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者既然已經成了龐然大物，有對抗外神的能力嗎？」林善突然追問。
「你不是準備離開這裡了嗎？還關心外神的事做什麼？」福金擺動了一下翅膀，「一百個瞭望者，也沒實力和外神對碰，瞭望者雖然是龐然大物，但領頭的，不過是個失衡者罷了，讓他們對付外神，就和雞蛋碰石頭一樣。」
「外神這麼強大，偌大的虛空沒有勢力能和外神碰撞？」林善神色有些複雜。
「有。」
福金點了點腦袋。
「深空、彼岸、深淵、混沌。」
「任何一方主立場勢力都能吊打外神。」
「若是論分散開來的分體勢力，外神的確是混沌中的頂尖存在，但是，能與之匹敵的也不在少數，只是它們都走著不同的路，正常情況下，這些勢力間，永遠都不會產生正面摩擦。」
「你經常接觸的彼岸遊戲，它們大概率不虛外神，但彼岸遊戲是誰開發的，哪來的，都沒有知道，小道消息說，彼岸遊戲是一群高維能量生命整出來的，具體如何，誰知道呢。」
「如果要說去處的話，彼岸遊戲也是一個好去處，裡面有不少意想不到的好東西，舊日余火中，就一位是彼岸遊戲的合伙人，可惜她的嘴巴太嚴。」
說完，福金看向林善。
「我只是推薦，你自己決定。」
「我已經有了決定。」林善點頭。
「什麼決定？」福金好奇的問。
「秘密。」
林善平靜的回覆。
「無趣。」
「告別就到此結束吧，沒什麼事情你就走吧，別打擾我休息。」說著，烏鴉從翅膀下重新抽出那本書，蓋在臉上。
林善想了想，直接邁步離開。
林善走後，福金臉上的書緩緩滑落。
「奧丁，霧尼，真想快點去找你們啊。」
「可我就是死不了，要不...偷偷上去將那殼打破？」
......
「年輕氣盛的人兒，總以為自己能擺脫一切。」
「到最後，就連死都做不到......」
林善離開神州大世界後，立即開始推算羊皮紙的位置。
羊皮紙現在大概率在灰霧宇宙，但羊皮紙對命運的隱匿性太強，林善花了數天時間，愣是沒找出羊皮紙的任何信息。
別說是位置，就連羊皮紙的存在都是一個疑問的狀態。
就像在網絡上搜尋一個人的位置，但對方卻給出查無此人的答覆一般。
在林善準備放棄找羊皮紙的時候。
一根命運絲線悄無聲息的連到他的身上。
腦海中，透明的紙張緩緩浮現。
羊皮紙：【找偉大的羊皮紙大人做什麼？】
林善：【你不知道我找你做什麼？】
羊皮紙：【偉大的羊皮紙大人最近很忙，有事快點說。】
林善：【忙什麼？】
羊皮紙：【舊刻度快結束了，偉大的羊皮紙大人必須留下末世預言，為此，必須完全搜集在外的碎片。】
林善：【預言是什麼？要幫忙嗎？】
羊皮紙：【末世預言，作為新世前行的指引，偉大的羊皮紙大人接下來幫不了你，如果你還想繼續晉升，就自己去找方法吧，不可名狀者之上的路，沒有蹤跡可以找尋。】
林善：【我是說碎片的事情，我可以幫忙找找。】
羊皮紙：【深空、彼岸，深淵，我的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破筆去了彼岸，如果你想出力，可以去深淵，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偉大的羊皮紙大人提醒你不要浪費時間。】
林善：【為什麼不可能？】
羊皮紙：【剩下的幾塊碎片，都在強者手裡，我已經失去了感應，需要同樣的強者去搶奪回來，很顯然，你並不是這樣的強者。】
林善：【明白了。】
林善：【我要走了，離開灰霧宇宙，走之前，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羊皮紙：【偉大的羊皮紙大人並不會免費解惑。】
羊皮紙：【當然，童叟無欺的偉大的羊皮紙大然也並不會坑騙你。】
林善：【當年，在人族聖殿，為什麼只有我能看到你？人族聖殿又是什麼？】
羊皮紙：【這是兩個問題，請支付兩年壽命。】
林善：【支付。】
林善知道羊皮紙這次是故意收低。
他也知道，羊皮紙之前的收費，完全是憑心意，多少全都是一張嘴。
生命層次達到序列0後，壽命就不會再通過晉升增長。
所以林善哪怕是晉升到不可名狀者。
但壽命卻是一秒鐘也沒有增長，不過，剩下的一億多年壽命倒足夠使用一段時間。
從不可名狀者開始，一直到永生者之前，增長壽命的大多方式都來自於汲取和交易。
只要願意花一點時間，不可名狀者不可能缺少壽命。
羊皮紙：【第十一紀元，偉大的羊皮紙大人沉睡在人族聖殿中，直到人族穿越，偉大的羊皮紙大人才跟著甦醒。】
羊皮紙：【你能看見偉大的羊皮紙大人，而其他人看不到，是命中注定。】
林善：【我記得...你之前經常和我說，命運不是既定的。】
羊皮紙：【命運不是既定的，但命運可以安排。】
林善沒有說話，他已經明白了羊皮紙的意思。
他和羊皮紙在人族聖殿見面，是早就被人安排好的。
什麼人，能安排羊皮紙？
另一位林善嗎？
羊皮紙：【人族聖殿，是存放人族族器的氣運之殿，由於氣運凝聚，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林善：【那時我們才剛穿越過來，人族就有氣運了？還是說，那些氣運，是古人族的？】
羊皮紙：【氣運的根本，來自源質海，源質海，並不會隨著世界毀滅乃至刻度下沉而受到影響，這是自然規則。】
羊皮紙：【額外問題，增收一年壽命。】
源質海...林善差點將這一茬給忘了，源質海也是很高級的存在。
林善：【安排這一切是誰？能說嗎？】
羊皮紙：【...請支付十年的壽命。】
林善：【支付。】
羊皮紙：【林善。】
林善：【哪個林善？】
羊皮紙：【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