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老差骨
在老鄧離開後，陳斌忽然想到還有用得著麻瓜當局的地方。
「對呢，你們能不能支援一套超長距的全方位攝錄系統。我要最少在兩公里外進行拍攝和錄音，其質素最少要達到好萊塢電影的級別。還有，它必需支援電腦實時記錄、傳輸和編輯，連同操作人員也要最好的。」
泰勒石化了，她明顯不知道陳斌在說什麼。
她回頭望向助手們，其中一人立即打電話請示上級。
不足一分鐘，電話就給出了答案：「從未聽聞過這種系統。」
泰勒委屈地望向陳斌，陳斌沒好氣地問道：「沒有就不能研發一套嗎？又不是要你們量產。不論你們是購買成品再加工，還是和別國聯合開發，我要三個月內得到這系統，有問題嗎？」
「好的，我們會交給科研部門處理。」泰勒話一說完，她身後的一眾助手立即沙沙的記下一串備忘。
送走這行人後，陳斌打電話給伊沙。「談好了，立即用天價租出訓練場，待會讓阿納斯塔西婭帶穆迪狠狠訓練這批學長。」
沒錯，這批新招的傲羅全是這七年內的畢業生，由老鄧精挑細選的精英，而且背景清白，絕對可靠。
回到霍格沃茨後，陳斌感到從這刻起，原有的歷史將會徹底地改變。
美美地睡了一覺，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第二天清晨，高地森林的某處，一個常人無法看到的軍營聳立在這片群山環繞之地。
軍營看上去不大，甚至略小於拿瑪家族那坐迷你小城堡，可是它的價值卻一點也不低。
這裡，曾經是拿瑪家族中世紀前的城堡遺址，據家族文獻記載這種家族遺址最少有三個，全都在中世紀之前的巫師戰爭里被敵對勢力摧毀了。
雖然先祖們每次也能提前把傳承、藏書和家人都轉移走，但是連具有隱藏效果的魔法城堡也被攻破，這已經足以證明那個年代是有多可怕。
這座軍營就使用了古堡的碎石重新壘成，再由伊沙的無痕伸展咒一點點地擴展內部空間。因此，它的外型像個四方小城，內里卻是一個大型的軍事堡壘。
只不過原建築曾經陷落過，而且作為修復者的伊沙又不是上古女巫，使用的石料更經過千多年的風化，軍營的防禦力自然沒法與正統的魔法城堡相比，卻又勝於一般的魔法莊園。
每個遺址也曾經加持過古老版的赤膽忠心咒，現代人在這基礎上重新再布置一個也有加乘效果。
綜合所述，軍營的超級貴租絕對是物有所值的，這就是陳斌推銷給老鄧時所說的原話。
現階段軍營還處於免租期，等待麻瓜當局真的撥下經費才一次過補回欠款。
陳斌一大清早來到這裡，也得乖乖地站在看不見的大門口，用短訊機通知穆迪打開大門。這裡的保密人就是老鄧，管理者就是穆迪，陳斌並沒有自由進出的權限。
絞盤帶動著鐵索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再過了一會兒後，伴隨著「吱呀」一聲響，整所軍營突然憑空冒了出來。
軍營很是迷你，但是大門和吊橋卻是正常大小，看上去帶著說不出的彆扭，外圍還有一條深不見底的護城河呢！
「口令。」穆迪守在吊橋的末端，目光在警惕著陳斌。
陳斌在短訊機里輸入今天的口令後，這個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領他來到室內練習場。
場內有三十名穿著黑甲的年輕人，一些是陳斌認識的畢業生，一些是他入學前已經畢業的舊生。
他們正在盧平的帶著下排成間距相等的隊列，朝著石牆上的標靶射著大小不一的索命咒。
「注意節奏，聽到口令後要同時射擊，不許有絲毫的猶豫！」
「是的，長官！」
「Fire！」
「馬庫斯——出手過快！」
「對不起，長官！」
「嗶嗶——」
「艾略特，你聽不到哨聲嗎？為什麼不射擊？」
「對不起，長官！」
陳斌看到這群娃娃兵雜亂無章地射擊，認為自己打死也不當教官是正確的決定。
穆迪撐著拐杖穿過隊列後方，一屁股坐到牆角的椅子上。「你這破計劃能訓練出真正的傲羅嗎？我看到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天賦，只是一群滿腔熱血的愣頭青。他們的魔力也只比常人高出一點點，連面試傲羅的資格也沒有，現在卻要參加這狗屁訓練。」
陳斌靠在牆邊笑了笑，沒有回應這老人家的抱怨。
鄧布利多篩選的年輕人可能欠缺技巧，或是魔力不太出眾，但是他們的忠誠和清白的背景絕對是無人能質疑的。
穆迪昨晚已經和全部學員定立了不破誓，而且老鄧就是他們的見證人，所以陳斌知道他現在只是抱怨而已，卻並非真有反悔之意。
他來這裡是受到老鄧所託安撫穆迪的情緒。
「笑什麼笑？」穆迪不喜歡陳斌嬉皮笑臉，冷聲道：「光練索命咒有什麼用？還不如停止這可笑的訓練，跟著我的課程練下去，或許在學期末還能派上用場。」
陳斌聞言不樂意了，搖頭道：「不行，你的訓練怎壓縮也最少要花上兩年時間，而且很多技能也在正面戰里派不上用場。現在先練習索命咒湊合一下，在熟練後再補回繳械咒等五大常用魔法……」
「這不就是固定靶子嗎？還能稱得上傲羅嗎？這是對這名字的一種侮辱。」穆迪用鼻子氣憤地噴了口氣，顯然一點也不看好陳斌的新訓練。
這麼固執的老頭，卻是陳斌必需勸說好的人。
因此，他變出椅子，坐到老人的身邊，和藹可親道：「穆迪，請你先拋開固有想法。我們不是要真正的傲羅，而是依賴裝備進行訓練的戰鬥人員。看，他們手腕上的手環，內里貯存了成年人３倍的魔力，戴上它訓練就能多出３倍實踐次數，用光了貯存的魔力還能換上另一個繼續訓練下去。就算是一頭豬在無間斷的實踐射擊中也能練成神射手。」
穆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陳斌。
「我明白，你可能無法接受依賴裝備的戰力。」陳斌緩慢地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必需快速組成戰力，對抗必然崛起的暴力團伙，透過裝備強化就是最快捷的方法。他們不需實力高強，只要依靠這些盾牌、手鐲、護甲和干擾器等手段，就能速成為一批可靠的戰力。這可以加強打擊罪犯的力度和規模，他們在魔法的續航力上也遠勝於普通的傲羅。」
陳斌一直觀察著老人的臉色變化，確認他沒有意欲張嘴反駁，繼續小心地說道：「你是最有經驗的傲羅，你一定能看出他們在短期內只算是輔助戰力。在未來可能爆發的戰爭中，我們需要儘可能多的武裝力量。現在先把數量提上去，然後在你的指導下一點點地把他們訓練到傳統傲羅的素質，這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拍馬屁是沒用的。」穆迪拄著拐杖冷哼一聲，把頭扭到另一邊。
「老先生，我說的是實話。」陳斌繼續討好地笑道：「他們還需要心理受壓訓練、臨場實戰的信心，還有很多無法明說的經驗和技巧。他們已經決心抵抗黑暗勢力，如果缺少了了你的栽培而光依靠這些外物戰鬥，你想想未來將會有多少個這麼棒的小伙子殉職呢？」
「哼，棒小伙？他們在我眼中就是渣。」穆迪再次哼了一聲，拄著拐杖一步步地走遠了。
正當陳斌以為交涉失敗之時，他卻突然聽到：「渣小伙！對，我說的就是你！手臂抬高點，這樣才能配合戰友的速度。」
「對不起，長官！」
「還有你！別站直，右腿在後，左腿微曲，這樣才是入門的戰鬥姿態。光是站樁射擊，到了實戰時連提前閃躲也無法做到。」
「對不起，長官！」
陳斌看到穆迪站到盧平身邊訓著小伙子們，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誰叫盧平就是個悶葫蘆，被穆迪打擊了兩句就不懂得怎勸他跟著原來的訓練計劃呢？
勸說穆迪比起上輩子處理警民關係更累人。
他就像是警隊裡經驗老到的「老差骨」，要好好供著才能讓這類基層兵頭真心做事，但缺了老差骨也會讓隊伍變得一盤散沙。
每次遊說資深前輩，陳斌也必需提前摸清他們的脾氣，因為機會只有一次，說錯話了就算補上一萬句好話也不頂用。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陳斌看了看手錶，現在幻影移形回去應該還趕得及早餐的發放時間吧？
「準備——三、二、一，開始！」陳斌拉下了金屬搖杆，警報聲音即傳遍了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
刺耳的防空警報是陳斌省事之作，而且這聲音也喚醒了上輩子看記錄片那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多少先烈倒在這保家衛國的聲音里？陳斌自認不算憤青，但每次聽到這警報也會有全身觸電的感覺。
每個教室也突然打開大門，各任課教授也帶領著學生們沖往禮堂。每個課室通常也有四至五名學生當起老師的小幫手，保護著其餘的學生不會掉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