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戰前準備
陳斌就是大方地交出指揮權，條件就是要福吉今天發動總攻，以兩個月為限。如果雙方也把自身職務作為賭注，福吉不用猜也知道陳斌必定要求留下文書和影像證據。
問題是福吉敢賭嗎？
福吉沉默地吃著早餐，陳斌與凱特互相投食，其餘的教授們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吃著早餐。
吃光碟子上的早餐後，福吉把陳斌剛才的提問看成不存在似的，再次微笑問道：「那麼，你打算怎樣解決古靈閣危機？」
「我想，可以先嘗試用對話解決問題。」陳斌叉了一塊牛排進嘴裡，含糊道：「如果對話也無法解決問題，再訴諸武力也不遲，對嗎？」
「那你需要多少天時間進行談判？我需要給純血家族一個交待。」福吉繼續假笑著，但是眼神也冷了下來。
陳斌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用你交待，讓你的次長把提要求的純血家族名單交給我就行，我直接給他們一個交待。」
福吉聞言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論官位，福吉就是魔法部之首，但是論人脈，純血之首卻是馬爾福。
現在，最高聲望的馬爾福和最富有的拿瑪聯合在一起，而且也是歷史悠久的貴族。
伊沙貝爾甚至能拿出霍格沃茨還沒建校之前已存在的家族藏品，證明拿瑪家族最少在西羅馬帝國之前已經紮根於倫敦。
因此，若論起純血之間的交情，或是論資排輩，福吉根本拉不起其他純血家族的大旗進行施壓，甚至只有純血大家族向他這個部長施壓。
「不用了。」福吉撣了撣身上的披風，站起身準備離開。
陳斌看到他的姿態，感到這人真的沒有半點人性。
地牢里還囚困著他的下屬，而且他還不知道鄧布利多已經脫險，卻從始至終也沒問過這二人一句話。
「部長，如果你決定不領疑犯回到魔法部關押，請部長辦公室每天支付一個金加隆的看管費。霍格沃茨沒義務替部長辦公室看守你們調教出來的疑犯。」
陳斌這話明顯帶有撕破臉的意味。
他知道福吉不提烏姆里奇是不想留下什麼把柄，或是給陳斌任何敲竹槓的機會。
可是，陳斌就是要他留下證據，證明是福吉主動不帶走這個下屬，又是殺人誅心的把戲。
福吉冷哼一聲，繼續繞過教職工的長桌。
陳斌望著他在長桌前走過，淡然道：「凱特秘書。」
凱特十分配合地點頭道：「在。」
「通知《霍格沃茨晚報》，今晚的頭條新聞是《部長拒絕關押謀殺哈利·波特的疑犯——部長辦公室的高級次長》。」
此話一出，福吉終於停下腳步，扭頭狠狠地盯了陳斌一眼，再吩咐斯克林傑與麥格商談移交謀殺嫌疑犯之事宜。
他貴為部長，自然不用繼續逗留在這裡處理細節。
陳斌已經把烏姆里奇定性為謀殺案的共犯，甚至能控告她是主要執行人也是輕而易舉。克拉布和高爾還是未成年人，替他們望風的烏姆里奇卻很容易被控告濫用職權創造謀殺的便利條件。
還有，她在這裡已經沒有宿舍，卻在凌晨一點多還逗留在城堡里，根據魔法界的奇葩法律，這很容易成為鐵案。
哈利並沒有死，但只要呈上襲擊和治療影像就必定是謀殺，最少全歐洲沒人燒成焦炭還不死。
烏姆里奇的口供更是不可信，任何案件直接牽涉到伏地魔，吐真劑也可當作失效手段，誰叫伏地魔是最強黑魔王，什麼能讓吐真劑失效的屎盤子也能扣到他的身上。
不過，陳斌前世當過警察，做事還是很有底線的，最少不會辦什麼冤案。
烏姆里奇已喝了斯內普的吐真劑，她只是在調查城堡里有什麼可以扳倒鄧布利多的線索，剛巧在走廊上遇到這宗案件而已。
現在囚禁烏姆里奇，就是向福吉傳遞一個訊號：在這混亂時期別再派人來我的地盤，不然部長辦公室與伏地魔勾結將成為全歐洲的醜聞。
另一方面，他就是要像敲打麗塔·斯基特一樣，弄得烏姆里奇別再招惹霍格沃茨。
那個女記者被開除後接受了三個多月的調查，還要分期償還誹謗的補償金。
現在，她早已被《霍格沃茨晚報》特招成責任主編，成了拿瑪家的狗腿子，若不好好幹活就休想及時還款。
因此，她的責任就是扛下查理主編犯下的所有錯誤，報紙上任何一個環節也是由她終審，但榮譽全歸查理·衛斯萊所有。
再直白點說，就是要她在最短時間內把查理訓練成一個稱職的總編輯，卻又沒有管轄查理的權利。
這夠噁心嗎？陳斌還有很多賤招沒有用，這隻算是廢物利用而已。
陳斌這餐飯吃了很久，久得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他才帶著凱特悠然地走向城堡外的草坪，其實他只是想避開羅恩等人的追問。
哈利最少還要睡上一天才醒來，各教授、小天狼星和盧平也忙得腳不沾地，最容易讓他們打探到消息的教授就是陳斌了。
走在草坪上，他把鄧布利多的想法說給了凱特聽，接著問道：「這不是降智光環嗎？已經是大魔王了，戰力無敵於天下，還執著於虛無飄渺的預言？腦子是不是有病了？」
「我是馬哈拉特。」馬哈拉特忽然控制住凱特的身體，搖頭道：「從你的記憶里看到，即使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億萬富翁，也會求神拜佛。越是成功的商人就越是迷信。還有你以前工作過的幾座警署，裡面也不是拜關公的嗎？難道警察破案要靠神明的指引？」
她偶意也會突然插嘴，陳斌和凱特早已見怪不怪了。
但是，這次卻聽得陳斌一愣。
(｀⌒メ)：「你這樣聊天，很容易沒朋友的。」
馬哈拉特聞言白了陳斌一眼，接著放棄了身體的掌控權。
「成功人士需要心靈的慰藉，特別是處於逆境之中。」真凱特拉著陳斌的手，邊走邊說：「想想，無論是格林德沃還是伏地魔，當頭領時也只能相信自己，所以總會找精神寄託。巫師不相信神明，那就只能寄托在預言和傳說之中，而且這些魔法界的東西通常也有根據，只是沒人能找出原理而已。」
晚上，十一時五十五分。
倫敦，對角巷，古靈閣魔法銀行分行。
納格諾克(Nagnok)作為古靈閣的基層員工，他站在大堂的出納櫃檯旁，僅守著這晚的崗位。
縱使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客人能進出古靈閣，他仍然熱愛著自己的工作，尤其是在妖精兄弟會發動了革命之後，現在守衛古靈閣比以前更加有意思多了。
納格諾克並不是孤獨的出納員，大堂上還有很多與他抱著相同觀念的妖精，比如戈努克、鮑格羅德和拉環等等。
無數參加了兄弟會革命的妖精也響應了古靈閣首席妖精(Gringotts Head Goblin)的領導，發動了席捲全球的革命活動。
他們相信，只要全球的妖精團結起來，各自為政的魔法界最終也會退讓，否則他們唯有倒向神秘人那一方的勢力。
納格諾克和很多妖精一樣，認為兄弟會的理念非常仁慈而睿智。他們並不是要推翻人類巫師的社會，只是希望魔法界能尊重妖精們的權益。
大家也是擁有智慧的魔法生靈，理應享有相同的魔杖使用權。
還有，妖精尊重人類巫師定下的《國際保密法》和魔法界的法律，那麼巫師為什麼不能尊重妖精對於財產的價值觀呢？
妖精文明里，任何一件東西的正當主人都是它的製造者，而不是購買者。
凡是妖精製造的東西，在妖精看來都理當歸他們所有。
可是，巫師們明知這條鐵律，永遠只付出材料和加工費，然後私下將妖精的財富交給繼承人，其依仗就是他們的絕對武力。
現在，神秘人已承諾尊重這兩個核心條件，只要在他執政後就能定下相關法律保障妖精的權益。
神秘人講信用嗎？
納格諾克不知道，絕大部份妖精也沒見過這人。
不過，妖精兄弟會的高層和首席妖精也同意了他的要求，公開宣布加入神秘人的勢力。
誰可信，誰不可信，並不是普通妖精們能決定的，他們只相信兄弟會和首席妖精的睿智。
在納格諾克發呆的一瞬間，一隻通體發光的野狗站在出納櫃的前方。
這隻野狗像狗又像狼，但是納格諾克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人類巫師的動物守護神。
很多妖精見狀也出現了騷動，附近的魔法鎧甲立即把這守護神包圍了起來。
野狗不慌不忙地丟下口中叼著的信件，吐出清晰的英語：「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把信件交給首席妖精。」
它話一說完就化成一縷白光消失於空氣之中。
「快堵上頂部的窗口，它是從貓頭鷹進出的窗子進來的。」拉環連忙下令，不許再有任何未經授權的書信進入古靈閣範圍內。
他拾起地上的信件，蹬著小短腿走向古靈閣的地下密室之中。
「已經檢驗過信件沒有附帶魔咒嗎？」守門的老妖精冷莫地看著拉環呈上信件的手，彷佛認為信件是刺殺首席妖精的工具。
「已經交給五名解咒員檢查過了，不信你也可以仔細檢驗。」拉環把信交到守門人的手上，再躬了躬身就返回大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