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見她沒動靜,看了過去,「怎麼了?」
傅知恩這才搖了搖頭,語調有些低落,「沒事。」
她也終於起身,也不避諱沈澈走沒走,直接胡亂洗漱一下就趴到床上躺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累,累得好像著床就要睡過去了。
腦子裡還想著,她該好好的考慮這個問題,為了不讓布桐用這樣的手段提高在南聿庭心裡的地位,她打壞這個合作項目,到底劃不划得來?
「知恩?」沈澈的聲音傳來,有點模糊。
她覺得自己的應了的,但是腦袋深處還是有他對自己的呼喚,還帶著一些緊張。
醫院裡有配備醫生,至少基本小病沒有問題。
沈澈意識到她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抓起旁邊的電話叫了酒店服務。
那時候傅知恩只剩一絲絲的意識,感覺被他抱起來放在懷裡躺著,沈澈略微無措的掌心貼在她額頭上。
可能是她的體溫低,只感覺他的手心很熱。
醫生急匆匆趕來之後,對著沈澈,「低血糖犯了,以前沒有過嗎?」
沈澈並不知道,所以擰著眉,搖頭:「不清楚。」
但是他記得問她晚上吃沒吃飯的時候,她說吃了。
他就那麼信了,便自責的緊了眉,怪他。
這麼晚,她這個狀態也不可能叫起來吃飯,所以醫生給了葡萄糖,給她喝一瓶,然後步行的話吊一瓶。
那時候,沈澈坐在床邊看著她,眉峰始終沒有展開。
如果他沒有記錯,以前的傅知恩就是愛逛街,很活潑,很率真,就像一隻永遠不會疲倦的小鳥。
就這麼幾年而已,經歷了什麼,竟然連低血糖都犯上了?
傅家就算敗落,也不至於這麼委屈她,好歹是親生的大小姐。
所以,沈澈只能想到是南聿庭虧待了她!
醫生是沈澈親自送走的,他在房間門口也站了一會兒,平復著一些莫名的情緒。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狀況,但是依舊忍不住對南聿庭的譴責,忍不住心疼她,站在門口的走廊擰著眉。
南聿庭從電梯下來,循著那個房號往前走。
然後見了站在那兒的沈澈,他是認識的。
步伐略微停頓,一張壓抑的臉已經很不好看,好幾秒才繼續邁步往前。
沈澈感覺有人走過來,並停在他旁邊的時候,轉頭見了目光冰冷直視,身形挺拔的南聿庭。
他眉頭一下子收的更緊,「你來幹什麼?」
南聿庭眉目冷漠疏遠,視線不移,「我的妻子,我過來接,不應該麼?」
說著,他無視沈澈的就要過去推開門。
門沒鎖,因為沈澈送醫生出來沒帶卡,他一推就能開。
但也就在那一瞬間,沈澈一步跨過去擋住了門,也攔住了他,「就算不愛她,你也知道她嫁給了你,請給她至少的愛護,麻煩你離開!」
南聿庭弄了弄嘴角,「我離開,你跟她過夜,就是對她的愛護?」
他嗓音一冷,「我看是對她的糟蹋。」
沈澈能聽明白他的意思,原本溫和儒雅的人,也一下冷厲起來,「說話注意點南先生!」
他沒有那麼齷齪,也不准把她設想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