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糧食的交易

  休息時間,很多學生其實都不相信蔣樊有什麼秘訣,都圍著他詢問學習古語理解的技巧,要知道之前蔣樊的古語理解是所有科目中最差的,常常不及格,這次居然考了94分,簡直就像施展了一個奇蹟魔法。

  這個場景讓一直認為自己是班級中心的程浩更加不悅,不過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咬緊牙關刻苦學習,希望下次試煉的時候可以重新奪回第一的寶座。

  蔣樊知道自己此時不僅不能推脫,還要將學習古語理解的技巧告訴大家,否則這種突然崛起對他來說可能會變成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畢竟他重生是一個天大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連一絲線索都不能留下。

  「以前我是不喜歡學習古語理解的,所以一看古語就感到頭疼,精神恍惚。這不馬上就要中期試煉了,古語再提不上去,可能就無法晉升高級學徒,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學習古語了。」

  "研習日深,吾驚覺英倫古語之詞彙,不過區區一千六百有餘,法式亦僅四十五變,慣用之句不過百條耳。故學速愈增,此次試煉,恰將所學盡展,題簡易解,是以得九十四之高分!"

  蔣樊前世曾領教誨之地,此等數據如數家珍,無須深思,至於學習之道,信手拈來,一條便足以令眾人信服。

  正午歸家,蔣紅軍亦詢問其英倫古語之績,蔣樊復用同言,令父心悅誠服。

  "善哉!賢兒也,不愧吾子,腦力非凡!汝若英倫古語精通,縣之學府非汝莫屬矣。"

  "父,縣之學府誠乃佳地,若吾得冠縣試,豈非他校將邀吾入學乎?"蔣樊欲給父預示,此事或成真,乃其追求之目標。

  "縣試之冠?"蔣紅軍眸光乍現,似星辰閃爍。

  "正是,父以為吾能否成此偉業?"蔣樊引父入局,深知父將如何作答。

  "然也,物化二科汝已滿分,英倫古語今亦追及,語文汝素優,其餘副科再加把勁,市之冠冕何嘗不可望也!"蔣紅軍欣然拍蔣樊肩頭,笑聲朗朗。

  蔣樊心知父之所願,亦或謂之夢,即蔣樊成為市試之冠,於父而言,此乃卓絕之功。

  "若時至,汝可晉特級師尊否?"蔣樊不禁問出,畢竟於特級師尊之選,知之甚少,父為師終生,當深諳其道。

  "難矣,幾乎無望,市冠全省年年皆有三十餘人,眾矣,若省冠,或有微末之機!然吾去年始晉高級,難更上一層樓矣。"蔣紅軍搖頭,自知難成特級師尊,於彼,高級師尊已是頂峰。

  蔣樊明悟,縱使全省冠冕加身,對父助益有限,然此舉將予父諸多利便,聲名遠播,未可知未來更有佳機。

  午後,蔣樊未如常歇息,轉而助雙親販賣谷糧。雖雙親勸其留家休養,然蔣樊不從,終體力之事,以彼之力搬運谷糧毫無困擾,能助雙親之處,當竭力為之。

  何故選正午前往?一則人少速賣,二則國定統一;最要者,父蔣紅軍擅馭耕牛車,乃家中唯一。

  在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大陸上,父親蔣紅軍駕馭著由魔法石驅動的青銅獸車,蔣樊和母親楊蘭穩坐於車上的金黃穀物之中。獸車穿過繁茂的森林,不久便抵達了鎮上的糧倉。

  糧倉坐落在鎮的東方,是王室珍藏糧食之所,專門收購農夫的收成。而這裡的交易規則,由王室制定,收購與保管皆由專人執行。

  他們來到糧倉時,發現人工稱量區前人群熙攘,而另一邊的法力衡器旁卻寂寥無人。因大多數鄉民對新奇的法力衡器持懷疑態度,即使已經安裝,願意嘗試者寥寥,這也導致了賣糧隊伍的漫長。

  「父親,我們去那邊的法力衡器吧!」蔣樊提議道。

  「那玩意真能準確測量?」蔣紅軍心中存疑,賣糧是家中的重要收入,若測量有誤,損失可不小。

  「父親,它遠比人力更精準,誤差微乎其微!」蔣樊深知法力衡器之妙,前世的知識告訴他,此器精度極高,比分開逐個稱量更勝一籌。

  蔣紅軍望著蜿蜒的人群,眉頭緊鎖,最終咬牙決斷,駕獸車駛向法力衡器。眾人下車後,負責測量的女法師遞上一張符咒紙,蔣紅軍瞥見其上的重量數,心下大定,寬慰一笑。

  蔣樊亦上前觀看,蔣紅軍未加阻攔,緩緩解釋:「獸車加上後面的車廂,大概重二點三噸,糧食共五十六袋,每袋約四十又五斤,總計二點五噸。這符咒紙上書四千八百六十三斤,重量相差無幾。」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前往倉庫卸下糧食,空車再次置於法力衡器上,片刻之間,重量揭曉——二千三百三十一斤,淨糧重計兩千五百三十二斤。

  蔣紅軍手持符咒紙,走向結帳台,不消多時,滿載喜悅歸來。

  「今年糧價上漲六文,每斤值八十八文,一斤合一百七十六文!實為佳訊。」蔣紅軍將銀兩收好,面帶微笑道。

  「應為四千四百五十六零三分二文。」蔣樊脫口而出。

  「你怎知?是計算所得?」蔣紅軍詫異發問。

  「正是,知重量明價值,計算何難。」蔣樊話落,頓覺驚異,自己何時具備這般速算之能?

  「出色,出色!」蔣紅軍由衷讚嘆。

  「樊兒,切勿自滿,你即將面對中試,乃人生之關鍵轉折,務必全力以赴!」母親楊蘭語重心長。

  「母親,請您安心,我必將勤奮研習,屆時定不負所望。」蔣樊鄭重承諾。

  在蔣樊的記憶里,母親雖僅讀過幾年私塾,學問不廣,但其一生堅韌不拔,是慈母的典範。她尊老愛幼,對長輩敬重有加,對子女關懷備至,即便自身艱辛勞累,也未曾有半句怨言。

  「蔣導師,蔣導師,您出售靈谷了啊?怎麼會如此迅速?」一位剛到達的同鄉農夫向蔣紅軍問候道。

  「出售完畢了,我建議你直接通過地靈秤售賣靈谷,這樣不僅速度快捷,而且秤量也非常準確!」蔣紅軍停下靈力驅動車,微笑著對那人開口說道。

  「蔣導師,您是個博學者,可別捉弄我。」

  「我為何要捉弄你,算了,你想等待就慢慢等吧!」蔣紅軍隨口回應了一句,一腳加大靈力驅動車的動力,車子便噴出一團黑色的魔法煙霧疾馳而去。

  有了蔣紅軍的引領示範,再加之他導師的身份,一些等得不耐煩的賣靈谷者開始選擇地靈秤交易靈谷,人們都有跟隨大眾的習慣,不久之後,所有駕車前來的人紛紛選擇了地靈秤,這讓靈谷站的工作人員鬆了一口氣。

  靈谷站的二樓,管理者的辦公室中。

  「剛才那位是你的高中校友蔣紅軍吧!」縣靈谷局的副管理者對靈谷站的主管李鐵問道。

  「就是他,他目前在實驗魔法學院教授術數。」李鐵笑道,「聽說你們在師範學院時也是同學?」

  「確實如此,那時他決定回到家鄉教授術數,而我卻進入了靈谷系統,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李春來和藹地說,「剛才在他車上的是他的兒子嗎?」

  「那是紅軍的長子,今年要參加中階術數試煉,學習成績十分優異。」李鐵給李春來點燃一支菸斗,自己也吸了一口,接著說。

  「他是不是叫做蔣樊?」李春來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漫不經心地問。

  「那小子確實是叫蔣樊,術數、鍊金和符咒無人能及,每次測試都能得到滿分。」李鐵笑道,「只是英語略顯遜色,有一次我去他家聽到他在說什麼,只要術數好,天下任我行,這小傢伙,真是讓人頭疼。為了請李涵宇給他的兒子額外指導,紅軍宴請了多次。」

  「有進展嗎?」

  「哪有什麼進展,他自己一看英語就覺得頭疼反胃,誰能逼他學習不成!」李鐵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這種性格倒是繼承了他的父親。」李春來悠悠地說。

  「李管理者,聽說你要去教育局任職?」李鐵靠近李春來,笑著輕聲說道。

  「你小子消息靈通得很啊,這麼快就知道了?」李春來並沒有否認,「組織部已經下發通知,下周一我就要正式上任了。」

  「那我可要恭喜李管理者了。」李鐵笑著說道,「晚上我請客,把紅軍也叫來,正好加深一下交情。」

  李春來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常態後說:「可以,不過你叫他的時候別告訴他我會在場就好!」

  李鐵立即笑著說:「放心吧,這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恐怕是驚嚇吧!」李春來心中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