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想拿捏阿黎

  第109章 想拿捏阿黎

  「秋兒回來了,趕緊進屋歇著。」

  關月梅在院子裡納涼,看到兒子、兒媳婦推著自行車回來,趕緊迎了上去,

  從許今秋手上接過自行車。

  把自行車停好,看了看許今秋,突然伸手就抽了兒子一下:「滿嘴跑火車的玩意兒,說會照顧好秋兒,你就這麼照顧的?」

  如此猝不及防的,陳凡都懵了:「媽,您能講點道理嗎?就算犯人要砍頭,您也得把罪名擺弄清楚吧?」

  關月梅又抽了兒子一下:「廢物點心,沒長眼嗎?秋兒都瘦了,才一個星期,就把人照顧瘦了?」

  陳凡愣了下,瘦了,有嗎?

  仔細看了一會兒,好像、似乎、真的瘦了那麼一丟丟。

  「阿姨,您別怪陳凡了,主要是剛上大學,事情比較多,學習任務比較重,

  還不太適應。」許今秋挽著關月梅,心裡暖暖的。

  又忍不住,恨恨瞪了陳凡一眼。

  都怪這頭大牲口,自己最近總想著,給他折騰沒力氣了,他就不會動歪心思了,結果把自己折騰慘了。

  雖說愛情很滋潤人,可架不住每天早上要起來上學啊。

  睡眠明顯是不足的。

  偏偏這事兒還不能說,許今秋只好岔開話題:「對了阿姨,我大姐和園園回來了嗎?」

  「都回來,在後院呢,阿黎也在,倆姑娘專程來等你的。」

  「我去看看。」

  許今秋提著包,就直奔後院,在屋門口就喊道:「大姐、園園,我回來了,

  趕緊出來接駕。」

  嘎哎.·

  曾阿黎開門,伸手就把小姑娘拉進去:「小秋兒,膽子肥了,上了大學,都想讓大姐給你當丫鬟了,園園,撓她痒痒。」

  「秋兒同志,你知道的,我是堅決服從大姐命令的。」

  瞬間,姐妹三人鬧成一團。

  「大姐,我錯了,園園,我錯了,我才是丫鬟,饒了我吧。」

  許今秋很從心。

  待倆人鬆了手,許今秋抱了抱趙園園,又抱著曾阿黎:「接下來沒有匯演活動了吧?這次去那麼久,都想死我了。」

  曾阿黎寵溺地撥開許今秋劉海的碎發:「我們也惦記你呢,你的升學宴都沒辦法回來。」

  許今秋跟小時候一樣,靠在大姐懷裡:「工作要緊嘛,你們都在外地,大姐晚上住這邊,咱們姐妹好好聊聊。」

  曾阿黎嗯道:「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換洗的衣服都帶來了,給我們說說,

  大學生活怎麼樣的。」

  許今秋沉吟了一下,把這些天的經歷娓娓道來,著重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差點沒把倆閨蜜樂死。

  「陳凡這人———」趙園園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在陳凡身上,她算是長了見識,從陳凡追許今秋第一天開始,就沒見這人按常理出過牌,總能出人意料。

  曾阿黎笑了笑:「這不挺好的,損是損了點,這是真把咱們秋兒放心尖上呢,大姐我都羨慕了。」

  許今秋嗯嗯點頭。

  陳凡在這點上是最讓人暖心的:「大姐,你們呢,這次外出匯演這麼久,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那有什麼好玩的,碰上個缺心眼的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天天擱哪兒撒症,整一個神經不正常的玩意兒。」

  聞言,許今秋愣住。

  長大以後,大姐是很少罵人的,即使生氣的時候。

  「不怪大姐生氣,那貨腦子跟漿糊似的,成天在大姐跟前晃悠,一開口就就能膈應死人。」趙園園也忍不住吐槽。

  「招蒼蠅了?」許今秋問道。

  曾阿黎嗯嗯點頭:「比蒼蠅還膈應人,那個鄭亞元你還記得吧?差不多是一類人,成天『我老子娘的』,跟個話癆似的,成天在跟前晃悠,老娘都想弄死他了。」

  「那是夠膈應人的。」許今秋想著三河的畫面,至今都噁心。

  「偏偏那人是曲藝中心的,聯合下基層匯演,甩都甩不開,還好回來了,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曲藝中心,那不是舞蹈團的上屬單位?」許今秋訝異。

  「最噁心的就是這個,成天擱哪兒吹,他老子娘在曲藝中心擔任什麼職務,

  可以把我調過去什麼的。」曾阿黎吐槽道。

  「有些人就是這樣,手上但凡有點權力,就必定會發揮到極致,還特別目中無人,最是令人噁心。」許今秋忍不住感慨。

  「這種玩意兒,真給京城人丟臉,好在回京成了,不然我真擔心哪天忍不住,拿塊板磚給他開瓢了。」

  曾阿黎一想起來,就恨得牙痒痒的,從小到大,見過的蒼蠅也不算少,這麼隔應人的,還是頭一次碰上。

  說難聽點,就是不識趣。

  別人都拒絕了,遠離了,還使勁往上湊:「用陳凡的話說,那就是個舔狗,

  還是只居心不良的舔狗。」

  「形象!」許今秋笑道。

  陳凡用的這個詞,真太合適了,以後碰上類似的,就叫舔狗。

  「不說了,越說越氣。」

  曾阿黎平復下心情,看了下手錶,已經到做飯時間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喊上倆妹妹就去中院幫忙。

  嗯,喊趙園園就是多餘的。

  這姑娘到了中院,只負責陪在關月梅身邊,一口一個媽,說話又好聽,就是過來提供情緒價值的。

  「被陳凡教壞的!」

  曾阿黎算是明白了,趙園園就是跟陳凡學的,陳凡去許今秋家,跟丈母娘也是這樣相處的。

  李秀珍就特稀罕這姑爺。

  別人家的姑爺上門,幹這個干那個,還不一定能落著好,陳凡去許今秋家,

  丈母娘都不讓他沾水的。

  自從陳凡第一次去許今秋家,趙園園就學會了這招,直接套在關月梅頭上,

  成功多了個乾媽,比親媽都寵著她。

  曾阿黎向來是勤快的,見陳凡在洗菜,蹲下來,直接就把活兒攬過去:「陳凡,晚上你要下廚?」

  「那你擺盤?」陳凡調侃道。

  許今秋說過,曾阿黎做飯手藝一般,但擺盤好看,中看不中吃。

  曾阿黎抓了根菜葉,就朝陳凡扔過去:「你就多餘長了張嘴。」

  陳凡趕緊躲開。

  許今秋說的沒錯,這姑娘「動手」能力很強,以前不熟,覺得這姑娘有些高冷,熟悉了之後,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生氣了,是真會打人的。

  就是不知道,將來誰落這姑娘手裡,身板不夠瓷實的話,搞不好就得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曾阿黎丟過去一個白眼,低頭繼續洗菜,等陳凡開始燒菜了,她又站邊上學著,時不時還要問上幾句。

  對於做飯,她真挺感興趣的。

  以前是沒地方學,只能自己瞎尋摸,調料火候什麼的,只能算勉強過得去,

  擺盤倒是學了個精。

  吃過晚飯,又圍在一起泡茶,等天色暗下來,才回後院,姐妹三人躺在床上,有著說不完的話兒,一直到半夜才睡下。

  翌日早上九點多,許今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整整一個星期,可算睡了個好覺,隔壁的大牲口太鬧人了。

  起床洗漱好了,姐妹三人喊上陳凡,一起回了趟家,但晚上還回來這邊住,

  許今秋難得放了個周末轉眼,就又到了周一。

  陳凡和許今秋早早趕去學校,曾阿黎醒來時,邊上就剩趙園園還在呼呼大睡:「園園,起來,上班了。」

  說是上班,其實也沒啥正事。

  下基層匯演回來沒幾天,大家都累個半死,主要還是恢復性訓練為主,然後該摸魚的摸魚去。

  「十分鐘後,到排練室集合。」

  喇叭突然響了起來,裡邊傳來團長趙一鳴的聲音。

  正在摸魚的趙園園起身就跑去排練室,湊到曾阿黎邊上:「怎麼突然叫集合,不會又要下基層吧?」

  曾阿黎搖了搖頭:「應該不會。

  趙園園雙手合攏,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千萬別是,出去半個月才回來,再出去,會要人命的。」

  姐妹倆嘀咕了幾句,團長趙一鳴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進來。

  看到這人,曾阿黎神色微變,趙園園更是嘀咕:「夜貓子上門,准沒好事,

  還真追到舞蹈團來了。」

  趙一鳴壓了壓手,示意安靜:「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曲藝中心下來的節目主任,黃鶴同志,大家歡迎。」

  說著帶頭鼓掌。

  底下的反應,窒的,下基層匯演,這貨整天在舞蹈團晃悠,就沒有人不知道他是上頭下來的關係戶。

  對這種人,也很少人會有好感。

  沒有好感,自然不會給你面子,這年頭跟後世不一樣,工人牛氣著呢,惹急了廠長都敢揍,可不會慣著你。

  趙一鳴理解大家的想法,也沒想去糾正,他自己也很反感這種空降下來、還目的不純粹的。

  不過場面活兒還得做,黃鶴的父母都是曲藝中心的領導,哪怕職位不是很高,也該給幾分面子。

  「接下來,請黃主任說幾句。」

  黃鶴上前一步,介紹道:「大家好,我是黃鶴,新來的節目主任,希望以後跟大家愉快相處。

  「今年是改開的第三個年頭,社會的變化日新月異,我們的舞蹈也要創新,

  要緊跟時代的腳步。」

  「我這次被派來舞蹈團,是帶著上邊的任務下來的,就是要帶著大家,淘汰老舊的,創新舞蹈,打造新的節目。」

  「新節目的導演、編舞、演員都將由我負責,認為自己有能力,可以挑大樑的,都可以帶著想法來找我。」

  「尤其是演員這一塊,我看過咱們舞蹈團的表演,很多演員都是有實力的,

  爭取儘快打造出新的節目。」

  說著,特意看了眼曾阿黎。

  新節目我說的算,演員誰上、誰下,也是我說的算。

  不信拿捏不了你。

  「下午開始,我會逐一找每個演員單獨談話,儘快地了解大家,以便定下新節目的演員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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