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過來陪她,說明六號也不是每天都住在這裡。
「如果他回矽谷,你跟著過去?」南聿庭又這樣問了一句。
傅知恩之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因為她覺得生活在這裡已經習慣了,所以她更願意在這裡,所以六號遵循她的意思,沒提回矽谷的事。
南聿庭在她的客廳坐了好久,可能是想等六號回來,可最終是沒等到,但是坐了太久了,他開始告辭。
傅知恩看著時間已經凌晨了,試圖留他,「南聿庭……」
可是話剛要出口,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他們關係這樣,他那邊還有奚溪。
想了想,她微蹙眉看了他,「你剛剛過來也沒花多少時間,不是在家裡住的嗎?」
是忽然想到的這個問題。
如果他從這裡回維也納莊園去,肯定要花很長時間,到家都幾點了,明天要上班,這樣折騰,身體真的太疲憊了。
南聿庭看了她一會兒,道:「我最近基本住公司。」
傅知恩下意識的蹙眉,「為什麼不回家住?」
男人嘴角動了動,似是而非的落寞,有毫不在意,「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別墅有什麼意思。」
這話里透出來的意思,她聽出來了,奚溪並沒有能夠進他的別墅住,即便馬上就要生產,成為他孩子的媽媽。
一想到他的孩子,唯一的母親不是她,不期然就想到了奚溪今天跟她說的話,眉頭忍不住的皺著。
南聿庭本來已經往外走了,餘光看見了她逐漸擰起來的眉心。
又停了下來,回神看著她,「不舒服麼?」
傅知恩後知後覺的抬眼,搖了搖頭,「沒。」
可是南聿庭的腳步停在那裡沒了動作,他甚至都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從剛剛到現在,眼睛裡不可抑制泄露出來的受傷,難忍的疼。
「到底怎麼了麼?」南聿庭走近了她一步,嗓音壓得有些沉了。
聽得出來,他是在擔心她身體出什麼問題。
傅知恩連忙搖頭,「我真的沒事。」
但既然他不放心走,她只得仰起臉,認真的看著他,好多秒之後,才終於喚他,「南聿庭。」
男人薄唇抿著。
沉默幾秒才微微掀起,「我聽著。」
她依舊是那麼認真的表情,道:「我知道,你可能根本不在意這個事情,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
男人低眉望著她,眉峰有幾不可聞的蹙起。
「你說。」
傅知恩組織了一下語言。
「雖然我後悔遇見你,也那麼辛苦的愛了你這麼多年,卻得來這樣的結果。但是既然這樣了……」
她抬頭,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我這輩子,就只會有你一個男人,不會讓別的男人再碰,可能有過你,就已經容不了任何人了,也只會要肚子裡這一個孩子!」
微微吸了一口氣,她勉強的笑了一下,但是這一笑,眼圈卻忽然發紅,略微哽咽著把話說完:「至於你,你碰了別人,或者要娶別人,我只希望,能不能不要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