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歪樓的話題
哈利自從上次之後，已經有段時間沒去見海格了。
金妮估計也隱隱約約察覺到自那之後，他就對海格產生了莫名的排斥。
只有羅恩才會以為，他是因為熬製魔藥還有陪金妮而沒有時間。
至於德拉科——他們畢竟不是一個寢室，又要陪潘西。
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為，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金妮他們都察覺不到的感覺。
在面對海格時，特別是莫名其妙可以賦予一堆火焰生命後的他，哈利有一種呆在洪荒猛獸旁般的感覺。
他的身體，乃至每一根頭髮似乎都在大聲對他說——快跑！
那種生命不再屬於自己的感覺，即使在伏地魔身邊也沒有感受到過。
不，也許是當時的自己感受不到。
萊恩說過，這屬於他身體快速成長，心臟里的魔力，以及原始的本能逐漸迸發的原因。
這也引發了當時的他一個問題，「可那個時候，我的魔藥還沒有煉製好，甚至我還沒有開始。」
「這可和魔藥沒有關係，里德爾的存在真的對你沒有影響麼？」
「兩個擁有主魂身份的靈魂，這讓你身上的靈魂碎片可是前所未有的活躍。」
「在服用那副藥劑前，你就在逐步變化了，藥劑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過程。」萊恩當時是這麼說的。
但哈利總是覺得，萊恩話沒有說全。
哈利莫名地想到了那個瞬間，從月球回到地球的那個瞬間。
他總感覺自己似乎是睡了漫長的一覺，自己胸膛里的鳳凰也是。
但他問了羅恩和金妮後，他們說這是錯覺。
搖了搖頭，哈利站在海格的小屋門口，敲了敲門。
門枝丫一下就開了，一股熱浪襲來，給剛剛在風雪裡走來的哈利等人渾身微微發僵的身體舒緩起來。
牙牙在桌子下躺著，尾巴不斷地左右搖擺。
阿拉斯派德閉上了八隻眼睛，從微微摩擦的口肢可以看出它在假寐。
赫菲斯托作為小屋的熱量來源，在壁爐打著滾的同時，給屋子裡帶來紅如瑪瑙的光。
而海格就盤坐在一塊軟墊上，正用一根一看就打磨過的松枝往火里撥弄。
哈利僵立在原地，在他的眼裡，那哪裡是是海格，簡直是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
而且，海格明明沒有動，這個門是？
「哈利，你怎麼不進來呀？」海格放下松枝，轉過頭看向了哈利。赫菲斯托斯像吃冰淇淋一樣，舔舐著松枝。
「啊哈！——終於被我看到哈利你嚇到時的樣子了！」
「很神奇吧，海格現在可以不用眼睛就可以看人，還可以操控距離他不遠的物體，比如說門。」羅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咧開了嘴。
「你們沒跟哈利說過？」海格用他那黑甲殼蟲似的小眼睛撇了羅恩和德拉科一眼。
「我以為羅恩說了。」德拉科擺了擺手，表示這和他無關。
而羅恩已經熟練地坐到了海格的旁邊，跟赫菲斯托打起了招呼。
「沒什麼，我剛剛在想其他的。」哈利搖了搖頭，走進了小屋。
門啪的一聲自動關上了。
「哈利，你終於忙完了是吧。」
「我知道你是魁地奇球隊隊長，聖誕節結束的兩周都是你們隊的比賽，但怎麼——」海格用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的，我還有金妮，我們需要一點點私人時間。」哈利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只覺得臉頰發燙。
不過還好，海格向來粗枝大葉，壞脾氣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對了，海格，之前你說道給赫菲斯托找個夥伴，你想好用什麼了沒有？」
「風？」
「雲?」
「雷電？」羅恩的目光隨著他的話四處亂轉。
不過，最離譜的是，羅恩竟然可以恰到好處地略過阿拉斯派德所在的地方。
「我問過鄧布利多了，他也來見過赫菲斯托，他建議我不要再使用我的那個能力了。」
「或者說不要賦予那些物體完整的生命。」
「他說，如果我一直這樣做，創造出的生命過多的話，會導致我變成啞炮。」海格心有餘悸地說道。
「啊！」
「海格你沒事吧？」
「赫菲斯托它有沒有對你——」羅恩，哈利，德拉科分別說道。
「鄧布利多說赫菲斯托斯只是普通的火焰造就的生命，對我沒什麼影響。」
「最多我胃口大一點。」
「還好，要不然——」海格摸了摸自己那終於不用藏在粉紅色傘里的那一根兼具長和粗，還有點彎曲的橡木魔杖。
「這是你的魔杖麼？」德拉科說，眾人都好奇地看向海格的魔杖。
「對，它曾經被折斷過——因為我被冤枉害死了桃金孃。」
「不過，還好，在鄧布利多和亞瑟的幫助下，我成功翻案了，終於可以把它從雨傘里拿出來。」
「要不然我就只能偷偷摸摸用它，上次我還記得是用在德思禮家那個胖小鬼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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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因為他太像豬了，導致我只給他變出個豬尾巴。」海格朝哈利眨了眨眼睛。
他忽然感到，腿邊有點熱。
原來是赫菲斯托爬了出來，化作了牙牙的形狀，伸出了舌頭，「嘿，赫菲斯托，這是魔杖，不是你的零食。」
「地毯怎麼沒事？」哈利因為避免直視海格，看向了赫菲斯托踏足過的地毯。
「我知道！」
「赫菲斯托可以控制自己不點燃什麼。」
「瞧，我還可以把手放入它的體內。」羅恩趕忙說道，並大膽地把手伸入了火中。不過哈利有點奇怪，在他的記憶里，赫菲斯托斯明明是可以說話的。
但現在，像一條真的狗一樣。
可謂是形神兼備，只有那火焰構成的皮毛破壞了這種感覺。
「你好，哈利波特。」在哈利疑惑的時候，被插入的赫菲斯托變成了人形，輪廓隱約可以看出是羅恩的模樣。
「我在模仿不會說話的生物時，不能說話。」赫菲斯托緊接著說道。
「鄧布利多說過，它這屬於模仿得太過了，明明是原本模樣時，可以直接用不知名的原理說話。」
「但變成動物，也就是牙牙的形狀後，只能狗叫。」海格笑道。
「等等，難道它變成蜘蛛時可以說話麼？」哈利發現了盲點。
「可以，因為八眼巨蛛本來就是可以說話的。」
「不過你懂的，所以它只變過牙牙，我，羅恩，德拉科的模樣。」海格撇了一眼聽到八眼巨蛛就下意識顫抖的羅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