然,這隻蜷翼魔是你偷偷帶走的。」
紐特伸出手,讓蜷翼魔落在他的手上享用美食,同時轉過頭瞪了羅夫一眼,「你知不知道我發現蜷翼魔少了一隻以後,尋找了它多久,知不知道這增大了我多少工作量?」
看到蜷翼魔自己飛了出來,羅夫也沒辦法再裝傻充愣了。
他用手捂住自己被撕爛了一部分、已經露出了一部分肚皮的衣袍,尷尬地笑了笑,「爺爺,我這不是也是想重新走一遍您當時的路線嘛!」
「你看,當時您幫助美國魔法國會逮捕格林德沃的時候,就是蜷翼魔幫忙繳獲了他的魔杖——我萬一碰到什麼黑巫師之類的,我也可以用蜷翼魔打敗他們!」
「所以你碰到黑巫師了嗎?」紐特面無表情地問道。
「沒有……」羅夫搖了搖頭。
「你最後打敗的是誰?」紐特問道。
「里德爾助教……」羅夫弱弱地說道。
「而且你還是靠著偷襲、運氣、其他神奇動物的幫助、毒角獸角的爆炸等一系列巧合,才總算是給里德爾助教造成了麻煩。」紐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就這種水平你還覺得自己可以打敗黑巫師?」
羅夫沉默了下來,不說話了。
他太崇拜自己的爺爺了,也太想獨當一面、成為一個像爺爺那樣優秀的神奇動物學家了,但他卻忽略了自己的年紀以及接觸魔法的時間,忽視了魔力的成長規律……
「其實我知道,你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羅夫。」紐特嘆了口氣,生氣的表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不用著急,過幾年以後,你會慢慢成長起來的。」
「你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比我差。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考試可是從來沒有拿過像你這樣名列前茅的成績呢!」
紐特蹲下身子,捏了捏羅夫稚嫩的臉頰,微笑著說道。
「你在霍格沃茨待了挺久了,現在該回到尹法魔尼好好上課了。」他認真地說道,「等你再長大幾歲,我再讓你做我的助手,帶你去世界的各個地方冒險,好嗎?」
羅夫的眼神似有些感動,但是他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想回到尹法魔尼了,我想待在霍格沃茨。」他說道,「您應該也想要我在霍格沃茨上學吧,爺爺?」
「嗯……」紐特猶豫了一下,苦笑出聲,「別鬧了,你忘了你一年級那一整年在尹法魔尼交的朋友了嗎?而且蒂娜和你母親都不會同意你轉學的。」
「那我不管,您可以幫我說服她們!」羅夫固執地說道,「我在霍格沃茨待的這一個多月也交了好幾個朋友呢!」
「而且我在尹法魔尼從來沒見過像禁林和黑湖裡的那麼多神奇動物,我太愛這裡了!」
聽到羅夫對霍格沃茨的認可,紐特眼中也不由得划過一絲欣喜,隨即卻又被無奈所占滿。
「要是我同意你留在霍格沃茨,還不知道要再收到多少封蒂娜的吼叫信呢。」紐特搖了搖頭,「你該知道的,我可說服不了她們兩個。」
紐特把視線轉向鄧布利多和德古拉,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們,希望兩位教授能夠幫助他說服羅夫回去上學。
「你在尹法魔尼是二年級的學生?」德古拉看到紐特求助的眼神,饒有興趣地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紐特和羅夫所在的位置,「但是據我所知,你卻是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級上了一個多月的課。」
「因為一年級的學生好騙啊……」羅夫十分誠實地說道,「我要是說我是二年級的,但是卻沒別的同學認識我,那我的身份馬上就會暴露了。假扮一年級的話藉口還可以多找一點。」
「是嗎?」德古拉勾起嘴角,「我還以為你加入一年級是特意為了拉文克勞的洛夫古德小姐呢!」
「教授,我是進入一年級以後才認識的盧娜!」羅夫鬧了個大紅臉。
這時,分院帽突然發出了聲音:
「看吧,我就說他不適合赫奇帕奇!哪有獾院的小巫師會說出『一年級的學生好騙』這種話呢?」
「但是,我們一家人都是從赫奇帕奇出來的啊。」紐特皺了皺眉頭,「而且羅夫從小就很受神奇動物的喜愛,這也是赫奇帕奇學生的特色啊。」
然而沒等紐特辯駁的話說完,分院帽就被德古拉抓了起來,套在手上掄起了圈,把這隻帽子晃得暈暈乎乎的。
「別理他,我們繼續說。」他一邊掄著分院帽,一邊滿不在乎地看向紐特和羅夫,「這個帽子有時候就是不時抬舉,轉它幾圈就好了。」
看到德古拉套在手上的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補丁的尖頂帽子,紐特愣了一下。
「等等,這是……分院帽?」他睜大眼睛,震驚地問道,「我記得我當時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它不長這樣啊!」
紐特剛剛還沒發現這一點,以為這頂帽子就是鄧布利多隨便弄出來的一個有趣的鍊金產品。
畢竟原本破破爛爛、落滿灰塵、打滿補丁的分院帽,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頂乾乾淨淨、少有褶皺、沒有補丁的精緻禮帽,實在是與紐特的記憶相去甚遠。
他轉過頭看向鄧布利多,「阿不思,難道真的有人能給這個帽子洗成澡嗎?」
給分院帽洗澡這件事其實早已經成為了霍格沃茨學生們最大的目標之一,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件事。
基本上每一個想要清潔分院帽的都很容易就被打發了,不是被分院帽的騷話帶跑了方向、就是被分院帽的精法給換了個念頭……
少有人知道,分院帽作為一個儲藏了四巨頭魔力的魔帽,它的魔法水平還是挺不錯的。
也只有德古拉這樣深受分院帽尊敬和畏懼、還實力十分強大的存在,才能夠毫不費力地把這頂老古董帽子給換一個形象。
「有沒有人可以給分院帽洗澡這件事,我覺得你可以問德古拉教授了。」鄧布利多笑了起來,「德古拉教授去年才給帽子施了清潔咒,還順便修修補補了一遍,把它變得跟新的一樣。」
「說起來,看了這麼多年髒兮兮、破破爛爛的分院帽了,今年看到這個乾淨整潔的帽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他說道。
「但我習慣啊。」德古拉聳了聳肩,「戈德里克最早戴著這頂帽子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了。誰知道這一千年的時間,這帽子是怎麼把自己折騰到那麼一個人見人嫌的樣子的!」
鄧布利多和紐特都是無奈地笑了笑。
他們剛想起來,這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分明是和四位創始人同一年代的存在,不習慣一個原本嶄新的帽子變成髒兮兮的模樣完全可以理解。
說話的同時,德古拉手裡掄著的分院帽已經來回暈過去又被晃醒來好幾次了。
它再一次醒來,立馬張開帽沿的縫隙,聲音斷斷續續地對德古拉求饒道:
「伯…爵…大人,我錯了……我…不該…瞎管閒事,能…能把我…放下…來嗎?」
德古拉瞥了手中的分院帽一眼,隨意地把它拋了起來。
分院帽在空中旋轉了兩秒鐘以後正正好落在了羅夫的腦袋上,順勢蓋住了他的眼睛。
「你不是說小斯卡曼德不適合去赫奇帕奇嗎?」他斜靠在旁邊的柜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羅夫頭上的分院帽,「給你這個機會,判斷一下他究竟更適合哪個學院?」
「對了,記得別瞎說話。你要是再敢搞個什麼阿茲卡班學院出來,我立刻就燒了你。」
德古拉打了個響指。
一簇森白的火焰在他的指尖浮現,讓剛剛還在嘰里咕嚕碎碎念的分院帽瞬間安靜了下來。
帽子果斷不暈了,十分迅速地切換到了工作狀態。
「嗯,我看看,難,非常難……」分院帽一如既往地先說一大堆套話,一邊用攝神取念觀察羅夫的性格,一邊悄悄滴咕著。
「這就是我爺爺曾說過霍格沃茨的分院儀式嗎?」羅夫的眼睛被寬大的帽沿蓋住,語氣好奇地問道,「好像比尹法魔尼那四個會動的凋像有意思多了!」
紐特有些擔憂地走到德古拉身邊,看著煥然一新的分院帽和自己的孫子。
「德古拉教授,羅夫畢竟是尹法魔尼的學生,就這麼讓他進行分院儀式是不是過於草率了?」他低聲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德古拉看了他一眼,「別說是學生了,不瞞你說,我自己之前也有些好奇會跟哪個創始人更貼合,於是戴著分院帽讓它給我分了個院。」
「然後呢?」紐特也來了興趣,「我倒是希望您能分到赫奇帕奇。」
說到這裡,德古拉突然臉色僵了一下,鄧布利多同時笑了起來。
「紐特,別想了。」鄧布利多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赫奇帕奇第一個就被分院帽給排除了。」
「也是,我其實大概也能想到。」紐特也笑了起來,「所以最後德古拉教授被分院帽分到哪個學院了?其他三個學院好像都有可能,我個人傾向於斯來特林。」
鄧布利多看了德古拉一眼,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
「都不是。」他說道。
「都不是?」紐特懵了,「除了這四所學院,難道還能分到什麼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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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絕對猜不到。」鄧布利多笑道,「其實是阿茲卡班。」
「什麼?」
「德古拉教授被分到了阿茲卡班學院!」鄧布利多放聲笑了起來,「我不知道記得對不對了,好像就是因為這件事,德古拉教授公報私仇給分院帽洗了個乾淨!」
德古拉的臉色更黑了。
「可以了,你們不用再說了。」他黑著臉對鄧布利多和紐特說道,「應該時間差不多了,夠分院帽判斷出小斯卡曼德先生的學院了。」
三人這才把視線再度看向羅夫的位置,只不過鄧布利多臉上的笑意怎麼藏都藏不住,而紐特臉上也依然帶著些疑惑。
就在這時,分院帽突然張開了帽沿上的那條裂縫,高聲喊道——
「赫奇帕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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