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不笨的福吉很怕死
「不，這有第二種可能。」陳斌擺了擺手，冷笑道：「伏地魔是鷹派，你和鄧布利多是鴿派，只是鴿派之間出現了矛盾。如果我也成為另一個鷹派，不過主張透過現在這種方式間接威嚇麻瓜當局。這樣就會出現一個黑魔王、一個白魔王和一個灰魔王的勢力。從此，三股魔王勢力將會角逐歐洲最強的寶座，誰也需要大量的武器，否則下屬的力量就會變得薄弱，三方也必需弄來大量的武器。這比現在這格局的需求還大得多，而且還能把伏地魔的力量困在歐洲。」
又一次沉默。
福吉的臉色又一次疑惑了起來，不確定地說道：「你還是沒有跟我說實話。」
陳斌放棄忽悠了，這世上沒有一個政客容易受騙的。
他緩緩地拿起魔杖，冷著臉說道：「這就是我對你說的『實話』，再見了。」
此話一出，福吉臉色突然扭曲了起來，彷佛在做著思想鬥爭似的。
「不！我聽你的！」他想了不到兩秒，忽然用雙手抱著腦袋，尖著嗓子喊道：「我全都聽你的！」
「發誓。」陳斌威脅道。
「我發誓！」福吉立即高舉右手，把陳斌逗得差點笑出聲。
「我要不破誓。」
福吉猶豫不到一秒，乖乖地點頭了，枉費了陳斌的演技，早知就用武力脅迫了。
馬爾福在這裡的原因，就是為了與福吉訂立不破誓，由陳斌作為見證人。除非破咒者的魔力總量超過了陳斌，否則誰也不能打破誓言。
福吉發誓完全聽從馬爾福和鄧布利多的命令，絕不透露任何未授權的機密後，他明顯放鬆了很多，疲憊的表情立即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的會議很簡單，就是讓這老貨簽下一系列的文件，當中包括了這次動用最後武器的決定。
陳斌監督福吉簽完厚厚的文件後，就把來龍去脈全都說給了他聽，反正他已經發了「不破誓」再也無法把機密說給第三人聽。
這種最後武器之所以必需保密，就是由於它極不人道——動用血咒奴役精靈們的家眷成為進攻銀行地堡的先鋒軍。
這毒計曾在陳斌腦中閃過，然後再打電話詢問李秀慧能否繪製出這種血咒符文陣。
很幸運地，對妖精來說很不幸地，拿瑪家族還真有現成的版本，傑森和伊登腦里針對家養小精靈的「愚忠血咒」也能應用在妖精的身上。
這三星期里，他除了替附魔武器所需的鑽石附魔外，就是學習這種早已失傳的「血咒」。
家養小精靈的血咒擁有降智和忠誠的雙重效果，屬於中世紀的顛峰之作。
為了進攻地堡的妖精不像家養小精靈那麼無腦，李秀慧不停地改良血咒的效果，還加入大量忠誠方面的禁制，絕不會產出如同多比這種可能爭脫部份忠誠效果的後代。
雖然各妖精社區早已投降，但是各魔法部還真的沒有足夠的人手看管那麼多妖精，所以只在各社區的外圍布下魔力紊亂器，禁止妖精轉移出社區。
然後，各國魔法部派出精英傲羅小隊突襲當地的妖精社區，抓走當地首席妖精的家人，沒家人就抓近親。
被抓的妖精也被押到霍格沃茨，由陳斌給他續個加持一個「忠誠血咒」，再押回各地。
妖精之所以投降，全是在演示武器之時送出的信件起了作用。
首三封信件是介紹新裝備的性能和攻擊地堡的戰術，妖精們果然對此無動於衷，可能還計算著這種進攻會死多少人類。
即使這些士兵只是麻瓜，妖精把他們殺死後也可以拾取他們的裝備武裝自己。武器少了絕無可能攻入地堡深處，武器多就更容易讓妖精摸屍撿裝備，屬於資敵的行為。
陳斌看他們沒有回覆，當然想到這種可能性，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麻瓜沒有魔抗，妖精總會找到方法針對被附魔軍備武裝起來的麻瓜士兵。
可是，妖精並不知道，陳斌的B計劃里就把這情況也算了進去。
傲羅軍團必需每隔兩天讓動物形態的守護神觸碰這些裝備，長期存放需要放在專門的貯存室里保護起來，否則內里的魔力源會立即逸散出來成為不可修復的廢品。
守護神咒是人類巫師的專屬魔法，而貯存室是一座無法移動的魔紋房間。這招就是用來防止伏地魔勢力和非人生物繳獲裝備後對付魔法部的力量。
即是說，妖精繳獲裝備後必需在兩天內發動反攻，所以銀行外的包圍圈只需長期維持著比妖精更多的裝備，然後每隔兩天才進攻一次，遲早也會磨死地堡里的妖精。
如果妖精銀行受到這種恫嚇仍不投降，陳斌只能真的讓麻瓜部隊進地堡實行消耗戰，是以麻瓜的命消耗妖精的生命。
麻瓜會不斷減員，妖精能拾取大量武器強化自己，但是武器和部隊是源源不絕的，妖精繳獲再多的先進軍備也會有死光的一天。
在沒有一所巫師銀行投降的情況下，陳斌與各國指揮官便決定把那封黑色信件送到地堡。
這不是簡單的信件，而是一隻被變形術弄成黑色信封的妖精——首席妖精最痛愛的後代，或是血緣最接近的親屬。
各國的首席妖精也看到最親近之人完全效忠於人類巫師，還說出詳細的進攻計劃——如果日落前還不投降，各妖精社區將會全部刻上「忠誠血咒」，並穿上剛才演示的裝備進攻地下堡壘。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各地妖精也在黃昏之前全部投降了。
銀行與妖精社區已經切斷了通訊，他們並不可能賭上滅族的危險繼續與人類巫師對著幹。
或許他們之前相信，在現在的法制氛圍之下魔法界無法公開處決類人形的魔法居民，特別是早已投降的妖精社區，但是這殺人誅心的毒計一出就讓他們沒轍了。
魔法部徵召愛好和平的妖精進攻叛亂的妖精銀行，無論誰勝誰負，死的也是妖精。若果妖精銀行勝利了，歐洲妖精離滅族也不遠了，因為這代表銀行以外的歐洲妖精全都死光了。
只剩下銀行內那丁點妖精雇員，還不是任由魔法部以逸代勞，遲早也會耗死所有據守的妖精嗎？
陳斌怕不怕伏地魔領著達倫·奧黑爾那一票人解救巫師銀行？
說真的，他真的害怕，但是再怕也要面對。
若果他解救任何一所銀行，當地的傲羅軍團的任務就是死死地把他們釘在那裡，給歐洲的傲羅軍團爭取時間，還有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勒梅和陳斌也會不停幻影移形趕往戰場，那怕是在伊朗魔法界爆發戰爭也要趕到那裡。
這就是《國際巫師聯合會》制定的全歐聯防體系，也是唯一一條由陳斌代理主席提出的議案。
很可惜，伏地魔還是選擇龜縮，不過這也很容易猜測出來。原命運里，這貨擁有大量追隨者的情況下，還要等到鄧布利多死後才敢攻下英國魔法部，而且用了一年時間處於幕後清算國內的反叛勢力，並沒有立即進攻鄰國魔法界或本國的麻瓜社會。
現在，各地妖精也被傲羅軍團壓著打，難聽點說除了用於吸引火力外，妖精全族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
在這次總攻前夕，全歐洲的魔法部部長也簽署了極其機密的「緊急令」，授權傲羅軍團在銀行妖精拒絕投降後使用「忠誠血咒」招募妖精居民作為敢死隊進攻地堡。
偏偏福吉和陳斌的關係鬧得水火不容，絕無可能讓他背上這口黑鍋。
現在，妖精投降了，陳斌就是要福吉背上這口鍋，即是補簽這條「緊急令」。
福吉已經發了「不破誓」，也不差這個罵名了，反正這條政令屬於最高機密，而且叛亂的妖精也被關押下來了。
由始至終，各地只有一隻妖精被刻上「忠誠血咒」，而且效力早就消失了。
是的，這血咒並不是永久有效，注入符文的魔力只能維持五天，剛好在攻陷銀行的第二天就會失效。
即是說，給全歐洲的妖精刻上「忠誠血咒」根本就是謊言，完全是陳斌的攻心計。不是說陳斌無法替全歐洲的妖精刻上這個血咒，而是他也不想承擔這個罵名。
如果陳斌真的這樣做了，後年的魔法史書將會記錄著：「1996年5月，英國代理防務司長『亞倫·班傑明·拿瑪』使用『忠誠血咒』奴役全歐洲的妖精，迫使他們互相殘殺，從而平定了1996年全球妖精叛變。」
先別吐槽全歐洲等於全球的自大描述，這在歐洲魔法界是很常見的事情。
為什麼魔法史書需要在後年才更新？因為陳斌需要花上一整年替全歐洲的妖精刻上血咒。
全歐洲只剩下拿瑪家族是已知的血咒巫師，想教別人學會這個魔咒絕非數月就能辦到。
而且，陳斌就不會相信這種必然會寫在歷史書的行為，會有隱藏的血咒巫師家族屁顛顛地現身替他分擔壓力。
現在，妖精投降了，《國際巫師聯合會》為保他們不再發動叛亂，也是想到用「不破誓」監督他們而已。
人類巫師的數目多出妖精數倍，只需傲羅領著蒙面的魔法居民與妖精續一發出「不破誓」就可以了。除非把整個魔法界的巫師也殺光，否則誰也不知道哪位巫師當了哪只妖精的見證人，而且新生的妖精在成年後也可以繼續沿用這個制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