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5章 福金，關於奧丁
離開伊甸園後，林善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隨後向神州大世界走去。
他一步踏出，仿佛跨越了無盡的時空，瞬間抵達了神州大世界內部。
大世界的壓制力立即顯現，對成就了不可名狀者的林善也同樣能生效。
硬生生的將他從不可名狀者的無上境界直接壓制到序列0的程度。
林善記得，序列0之前，大世界的壓制力會讓人掉五個層次。
現在大世界的抑力，只讓他掉了一個層次。
這證明，大世界抑力是有影響上限的，或許無序者，就能不受大世界壓制。
即便被壓製成序列0，林善也還剩下一般王級的水平，舊日余火不干擾的情況下，他依舊能橫著走。
林善算是看清楚了。
整個灰霧宇宙，完全就是舊日余火的。
什麼植墮族，什麼入侵者，都是在余火們的放縱下產生的。
現在的源庭，內部究竟誰是老大，可就說不準了。
以前或許是那些入侵者主導源庭，現在就不一定了。
林善剛剛降臨神州大世界，就有三道強悍的氣息鎖定了他，瞬間將他包圍。
來者的形態各異，都是序列1的存在，他們攔在林善面前，眼中充滿了警惕。
一位神靈身披金色甲冑，背後生有六翼，手持長槍，威嚴如烈日，另一位則是黑色長袍裹身，面容模糊，周身纏繞著陰冷的氣息，還有一位渾身覆蓋鱗甲，雙目如炬，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戰錘。
「你是何人？」金甲神靈開口問道，聲音如雷鳴般震撼。
林善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中透出一股蔑視。
他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的神州文明學院，根本沒有將這些神靈放在眼裡。
沒有理會他們，林善輕輕踏出一步，出現在神州文明學院的上方。
剛剛那金甲天使，讓林善想到了拉斐爾。
神州大世界當時的天使之王，無冕王者。
按道理來說，拉斐爾應該也是舊日余火...
他好像的確在那殘破大殿中看到拉斐爾的殼了。
如今拉斐爾已經不在神州大世界，剛剛那金甲天使就是大世界的新主人，林善能感受到他不受大世界抑力壓制，這是作為大世界之主的特權。
種種念頭在心中閃過，林善已經出現在神州文明學院上空，
林善的到來，猶如捅了馬蜂窩。
學院宗門區域頓時湧出數道強大的氣息，每一道都帶著序列2左右的氣息。
這是林善之前未曾察覺的存在，估計都是某某宗門的老祖。
林善沒有隱藏氣息，所以很容易被發現，望向暴動的方向，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
隨之而去的威勢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壓得那些老祖們如見了貓的老鼠般迅速躲藏起來。
「這些人，什麼意思？」林善自語。
想不通，林善便不再去想。
他轉頭看向烏鴉校長所在的方向。
此時，福金正躺在辦公椅上，用一本書蓋在臉上，身體隨著呼吸自然起伏，像是睡著了。
似乎感受到了林善的目光，福金用翅膀將書拉開，偏頭看向林善的方向，尖尖的嘴巴動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多了偷窺人睡覺的愛好？」
林善的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校長室內，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他淡淡地回應道，「睡覺？你的思維可是異常的亢奮，是夢到了母烏鴉嗎？」
烏鴉將那本書塞到翅膀下面，「到我這來做什麼？」
「沒什麼事，我要走了，只是來告個別。」林善淡淡地說道。
烏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我可看不到半點告別的意思，不過，你要走了應該是真的。」
「你有去處嗎？接下來。」烏鴉問道。
林善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想到什麼去處，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他看向烏鴉。
烏鴉嘎嘎笑了幾聲，飛到林善面前的辦公桌上。
「如果按照我的推薦，我會建議你去找瞭望者。」
「在那裡，你有可能找到晉升的希望，雖然概率不高就是了，但我更推薦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烏鴉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到了自己做決定的時候，怎麼反倒有些畏縮？」
「瞭望者？」林善眉頭微蹙，疑惑地問，「你是說讓我跟著瞭望者到處流浪？」
「你遇到的是巨神峰號，巨神峰號只是瞭望者這個龐大組織的一小部分。」
「瞭望者的總部在深空的深處，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到時候報我的名字，應該會得到不少的優待。」烏鴉嘎嘎一笑，顯得有些自豪。
林善略顯驚訝地看向烏鴉，「你和瞭望者，是什麼關係？」
烏鴉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要說關係的話，得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瞭望者是我和奧丁大人以及其他一些大人一起創立的，經過幾百個刻度的時間，它一直在膨脹，最終變成了現在的龐然大物，不過，如今的瞭望者早已經徹底失去了掌控，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他們已經獲得了自由。」
「奧丁？」林善捕捉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林善隱約記得，當初的建立者有前身和吳忘等人參與，他有一個夢境場景就是為瞭望者起名字。
烏鴉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個神王奧丁，但也不是那個神王奧丁，祂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烏鴉的語氣平淡，顯然不願多說有關奧丁的事情。
林善的眼眸微微眯起，「所以，你真的是奧丁身邊的那隻烏鴉？」
烏鴉抖了抖翅膀，滿不在乎地說道，「有什麼可驚訝的？總有一天，會有人提到關於你的久遠神話。」
「所謂的神話，不過就是一個故事傳得足夠長久罷了。」烏鴉淡淡的說道。
「霧尼呢？也還活著？」林善繼續問道。
熟悉地球神話的林善，自然是知道奧丁身邊有兩隻烏鴉，一隻叫做福金，一隻叫做霧尼。
當年聽到福金這個名字的時候，林善就懷疑過，但也沒往深處想，它是不是那隻烏鴉其實並不重要。
烏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你在那99座殼中看到了兩隻烏鴉嗎？」
它補充道，「現在是98座殼了。」
林善搖了搖頭，「沒看到。」
實際上，他一隻烏鴉都沒看到。
烏鴉嘆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惆悵，「霧尼和奧丁一起死了，真羨慕那傢伙啊。」
回想起了往事，福金的鳥臉顯得有些落寞。
「深空深處的瞭望者，有機會我去看看的。」林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