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戰,「我和其他人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就算沒有沈平安,也會有其他的男人,難道我每開啟一段新的戀情,你就去殺一個人嗎!憑什麼你身邊可以有那麼多女人,我就不能擁有我的幸福,你沒必要因為我的原因,讓一條鮮活的生命......」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他笑聲淡淡的,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律師說話就這麼不嚴謹嗎?什麼叫我殺一個人?需要我把我辦公室的監控調出來,當我的不在場證明嗎?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
......
「我覺得你簡直是瘋了!」
霍聿珩眼中不無失落,「和你沒關係!」
「你去好好談你的戀愛。」他又說,「希望你別再有給我打電話的那一天。」
我才不會再給他打電話,我怎麼可能和殺人不見血的人在一起!
絕對不可能!
掛掉電話,我還是心慌,連杜卓帶我去醫院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出事的大樓,到下午早已看不出來一點痕跡,連地面都被洗刷乾淨,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要不是大樓頂層的招牌,正在被工人叮叮噹噹地換成了蘭英集團,我真的會以為我做了一場夢。
蘭英集團的人找到酒店,邀請我和杜卓參加慶功宴,說我是他們此次最大的功臣......
我搖頭拒絕,憂心忡忡地看了杜卓一眼,「我什麼都沒做。」
杜卓明白我的意思,他挺開心,什麼都沒做,白拿了一筆佣金,和來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我一個人在酒店,給沈平安發去視頻通話,電話剛撥出去,就被掛斷了。
過了五分鐘,他回撥過來,看背景明顯是在衛生間。
「你要是不方便,有空的時候再聊。」我尷尬地笑笑,我和他還沒有親密到可以直播看他上廁所吧。
他挑了挑眉,鏡頭翻轉向下,我驚叫的捂住眼睛,沈平安哈哈大笑。
下一秒,他正色道,「我回家了,怕他們看見我給你打電話,就躲起來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等我把事情了結,我就去找你。」
「我這邊的事情有變動了,我不需要在這裡再呆下去,我想我可以先出發去臨城。」
我輕輕抬頭,把脖子漏出來給他看,「其實都是皮外傷,這次換過藥後醫生都叫我不用去了,一點都不嚴重,你和我一起過去好不好?我們一起看看你送我的房子,一起買些家具裝修裝修,好嗎?」
我對新家也有著期待,即將換一個城市去生活,沒有一點期待也是假的。
我們家和沈家是世交,小時候經常因為兩家的關係在一起,對沈平安的父母也有些感情。
我一個離婚還流過產的女人,去和他們的兒子在一起,我多多少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並不想讓沈平安鬧得太過分。
像我,想和父母鬧一鬧,都鬧不到了。
「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我保證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