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跟著人皇進入下方宮殿。
從外面看是宮殿，裡面卻是另一方天地。
眼前的場景令他不禁屏住呼吸。
整個場地，從視覺上看，像一片浩瀚的星空平台。
平台懸浮於無盡的星海之中，平台四周環繞著無數閃爍著微光的星辰，仿佛一條璀璨的銀帶，將整個場地圍繞在中央。
平台的中央是一座由純粹能量構成的巨型圓形議事廳。
議事廳的頂部是一片透明的穹頂，透過穹頂可以看到無數星辰在頭頂閃耀。
來自外勢力的神靈站在議事廳的一側，他們身穿統一的神袍，神袍用黑線和紅線交替繡著某種花的紋路。
在他們的對面，綠日五尊天尊靜靜站立。
他們站成一排，在氣勢上直接碾壓對面。
如果不是那兩位主宰撐場子，後方的那些序列1早就被壓趴了。
林善站在議事廳的入口處，感受到兩方勢力之間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他和人皇剛出現在宮殿入口，便吸引了宮殿內所有人的視線。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罕見，來客人了。」人皇的聲音如雷霆般響徹整個宮殿，他環顧四周，邁步向前，「我們綠日和你們混沌之間並沒有直接的衝突，某種程度上，我們甚至可以算作盟友。」
隨著人皇出聲，林善頓感身上的壓力驟然消散，這種威壓的解除讓他仿佛從深海中浮上了水面，呼吸暢快了許多。
他趕緊跟上人皇的步伐。
「人皇。」宮殿內，無論是綠日一方還是混沌的序列1和主宰，全都微微行禮，表示尊重。
人皇的地位和威望，哪怕是敵人，都會給予尊重。
畢竟，沒有最初的人皇，就不可能有現在的灰霧宇宙。
「無事不登三寶殿，廢話就不要說了，說正事吧。」人皇擺了擺手。
「都坐吧，既然是盟友，那就坐下來聊天。」人皇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聞言，所有人全都落座。
林善坐在人皇身邊，感覺如坐針氈，但他的視線，卻在左右掃視。
被保護在中間的那位普通神靈，不見了。
「你們混沌？怎麼回事？來找綠日麻煩？」人皇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射向混沌的兩位主宰。
「不敢，綠日是人皇創建的，我們肯定不敢來找麻煩。」混沌的一位主宰說道，她的聲音清脆如銀鈴，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這位女性主宰身披幽藍色的光輝斗篷，面容被一層薄霧籠罩，林善看不清混沌來的兩位主宰的具體模樣，只能確認來的是一男一女，都是正常的人形。
「不是來找麻煩的？你們大張旗鼓地闖入我綠日，不是找麻煩是什麼？」綠日一方的一位天尊說道，語氣平靜，但話語中帶著冰冷的質問。
他身穿銀白色戰甲，臉龐剛毅，目光如炬。
「我們並沒有對綠日造成任何損害，哪怕出手，也是被迫自衛。」那女聲繼續說。
「不用說了，有人約了我喝茶，有什麼事就快說吧，還有，闖入綠日的事，就拿十億年壽命作為賠償吧。」見兩方有吵起來的趨勢，人皇輕輕拍了拍桌子，聲音不大，但卻有著無窮的威懾力。
「我們沒意見。」那女性主宰當即同意，態度果斷。
「哼。」綠日這一方有人輕哼一聲，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也沒有繼續爭執。
強闖綠日這事，算是過去了。
「我們想知道，那些古神的動向。」混沌那位男性主宰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的身形魁梧，看起來像是一位壯漢，身披暗紅色的戰甲，散發出濃烈的威壓。
「哦？你們為什麼想知道舊神的動向？」人皇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目光中帶著審視與探究的意味。
他的目光很平和，卻沒人敢和他對視。
「只是好奇。」男聲說。
「我的時間有限，你確定還要繼續這樣交流？」人皇輕點桌面，他的面前憑空出現一個杯子，從林善的角度能看到，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人皇的動作優雅而從容，輕輕抿了一口杯中液體。
「我們發現了一處古世界的遺蹟，初步懷疑是舊神統治時期的遺蹟，只有他們才能打開。」那男性主宰繼續說道，「但舊神自從和你們綠日合作後，便徹底在灰霧宇宙內失去了蹤跡。」他看向人皇，「我們可以用這個遺蹟的位置和你們交換，您應該知道，我們並不是想要遺蹟里的東西。」
「的確是可行的交易。」人皇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思索，「舊古時代的遺蹟...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是巧合吧？」他微微眯起眼睛。
「我們認為這不是巧合。」男性主宰微微點頭。
「很可惜，舊神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們不能透露他們的情報。」人皇話鋒一轉，直接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他的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混沌一方的女性主宰此時微微皺眉，她的面容依舊被薄霧籠罩，但隱約能看出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滿與無奈。
她的聲音依舊清脆，卻增添了幾分冷意，「人皇，您確定這是最終的答覆？」
「這是最終的答覆。」人皇不為所動，「記得打款壽命。」
話落，人皇便起身準備離開。
「我們還有另一件交易。」男性主宰立即出聲，「關於源庭，我們可以為綠日提供源庭的情報。」
人皇腳步微頓，最終還是沒走，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舊日天尊。
這位舊日天尊身披金色長袍，面容莊嚴。
「余火的情況怎麼樣？」人皇的語氣依舊平靜如水。
「很順利，我們已經重新奪回光明大世界，除了少數小隊，大部分小隊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那天尊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