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烏姆里奇
麻瓜領導們原本已習慣這種共存，卻在伏地魔的暴亂里看出魔法部的無能，麻瓜社會也受到不少的破壞，需要媒體火力全開忽悠民眾，還要魔法部消除麻瓜目擊者的記憶。漏掉的目擊者在之後的四、五年裡只要透露出真相，就要軍情六處對巫決策組收拾手尾。
巫師大戰引起的麻瓜損失卻由麻瓜領導承擔，領導們就更不相信魔法部能守護英國，難保伏地魔或新的魔王再次襲擊麻瓜社會。他們花了十年時間強化對抗巫師的力量，並長期套取和分析關於魔法社會和魔法部的任何情報，終於打探到：
1.伏地魔沒死，又一次襲擊了哈利·波特，最後在亞倫·拿瑪的輔助下又一次把他殺了。
2.去年，拿瑪家族在東歐突變的魔法界和麻瓜社會也獲得了不少收穫。
3.亞倫·拿瑪成了《占卜學》的教授，擁有奇準的預言能力，得到全校師生認同。
根據以上三點，對巫決策組開始全力追查拿瑪家族的動向，終於在上月發現他們的家主——伊沙貝爾·拿瑪女士，在麻瓜社會裡開設了大量公司，而且還罕有地早就申請了麻瓜護照。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順著這些公司的資料翻找下去，拿瑪家族這十年裡在麻瓜社會裡進行無數次的金融投機，而且還幾乎只賺不賠。
因此，麻瓜政府想招攬這個魔法家族，直接效力於王室。
麻瓜巫術勢力接觸不到魔法部的機密，卻能打聽到陳斌和哈利去年幹掉了伏地魔附身的奇洛。
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福吉沒把這信息看作高級機密，高層聽完說給中層聽，中層又有可能在酒吧里當作談資。
傳到麻瓜部門的探子也打聽到了，可想而知魔法部根本就是四面漏風的牆，怪不得老鄧從不看好魔法部能對抗伏地魔，部里還有很多位置也由親黑魔法勢力的純血把持，或是純血資助。
陳斌花了近一個小時聽說事情的始末，和他的猜測一樣，各國的魔法部也有剔除變節巫師的方法。
他當然不會完全相信二人的話，十句里有一句是真的已非常好，半真半假、帶有誤導的真話也被他發現了不少。這歸功於十多年的警察生涯和賢者之石的腦域加乘。
「很抱歉，看來你們沒調查清楚。」陳斌拿出護照遞給布朗，微笑道：「我是不會加入英國國籍的。」
布朗愣愣地翻開護照，並沒看懂那個寫著陳斌的中文名稱，卻很清楚地看到一個英文名字——亞倫·本傑·明拿瑪，即是眼前這個少年巫師。
「保守的魔法社會竟然雇用了來自亞洲的教授？」泰勒驚呼一聲。
她無法相信高傲的魔法界竟會接納東方巫師，但是眼前這小伙子明顯就是黑髮的歐洲人種！
陳斌白了美女一眼，反駁道：「魔法部只認家族和本地出生的巫師，並沒有護照這東西，但我作為拿瑪家的承繼人當然有魔法界的居留權和入學權。如果我嚮往麻瓜的生活，為什麼不回東方呢？我現在已是英國魔法部轄下居民，為什麼要當英國公民？錢，我不缺；名利，我是巫師不需要。權力，伏地魔才渴望麻瓜的權力，你們敢給嗎？」
布朗也沒招了，明顯是訊息不對等引起的誤判。拿瑪家族在歐洲魔法社會也有不低的聲望和力量，在麻瓜社會更擁有不菲的財富，繼承人還不是本國公民，還能怎麼談？
「沒其他問題的話就到此為止。」陳斌用魔杖收拾房間，準備回去了。
布朗很愕然，沒料到陳斌說走就走，終於急了。「我們希望跟魔法社會長期合作，一起打擊神秘人重新掘起的可能性。」
「說重點。」陳斌走到大門前，回頭注視著二人。
「我們的短期目標是，請你通知魔法部解決發生在北愛的問題。」美女泰勒直接說出目的，讓陳斌也愕然了半秒。「什麼？這是麻瓜的事，與我們何干？」
布朗取出一迭厚厚的文件，搖頭道：「不，這已超越了麻瓜的衝突，北愛的巫師也參戰了。」
「你們軍情六處也有很多巫師，打回去就是了。」陳斌只是《占卜學》教授，並不想蹚這混水。
「就是打不過。」布朗苦笑道：「我們已有可靠的情報，已有當地巫師參與到事件中。如果只是非魔者的民兵，我們早就解決了問題。《國際保密法》訂明了，巫師的事歸巫師，麻瓜的事歸麻瓜，現在需要你們解決巫師引起的問題。」
陳斌信他才怪。
原時空里，這問題是持續了五十年的周期性衝突，拖到1998年才徹底平息。
陳斌想了想，還是用短訊機將事情始末轉告給鄧布利多。然後，不到五分鐘，老鄧就幻影顯形到辦公室里。
「校長。」布朗和泰勒看到他突然現身，嚇得立即站了起來，臉上全是拘促和緊張。
陳斌惡趣味地想，兩名叛變者遇上首席法官，雖是各為其主，也難保一人領一記阿瓦達便當。
「福吉部長已知道你們的問題，現在跟我一起去魔法部。」老鄧見陳斌向他們揮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包括你在內。」
陳斌也愕然了。「我的事不是解決了嗎？」
「魔法部為你撐腰，你也該分擔一下壓力。」老鄧言罷直接幻影移形走了。
陳斌不滿地盯著二人。」如果你想我無償幫助，你們也死定了。」
接著，陳斌也在「啪啪」響聲中消失掉了，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與麻瓜開戰當然會折損拿瑪家族的實力，搞不好還有機會被魔法部通緝，但是殺掉兩個叛變的巫師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二人敢賭命嗎？
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陳斌和兩名叛徒從魔法部的正門進入，經過登記和搜身後，穿過大門的雕塑群，乘搭魔法電梯來到一個會議室。
魔法部長福吉早就坐在中央的位置，臉帶不善地盯著進來的叛徒二人組。作為魔法部長的高級次長，烏姆里奇坐在福吉的旁邊，其他五六位巫師並沒有什麼特徵，所以陳斌也沒有認出來，很有可能是魔法執行司的人。
【註：「魔法部長的高級次長」的叫法有點怪異，卻絕對不是原著翻譯的「魔法部副部長」或「魔法部高級副部長」。Senior Under-Secretary to the Minister for Magic，續個字翻譯就是「高級次長對魔法大臣／部長」，翻譯成中文應該是「魔法部長的高級次長」，而且官方日語翻譯也是「魔法大臣付上級次官」，也沒翻譯成「魔法副大臣」。】
福吉先站起身，笑容可掬地與老鄧握手，閒談了兩句就讓出主席的位置，回去辦正事去了。這明顯就是給麻瓜那邊的巫師來個下馬威——部長露面了就代表魔法部和麻瓜政權是身份對等，只是麻瓜代表的職位太低，並沒資格和部長面談。
自從陳斌在課外活動強加宣誓環節後，福吉明顯對老鄧的信任度增加了很多，就連他早前拿出插座鼻偷魔法石的影像也沒有牴觸情緒。
當然，這也跟老鄧也沒要求魔法部高調宣揚插座鼻的回歸有關。陳斌建議老鄧繼續盛讚福吉這屆致力建設經濟的成就，並認同魔法部需要暗中積蓄實力給予插座鼻團伙和民眾一個驚喜。
兩位叛徒入坐後明顯極度不安，多次望向老鄧和陳斌，希望二人會替他們說好話。
可是，老鄧今天就像做裁判似的不發一言，任由烏姆里奇說了一堆官式講稿，再用不屑的語氣「審問」叛徒的來意。
說真的，他們要怎麼玩，布朗和泰勒也不敢有什麼情緒。二人還在魔法社會時只是小人物，最多也是當雜工、售貨員或學徒工之類，並不是每人也是哈利這主角能在等級深嚴的魔法社會遇到高高在上的官員。
陳斌惡意地想，他們見過最大的官很可能就是身兼校長和最高法官的老鄧，接著就可能是巡邏的傲羅，再沒其他了。
二人就像小學生般，烏姆里奇問一句，他們就答一句，只要不夠詳細就會被她帶著刺的追問和嘲諷，二人只能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回答。
魔法部的確有這實力，如果麻瓜社會有什麼挑釁行為，一隊五人的普通傲羅小隊也很可能搞得倫敦天翻地覆。
陳斌很後悔和麻瓜胖女人聊了半天，原來只要凶起來麻瓜領導層只有瑟縮的份兒，眼前二人若果不是受到高層的命令一定不會這樣克制，明顯麻瓜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陳斌也坐得屁股疼痛，卻不能離開坐位。因為辦公桌上有一個測謊小球，只要麻瓜勢力代表說了一句，眾人也會看一看小球的顏色，再問一問陳斌：「是這樣的嗎？」
不問由自可，每次問起來，陳斌也會補充一大段叛徒沒說的話。
比方說，當二人在吹噓英國麻瓜社會的戰力是歐洲之冠，陳斌就要解釋這個歐洲不包括前蘇聯的加盟國，以及麻瓜戰力是由經濟、政商、人口和軍力等綜合國力組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