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備戰

  第60章 備戰

  二狗老娘聽得此言,卻是大吃一驚,只叫道:「俺家狗兒自來與人為善,十分的老實。卻是何處的腌臢破落戶,竟與俺兒為難哩?!」

  客人卻尚未搭話,內里的楊大娘子早聽得聲音,便出來問道:「大半夜的哪來的客人?虎子卻正待渴睡,應不得聲哩!待我去廟裡尋叔叔來。」

  只是她迎面撞見那來客,卻不由大驚失色道:「原來是你!你···你怎會到的我家裡來?」

  那客人卻笑道:「果然是伱,看來俺沒找錯人家。」

  一邊的二狗老娘疑惑的問道:「你倆個也認識?」

  楊大娘子直叫道:「她就是鎮上范屠戶家的女兒,婆母早先要與二狗相說的那一個。今日吃我與二狗撞見,受人撥弄,卻是與她家長輩好打了一場哩!」

  「啊?為何先前不曾聽你與狗兒說起?莫不是在外頭吃了虧,卻不肯回家來說?」二狗老娘聽得吃驚,卻是用謹慎的目光看著那身板嚇人的范家女漢。

  這楊大娘子也是個愛現的,她樂道:「倒也不曾吃虧。叔叔與陳七伯學了一身好俊的本事,只三五下就擊敗了對手,卻贏得甚是輕鬆哩!只不想打了老的,這小的又找上門來了!呔!你這廝莫不是也來討野火不成?!」

  二狗老娘只道自家狗兒未曾吃虧便罷了,她橫了自家大兒媳一眼,道:「出門在外,怎得與人爭強急眼,當要忍讓為上才是。既然虎子睡下了,你且去尋二狗來,記得快去快回,莫要耽擱,須不得老身親自打上門去找!」

  婆婆這話裡有話啊!

  楊大娘子才不管哩!

  她即得了允許,卻如小鳥歸巢一般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家門,直往那土地廟而去。

  二狗老娘瞅著自家大兒媳婦兒那快要咧歪了的嘴臉,卻直氣不打一處來,她心思一轉,卻把目光瞄向了一邊的范家女漢,看著她那堪稱無敵的身板兒,身大力不虧說得正是這樣的人兒。

  再看看這女漢那有些粗獷的容貌,嗯!正合了「丑妻興家」的老話,二狗若娶了她,絕對不會因為沉迷於女——色而虧了身子。

  二狗老娘便扯了個木墩子請范家女漢在院中就坐,便有些心懷不良的問道:「范家娘子家中可有兄弟姐妹麽?」

  「好叫婆婆(這裡相當阿姨的意思)知曉,年長的只俺一個,倒是俺家小娘年前剛生了一個弟弟,老爹有些個稀罕,俺也覺得傳家有望哩。」范家女漢也有些小心思,故而一舉一動都表現得頗為斯文爾雅,配上她那副粗獷的模樣,竟給人一種別樣的反差萌。

  如此卻是讓二狗老娘越看越覺得這范家女漢賊拉的相配自家狗兒,故而她越說越親熱,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且說另一邊,二狗有些艱難的從楊大娘子身邊挪開,這嫂嫂總是過於熱情,讓他每每頗有些情不自禁。

  不過在稍微洗漱了一下之後,二狗便拖著神情有些慵懶的楊大娘子往老宅而去。

  不管那范家女兒因何而來,放她在老宅那邊不管不問卻是不行的,畢竟自家老娘和侄子可都在家裡呢。

  有些事情該面對還得勇敢的去面對。

  叔嫂兩人回到宅子裡,卻發現自家老娘正與那范家女漢聊的熱火朝天,那感覺比無話不談的母女還要親熱,卻是讓剛剛回來的正牌大娘子頗有些吃味兒,心中更是生出了些莫名的危機感。

  二狗一進宅,那范家女漢便已看見了他,她卻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先是對二狗老娘欠了欠身以示失禮,然後向二狗做了個不倫不類的捧心半蹲禮,說道:「榆下鎮范家女范妮兒見過陳相公。今日俺爹爹行事衝撞,與陳相公多有失禮,還望相公海涵則個。」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面對范家女漢如此鄭重的見禮,雖然禮儀有點不太規範,但二狗卻不好擺臉子,只得抱拳躬身施禮,道:「范家阿姊言重了!白日小子一時無狀,對范家老丈有所冒犯,更因著年輕氣盛肆意妄為,折損他幾多顏面,該致歉的本該是我才對!」

  兩人這話一對,卻把徒然遭遇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

  二狗施了禮後,便直接道:「范家阿姊此番前來,不知是否得了令尊的允許?今日我卻把他得罪的狠了,還不知他如何怨我哩!」

  聞得二狗如此毫無遮掩之言,范妮兒更覺這陳家相公是個良配。她本就不是那種鼠肚雞腸的女子,自來有一股多數男兒少有的大氣度,故而她卻朗笑一聲,道:「陳相公卻是不知,俺家爹爹自歸家以後,便一直對你讚不絕口,既佩服閣下的武藝,更欣賞你的人品。

  此番俺爹爹聞聽的一件與陳相公有妨害的陰謀,卻不願如相公這般的好人家遭厄,故而特地差遣俺前來報訊。」

  二狗看了看自家的親人,她們卻都湊在跟前擺出一副傾聽的模樣。

  他也不為己甚,便問道:「不知是何等陰謀,卻勞得范家老丈差遣尊駕親自前來知會我?」

  范妮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然道:「此事的起因卻不好說,乃是上一輩之間的恩怨延續到了陳相公的身上。此番陳相公在鎮上漏了底細,卻引起了秀才公劉世伯的仇視,他遣人尋了兩個左道妖人,分別叫劉麒、劉麟的一對兄弟,各自有一身詭異本事,又行事惡毒,卻要來對付陳相公你。」

  旁邊楊大娘子插言道:「那劉秀才也忒小氣些,我等又未曾得罪他,便是有勞什子祖傳的仇怨,也不該這般草率的針對我家叔叔吧!」

  這范妮兒嘆了口氣道:「怪只怪陳相公表現得太過崢嶸,卻讓劉世伯起了忌憚之心,他歷來心胸不廣,有此做法雖然稍顯突兀,但也有些情由。」

  二狗沉吟少許,道:「那劉秀才對付我的緣由暫且擱置一邊,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我等最緊要的是對付那兩個左道妖人。只可惜我師父師娘最近出了遠門,否則只兩個野妖自是不足為懼。」

  他向范家女漢問道:「不知范家阿姊對那兩個妖人了解多少?」

  范妮兒道:「俺只聽得爹爹說起那兩個劉家人物,俺自己倒不曾聽說過多少。」

  然後她便把從范屠戶那裡聽來的有關劉氏兄弟的情報,幾乎一絲不漏的複述給了二狗。

  二狗在知曉了這些情報之後,卻不由得露出些許惡寒和彆扭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