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
在他剛剛掛斷電話那刻，「啪啪」聲立即響起，職業裝美女幻影顯形到眼前。
她上前兩步，向陳斌伸出右手，微笑道：「抱歉，發生了小誤會。今天組長和副組長也去了開會，請讓我暫時代表對巫決策組接待你吧。」
陳斌一邊靜靜地看著她的手，一邊戴上純白的手套。
接著，他一臉厭惡地隔著手套與她握了握手，然後脫掉手套讓它自燃了。
這行為無異在煽美女的臉，但是美女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顯然比前年成熟了不少。她就是兩年前在投資公司頂撞過陳斌的那位美女，名字叫做霍莉·泰勒。
「坐在那邊談，還有叫你們的記錄人員過來筆錄。」陳斌言罷並不理會眾人的表情，徑直走到大堂的一角，然後變出了兩張沙發和茶几，茶几上還有紅茶和點心。
泰勒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神情友善而自然，拿起茶几的紅茶優雅地喝著。
她嘗試跟陳斌閒聊，但陳斌卻閉著眼等待記錄人員到來。
不一會兒，十二人來到泰勒身後。他們全都帶著筆記，無論男女也穿一身黑西裝。
有工作人員搬來長桌放在泰勒後方，給這群文職人員安心記錄。
大廳的玻璃門已經關上，還用黑色幕布遮擋著。所有無關人等也已經離開大廳，只留下這十三人與陳斌會談。
陳斌為何要在這裡談？下馬威？防止監控？測試對方誠意？防止埋伏？通通也不是，他只想不按常理出牌，並沒有任何深層次的原因。
(*σ`)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無不無聊？
他知道他們背後很可能有上百人的團隊在分析，或是有什麼談判專家在監聽等等，但這次全都不適用這次會談，因為他這次只需扮作複讀機而已。
十二人把設備安放好後，陳斌散發出強大的魔力。嗯，就大約是成年巫師的三倍魔力，就是普通的向外噴發，並沒有準備任何魔咒。
長桌上的電腦全都變成黑屏，大堂上所有電子物品也受到干擾，甚至連電燈也在不停眨動。
十三人全身的皮膚也感受到微微的針刺感，特別是泰勒全身也汗毛倒豎，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麻瓜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是作為巫師的泰勒卻知道，達到什麼水平才可以單靠人體自身的魔力持續干擾電子產品。
(_)：「我叫你們過來筆錄，就是拿起羽毛筆給我記錄，我不想說第二遍。」
陳斌的聲線不高，臉上只是普通的撲克臉，但泰勒卻嚇得渾身冒汗，連忙站起身鞠躬道：「拿瑪先生，抱歉。我現在立即安排。」
她轉身瞪向圍在長桌的麻瓜同事，厲喝道：「我回來之時，別再讓我看到場內有任何一件電子產品！」
接著，她轉身向陳斌又一次鞠躬，才發出「啪啪」兩聲消失不見。
十二名文職人員彷佛拿起定時炸彈似的，抱起筆電衝向最近的房內。
接著，幾十名黑西裝從同一扇門裡沖了出來，飛快地搬空了大廳內能移動的電子產品。搬不動的，比如緊急照明燈、金屬探測門、門禁系統等等，全都用錘子或是板手砸的砸、拆的拆，就是不讓一塊碎片留下。
當他們把東西徹底破壞或移除後，剛才那十二名文職人員全都換上中世紀的長袍，緊張地圍坐在長桌那邊，每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全程不發一言。
陳斌一直也板著撲克臉，但心中卻帶有小震驚。無論他們是演戲還是認真，這也是一種極為討好的姿態：你說什麼，輪家就做什麼唄！
這還是電影裡專出007的那個強力部門嗎？
不消一會，泰勒又一次幻影移形回來。她換上巫師長袍，還給身後眾人帶來了羽毛筆、墨水瓶和羊皮紙。
然後，她轉身向陳斌再一次鞠躬致歉，才緩緩地坐回原位。
(_)：「好了，我來這裡是交待重要的事情，你們把記錄轉交給能下決定的人，有沒有不明白的？」
泰勒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接下來就是陳斌枯燥乏味的背誦，這是一種演技，因為這些內容全都是他想好的，卻要扮作老鄧的交帶，需要一字不差地背誦出來，而且手上還不許有講稿。
這個樣子，就是演給麻瓜當局看——這是不許留下證據的。
經陳斌說出的超級機密，其消息來自《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威森加摩首席法師、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擁有者及歐洲最強白巫師，亦即是鄧布利多。
首先，陳斌亮出鄧布利多的親筆信，信上只有一句話：亞倫·拿瑪說的話全由我授權的，歡迎隨時向我驗證。下款就是老鄧的簽名、蓋章以及那串亮瞎魔法界的頭函。
這信不用收回，需要交給泰勒拿給上級作為憑證的。
交收了證物，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陳斌用了一個多小時「背誦」老鄧的機密，但其內容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
一、伏地魔很快就會復活，魔法界免不了大戰。
二、如果他們能擊殺伏地魔，麻瓜什麼也不用做。
三、如果伏地魔勝利了，麻瓜社會將要承受空前浩劫，其破壞將會是前一次巫師大戰的無數倍。
四、為了提升擊殺的成功率，魔法部需要大量軍費，還需要海量裝備應對伏地魔成功逃走的可能性，亦即是擊殺失敗後立即啟動全面戰爭。
五、現在的魔法部無法應對伏地魔的崛起。
綜合上述五點，在證明伏地魔復活之前，所有備戰相關的費用均由拿瑪家族代為墊付，但麻瓜當局在獲得證據後必需立即還清拖欠的費用。
該費用將以「獨家冠名權」的方式贊助魔法部，並且不排除以每年或每季度方式按比例增加該費用。
陳斌把這麼簡短的內容注水為一個半小時講稿，絕非為了虐待那十二名筆錄員，而是為了規避魔法部的檢測魔法。
泰勒這些投靠了麻瓜的巫師絕無可能回歸魔法界，就是因為這魔法除了可以識別誰的內心背叛了魔法界外，還能感認出誰曾經泄漏過魔法界的機密給麻瓜的執政者。
老鄧已把規避技巧告知了陳斌，基本上這魔法比起華夏的天道弱了無數倍，只有通知魔法部的單一功能，沒有真正的懲罰權，亦沒有這力量。
陳斌說了一個多小時，繞了幾十個大圈把以上的訊息說了出去，卻又沒有泄露半句機密，這就是他的表演技巧。
十二名文職人員記錄到手抽筋，終於盼到陳斌閉上嘴巴，再拿起茶几上的紅茶喝上幾口。
「有沒有問題？但我不保證能立即回答。」陳斌說出此話時，泰勒並沒有感到半點不妥，因為她知道這人一直完美地規避了所有偵測魔法，把重點也全數說了出來。
泰勒試探道：「我們出了軍費，有什麼好處，指揮權歸誰？」
(_)：「指揮權當然是魔法部獨有，你們只有傲羅的獨家冠名權，而且是依據Auror這五個字母進行擴寫。」
頓了頓，陳斌補充道：「好處就是，在戰爭爆發之時，魔法部能抽出人手，盡力減低麻瓜社會受到的破壞。」
泰勒差點被氣笑了，臉上卻仍然維持著甜美的笑容。「這不是跟以往一樣嗎？保障現代社會免受巫師破壞一直也是你們魔法界的責任。」
(_)：「不同。我們有餘力才會幫你，這次你們不給贊助費就絕對沒有餘力。」
「你……」泰勒忍無可忍，卻只能繼續忍下去。「這是你的想法還是鄧布利多先生的想法？」
「這是事實，而非想法。」陳斌繼續維持著撲克臉，平淡道(_)：「上次的巫師戰爭，相等於你們麻瓜社會中的北愛衝突；今次如果戰爭真的打響，其破壞力絕對超過你們的二戰。」
見泰勒臉色也凝重起來，陳斌繼續恫嚇道：「我們戰敗了，最多換了一個領袖進行高壓管治，但是你們整個麻瓜社會卻必然成為奴隸。」
寂靜——
二人也沒有說話，只有沙沙的書寫聲。
泰勒低頭沉思片刻，抬頭問道：「這是你的想法嗎？」
「你就看作是我的想法吧！」陳斌聽她多次詢問想法的來源，知道這會談也該結束了。
(_)：「你們有消息的話，可以轉告給我的投資公司。記住，拿瑪家族只會在得到確切的承諾之後才墊付。你們越遲回復，我們的備戰時間就會越少，甚至超過某個時限後，你們給再多的錢也挽回不了局面。」
接著，他不給泰勒問下去的機會，透過幻影移形消失了。
接下來的一周里，泰勒幾乎每天也帶著多名黑西裝來到衛國伊沙投資公司，不停地討價還價，再回到總部匯報。
到了最後一天，陳斌也聽得不耐煩了，直接讓鄧布利多幻影移形到這裡坐陣。
結果，不出五分鐘，鄧布利多回答了三個問題，泰勒代表王室答應了。
沒錯，由始至終也是王室和老鄧的代表在交鋒。
一些王室的遠親也擁有巫師血脈，而且在古靈閣也有帳號，否則又怎能支付上次的軍售帳單呢？
只不過這批巫師並不被魔法界接納，因為他們的先祖在獵巫戰爭中支持世俗聯合體屠戮巫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