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無比的沉默。
校長室牆上的肖像們也都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看著那個冠冕,沉吟良久,一旁的里德爾則是不是喝一口松子酒,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自鄧布利多的嘴裡吐出。
而這個時候,半空中懸浮的冠冕也就此消失。
噢,它這是回到格雷女士頭上了?
如果是一般巫師,恐怕會誤以為這個幽靈化的冠冕是有時效性,就此消失了。
而里德爾則察覺到了這是回到了它主人的頭頂。
真是了不起,如果是現在的我戴上分院帽里德爾突然止住了話。
是萊姆斯盧平!
他直接推開了門,像是有什麼急事。
怎麼了,盧平?鄧布利多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他明白盧平向來是個守禮,穩重的巫師。
他能這樣,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盧平看了看里德爾,他想不到這個人竟會在此。
你直接說就像,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樣信任湯姆。鄧布利多一看盧平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博恩斯女士成為了部長!
但是,福吉為什麼下台,還有魔法部發生了什麼,我們的人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猶豫了片刻,盧平激動地說道。
作為被魔法社會一直排斥的邊緣人物,他比小天狼星,乃至其他巫師都認可魔法部的權威,以及魔法部部長的重要性。
所以,他也不理解為什麼里德爾只是笑了笑,鄧布利多也只是吃驚了片刻。
這一天終於來了,自從麗塔斯基特那個報導出來後,我就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尤其是福吉把你視為了我的破綻。
是你吧,湯姆。
或許我這樣說你會覺得我很虛偽福吉,還有烏姆里奇都還活著吧。鄧布利多看向了里德爾。
真不愧是偉大的鄧布利多,你竟然還知道那個小人物的名字。里德爾嗤笑道。
她再怎麼也是魔法部高級副部長,以及威森加摩法庭審判團的一員。聽到鄧布利多這麼說,里德爾笑得更為誇張了,他就像是聽到了鄧布利多是個純血主義者之類的笑話。
站在餐桌旁的盧平皺著眉頭,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魔法部部長這種東西,不都是我們不要的玩意兒麼?
並且,我一直覺得,靠是否能召喚出有肉身的守護神判定十分可以加入威森加摩法庭審判團是一個笑話。里德爾辛辣地吐槽道。
但他看見鄧布利多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還是壓抑住了繼續吐槽的欲望,好吧,我只是作了一點小工作。
他們都還活著。聽到這裡,鄧布利多的眉頭又放鬆了下來。
福吉以及那個小人物,唔,其實他們都是。
他們倆做事實在太糙了,收取賄賂,濫用公共資源,剋扣其他部門經費中飽私囊總之,像以上他們權利內可以隱瞞的小動作實在太多了。
鄧布利多,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你會讓這麼個玩意兒上台?
在讓博恩斯這個厲害的女人成為部長的路上,我只是遞了一封信,和些許證據。其他的事,我都沒有做。
而且,他們估計還有更多噁心的事沒有被我發現。
因為,光我那封信里的內容,不應該讓魔法部壓消息。里德爾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也想不到,在他眼裡的兩個小人物,還能搞出什麼大事來。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遠離權利饒是鄧布利多也暫時說不出話來,他,我是說福吉,他本身一直是個好孩子,權利這種東西,咳
總之,在我不進入魔法部這件事上,我不後悔。
如果變質的是我,那該多可怕。鄧布利多感嘆道。
你真的認為魔法部部長這種可笑的職位就能改變你?
我最忌憚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打敗你我只需要做一件事,殺掉所有有資格獲得這個職位的巫師。
到時候你只能接下這個爛攤子。
如果你真那麼脆弱。
支撐你如此強大的源泉,愛,正義這些信念也會崩塌而我只需要出來殺了你即可。
殺了已經變得弱小的你!里德爾惱怒地說道。
他為鄧布利多這麼看輕自己而憤怒。
他最忌憚,乃至被視為唯一敵人的巫師,不該,也不能是這麼可笑的存在!
那我應該慶賀你找到一個好辦法。
我想,如果你真這麼做了,我也許真的會失敗。鄧布利多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旁邊的里德爾以及盧平都無語了。
特別是盧平,他本想譴責下里德爾的。
他雖然是黑魔王,但是鄧布利多可就在他的旁邊。
作為鳳凰社的一員,他本就對伏地魔不爽。
這是個好消息。
你們怎麼都哭喪著臉。
如果說誰不會變質的話,我想也就只有博恩斯女士了。
克勞奇太冷酷,斯克林傑太注重魔法部的名譽。
唔,我真是糊塗了,老克勞奇已經和他的兒子一起在阿茲卡班了。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腦袋,一條條銀亮的思想,湧進了不遠處翻騰湧動的冥想盆里。
鄧布利多又看向了好奇的盧平,它叫冥想盆,有時候我覺得腦子裡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憶,我相信你了解這種感覺。
這時我就使用冥想盆,鄧布利多指著石盆說,把多餘的思想從腦子裡吸出來,倒進這個盆里,有空的時候好好看看。你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更容易看出它們的形態和彼此之間的聯繫。
這是思想?盧平吃驚道。
雖說他是狼人,但論魔法水平,一直在魔法部底層廝混的他遠比一般的傲羅都要厲害。
甚至是瘋眼漢穆迪他也敢碰一碰。
也正是如此,他才理解到能把無形的思想塑造出形體,並儲存,這是多麼高超的魔法和鍊金術水平。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奇怪?
你才是那個最不可能變質的存在。
時常會查看自己思想,進行反思的巫師又怎麼會被權利所左右?里德爾忍不住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