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妃嬪落座之後,皇后沒來的時候,她們也是小心的交談著。
關係好的更是左右聊起了宮中的熱鬧事。
「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趕緊站起來給皇后行禮請安。
皇后落座之後,輕聲道:「妹妹們都坐吧!」
眾位妃嬪又坐回了椅子上,肖貴妃的位置是最靠前的,皇后一出來的時候,她就見到了。
見皇后還需要宮女扶著,皇上昨夜還留宿在皇后宮中,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特別是皇后換了新髮髻,人顯得倒是年輕了許多。
肖貴妃在心裡罵了一聲老不正經之後,就率先開口,意有所指的道:「皇后娘娘今天,還真是容光煥發呀!」
皇后已經習慣了肖貴妃的唇槍舌劍,這人什麼心思她清楚的很。
肖家最近上躥下跳的,著實可惡。
還有肖貴妃為了給二皇子選皇子妃,差點把京城的閨秀挑遍了,好些她看上要留給太子的人選,肖貴妃竟然也打主意。
算盤還真是大呀!
皇后本不想給太子後院添人,畢竟侄女就是太子妃。
可是那些家世顯赫的名門閨秀,不能去了二皇子的後院。
兒子和侄女之間,她還是選了兒子。
不過,趙家若是再送個女兒進來,她也不再反對了。
大哥對她已經有意見了,還是得順了他們的意。
皇后笑道:「自是比不上貴妃妹妹,後宮誰不知道妹妹曾經的風采,貴妃妹妹曾經也是寵冠後宮呢!」
皇后一連用了兩個「曾經」,就是提醒肖貴妃,她現在不僅也老,還丑!
肖貴妃想到曾經得到的寵愛,心中暗恨不已。
要是讓她查到,是誰害的她毀容,她絕不輕饒。
肖貴妃這麼多年,一直派人查,想知道當年那曇花一現的擦臉膏是誰做出來的。
可是京城好些脂粉鋪子,再也沒有那所謂的護膚品了。
還真的是曇花一現。
「妹妹自是比不得姐姐,如今後宮誰不知道皇上疼愛姐姐,一連好些日子都留在了坤寧宮,就是那花骨朵一樣的雲貴嬪,都被皇上拋在了腦後。」
肖貴妃用帕子遮住嘴巴,輕笑道:「皇上和姐姐還真是伉儷情深呀!」
皇后笑了笑,「本宮是皇上的髮妻,伉儷情深有什麼不對嗎?肖妹妹?」
肖貴妃見皇后那笑容,一股怨氣悶在胸口,猶如一拳打在了心頭上,憋悶的很,「姐姐說的對,妹妹我呀,就比不上姐姐愜意。
現在還要為二皇子的婚事發愁,不像姐姐如今孫子都有兩個了呢!
真羨慕姐姐的好福氣!
雲貴嬪,你說是不是?」
肖貴妃這算是明晃晃的諷刺皇后了,諷刺她貴為皇后,不僅和年輕的妃嬪爭寵,還諷刺她都是當祖母的人了,還不知羞的霸占著皇上。
眾位妃嬪見此,大氣都不敢出,就怕牽扯上。
後宮兩大勢力鬥法,千萬別牽扯上她們這些小卡拉米。
張婕妤心中也有些焦急,往日請安很快就結束了,今日倒是晚了許久。
四公主已經去了慈寧宮,是太后派人把四公主帶走的。
說是陪著榮王府的小郡主玩耍,張婕妤記得閨女被嚇哭過,現在人就心不在焉。
雲貴嬪剛才被肖貴妃點名,嚇了一跳,沒料到肖貴妃竟然把她拉出來了。
雲貴嬪看到張婕妤這樣,眼珠一轉,開口道:「張姐姐在想什麼呢?這麼神思不屬?難道你是怪許久沒見到皇上?」
張婕妤:「........」
該死的,雲貴嬪這賤人,竟然拉她下水。
張婕妤發現好些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尤其是皇后的眼神。
張婕妤急忙跪下,「請皇后責罰,妾身剛才是在想四公主,她去了慈寧宮陪著榮王府的小郡主,妾身害怕那孩子嬌氣,和郡主們合不來。」
皇后是知道四公主被小葉子嚇哭的事,畢竟小葉子膽子大是出了名的。
還喜歡玩蟲子呢。
皇后想到榮王府的孩子,也不想繼續和肖貴妃打嘴仗,「張婕妤起來吧,一會隨本宮去太后那裡請安。」
張婕妤心中一喜,「謝皇后娘娘!」
太后年紀大了,還真不是隨意能被妃子見的。
後宮妃嬪沒有太后的旨意,就是去慈寧宮請安都不行。
後宮的妃子,想抱上太后大腿的妃子不少。
張婕妤沒想到因禍得福,她掃了雲貴嬪一眼,今日這仇她記下了。
皇后著急去慈寧宮接孩子,淡淡的道:「好了,今日就到這吧,眾位妹妹回去吧!」
肖貴妃還沒諷刺夠呢,可是皇后下了逐客令,她也只好起身。
她瞪了一眼雲貴嬪,覺的她真是無用的很。
「是,皇后娘娘!」眾位妃嬪起身向皇后行禮,紛紛告退往外走。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皇后娘娘,不好了!」
徐嬤嬤立即呵斥道:「大膽,皇后娘娘好的很!」
皇后也很生氣,「說,到底是什麼事?」
眾位妃子還沒走出宮殿,這腳步都慢了下來,想聽聽是什麼事。
肖貴妃聽到「不好了」三個字的時候,人就興奮起來。
她放慢了步子,豎著耳朵聽著。
殿內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皇后娘娘,國公府的四公子驚馬,腿斷了!」
「什麼?」
皇后不敢相信,這個侄子皇后是很看重的,趙修瑋是趙家這一代最好的兒郎,她曾經建議哥哥改立四郎當世子。
小太監的聲音瑟瑟發抖,「皇后娘娘,不僅如此,四公子的馬還踩傷了文灝少爺,文灝少爺生死不知!」
皇后整個人險些站立不穩,還是徐嬤嬤穩住了皇后的身子,「快,快去請太醫!」
皇后是嘶吼出聲的。
趙修瑋和趙文灝是趙家最出息的,兩人雖然是叔侄,但是年齡上差距不大。
城外,一處高樓上,楚玉弘看到趙家下人,手忙腳亂的把人搬上馬車。
「大哥,你笑什麼?什麼事這麼開心?」
楚玉弘看著弟弟楚玉澤懵懂的眼神,笑道:「沒什麼!」
楚玉澤見大哥不說,也不糾結,「哎,福寶哥哥不在,我都想他了。」
楚玉弘嘴角輕輕翹起,腹誹道:他若是在,我可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