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直接把卡塞進了她包包內層,也不讓她有幾乎掏出來,自顧往前走,然後問:「去看過監控麼?那天是什麼人想害你?」
果然知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閱讀��
她只知道,這幾年,她什麼都沒做過,只跟南聿庭結了個婚。
如果非要說結了什麼仇家,布桐算是唯一的一個吧?
可布桐沒出來之前,以及出來之後,一直都有南聿庭呵護著,她對布桐根本沒威脅,沒理由對她動心思。
沈澈看了看她皺著眉,心事重重的樣子,卻沒有多問。
「對了。」知恩抬頭看了他,「我也不知道你之前住哪兒,你待多久?」
「來承辦一個項目,目前只是考察,如果沒問題,怎麼也得一年半載。」沈澈道。
那也就是說沒法住酒店。
「你在濱江市有房?」
沈澈挑眉,「沒有,行李還在酒店。」
都這個時間了,今天臨時找房子也不一定能租下來,但也不能沒有落腳點。
知恩猶豫了會兒,道:「要不,你先去我那兒住吧,裝修雖然不高檔,也還算小資,等你找到房子了再搬,或者一直住著也行。」
就當是她對他的報答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留沒留後遺症,她心裡是真的過意不去。
說到了心坎上,沈澈卻一笑,「行!就住你那兒,也不用搬,我要求不高!」
她所說的房子,也就是上次母親楊祖欣住過的地方,獨屬於她的房產,不是奶奶給她置辦的那部分。
房子空置了一久,所以她打掃得比較仔細。
窗簾、沙發、床單什麼的全都換洗了一套,家具櫥櫃也都擦洗了一遍,沈澈在旁邊怎麼說都沒用,她就得全部收拾完。
「你嫁給他,他就讓你做這些事?」比保姆還要累,還要嫻熟。
知恩笑了笑,「那我總不能閒著?」
她曾經習慣把一切收拾好,包括他前一秒緩下的外套、領帶。
沈澈臉色略微淡了淡,看了她好久,眼底有著淡淡的心疼,也有著隱隱的不悅,她完全值得更好的男人。
「好了,差不多就行,我也沒什麼潔癖。」沈澈走過去拿走抹布,這麼深涼的天氣,她都出汗了。
知恩沒辦法,只好最後馬虎收尾,然後洗完手被他帶出門。
關於沈澈在哪上班,來回方不方便的,她也沒問,兩個人在小區附近一起吃了個晚飯她就回了維也納。
沈澈跟她在一起大半天,沒見她一個電話,也沒見她擔心別人看到,足以說明她和南聿庭的婚姻可有可無,比他的形婚還要糟糕。
他既替她不值,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因為這樣,他才有機會。
……
早就下了班,南聿庭卻還坐在辦公室里。
看似悠然,又像在等什麼。
直到陳北敲門進來,「太太下午陪沈澈出院和安頓住處,別的沒什麼。」
男人朝著窗外,面對城市的華燈初上,一張峻臉沒什麼表情,又像是努力不讓自己起情緒。
畢竟,他最近很不合格。
許久,才薄唇微動,「東西呢?」
陳北走過去,把手裡的盒子遞過去。
南聿庭看也沒看,接過去之後,邁步經過辦公椅,順手拿了外套。
陳北過去替他關了電腦,關了辦公室的燈之後也匆匆跟著離開。
車子經過市中心的繁華,又經過過渡地段的鬧市區,逐漸滑入郊區的安靜,那一路上,南聿庭都沒有說過話,靠在座位上闔眸。
陳北從後視鏡看了好幾次,都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能感覺南總情緒並不是很好。
包括陳北自己,也並沒想到太太會毫無避諱的跟沈澈走那麼近,布桐出來之後,看起來真只當表面婚姻,完全不和以前一樣。
被太太這麼「回敬」,南總確實不可能舒服到哪兒去。
「停車。」還沒到維也納別墅,陳北聽后座的男人低低的聲音,只好靠邊停下。
維也納花園占地幾萬平米,環境很好,只是這種深秋夜色站在路邊涼得有些過分,疊起來兩層的山巒頂上就是維也納花園。
這會兒車子距離別墅還有小几百米,但能看到別墅的燈光了。
南聿庭坐在車裡,給別墅座機打的電話,「太太回來了麼?」
毛姐往樓上看了看,皺著眉,「回來好一會兒,好像一直在洗澡,也不知道怎麼的,以往應該早就洗完了!」
男人倚在后座,想到的是她昨晚不情願之下被他索取,去洗澡恨不得把皮搓下來。
過了一晚,還記著?
眉峰微微攏起,本就不太好的情緒,這會兒有了更加明顯的沉鬱,「讓她下來接電話。」
一分鐘內。
知恩還泡在浴缸里,差一點睡過去,忽然被敲門聲嚇了一跳。
「太太?」毛姐站在門外,「你是不舒服嗎?」
她坐起來,「有事嗎?」
毛姐也沒聽出她聲音里有什麼不對勁,只道:「先生說讓您下去接個電話。」
知恩皺了皺眉,下意識要起身,想了想,現在不比以前,她沒必要事事順著他,於是隔著門板,「就說我睡了。」
啊?
毛姐愣了一下,「……我跟先生說了您在洗澡。」
她扶著浴缸,閉了閉目,「既然知道我在洗澡他還叫我?」
毛姐又一次納悶,以前不也經常這樣麼?先生要麼是讓她下去接人,要麼有別的事。
而以前,太太二話不說,肯定溫溫順順的去辦了,怎麼最近好像不一樣了?
這邊說著呢,傅知恩放在台子上的手機響了。
她抬頭看了看,並沒急著接,而是從浴缸出來,先把身上收拾完畢,才不疾不徐的拿了手機。
第二次響起,她才接聽:「餵?」
電話那端是片刻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壓著情緒,才問:「洗完了麼?」
聲音很沉,背景里一片寂靜。
她說:「沒有。」
南聿庭又是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聽他道:「十分鐘,吹完頭髮出來接我。」
他還知道這個溫度不吹頭髮出去容易感冒?知恩柔眉蹙著,看了看毛姐,「我讓毛姐去接你。」
「我叫的是你。」男人沉聲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