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
聽仁清講完事情的經過,流雲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有些心虛的仁清和張正心:「看熱鬧是沒錯的,誰也不會想到,她們竟然這麼不識大體。」
一想起原著里的描寫,流雲倒也不是很意外:能毀了自己師姐(妹)一輩子的主,在別人家的地盤上毀幾本書,又算得了什麼!
「師父,誰也沒想到,她們……」
流雲笑了笑,拍了拍張正心的肩膀:「徒兒,你沒有出手,為師就已經燒了高香了。對了,你們給這兩個醋罈子送過吃的沒有,可別把逍遙子的兩個寶貝徒弟給餓死了?」
「那倒不至於,不過……」
流雲看了看一臉怨念的張正心:「不過什麼?」
張正心憤憤不平:「我真的是服了,闖了那麼大的禍,這姐妹倆,竟然還吃得香,睡得香!」
本想給個教訓,沒想到:人家當成享受了。
流雲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吧,等逍遙子來了再說吧!你們兩個,先去主意吧,都忙了好幾天了。」
「是,師父!」
沒幾天,一路騰空駕雲的逍遙子趕到了虛雲觀。
「老朋友,讓你見笑了。」
見逍遙子一臉尷尬,流雲笑了笑:「養不教,父之過。說吧,準備怎麼賠償損失?」
逍遙子沒好氣地瞪了流雲一眼:「我們逍遙派還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哦,那就算了吧!不過……」
流雲剛想說什麼,剛到嘴邊,又打住了:「老朋友,你好之為之吧!」
逍遙子也明白流雲想說的是什麼,可身為一個單身狗,他也不知道感情方面的事情怎麼處理,而且,他現在正忙著準備飛升事宜……
送走了逍遙子師徒四人,流雲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兩個真傳弟子,已經進入化神的仁清,修煉只能靠時間的積累;而好動的張正心,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修煉,其他的時間都跟著流雲研究帆船。
自從入門後偶爾發現了流雲的船模收藏室後,張正心就成為了船模的狂熱愛好者。
長著一顆男人心地張正心每次溜進流雲的收藏室,總會將架子上收藏的船模,一隻只地放到試驗船模流體性能的水池子裡,擺出一副百舸爭流的景象。
後來,張正心就開始研究起海戰戰術來,完全忘了自己拜師的本來目的,是要學習「精金」的冶煉技術。
流雲倒也樂見其成。
只是一想起海軍的建設周期,流雲的腦殼子就疼:體系的建設和人員的培訓,實在是太麻煩了;上輩子就算有外掛在身,離開前,「海軍副本」也只是開了個頭……
不過,低武世界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一些造船用的樹木,像是杉木、柚木、橡木之類的樹種,生長周期明顯要比上輩子要短;關鍵的是,這世上也不缺少能工巧匠,手感能抵得上前世五六級工水平的工匠比比皆是,而且地位低下……
就在流雲仔細地盤算著怎麼建設海軍,怎麼占領那些令人垂涎的處女地的時候,離終南山不遠的地方,一群党項族的首領,自認為看破了宋朝的外強中乾,正暗中積蓄力量,準備「干一票大的」……
党項族的小動作,早就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裡,一向喜歡清淨的火龍子,找到了流雲。
「師弟,你看党項族現在正摩拳擦掌,咱們是不是……」
流雲笑了笑:「師弟我也正有此意,只是……」
火龍子好奇地盯著流云:「只是什麼?」
「師兄可是準備前往武當山?」
火龍子點了點頭:「那師弟你?」
「福建!」見火龍子有些不解,流雲又補了一句,「為百年計!」
火龍子恍然大悟:「知道了!」
流雲師徒三人剛走到華容附近,就得到了宋真宗趙恆駕崩的消息。
聽到趙恆駕崩的消息後,流雲一愣,光知道這廝拼命地討好道教各大山頭,也沒見道家的人給他進貢過什麼延年益壽的丹藥:要知道,這可是低武世界,高級的天材地寶,可能延年益壽的藥材多得不要不要的……
「師父,你說是不是趙光義作孽太多了,他的子孫沒有一個長壽的,我聽說繼位的趙禎,到現在還沒有子嗣。」
小祖宗,你能不能小點聲?
流雲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客棧里沒人,鬆了口氣,沒好氣地瞪了張正心一眼:「我的小姑奶奶,您老能不能小點聲,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流雲話音剛落,旁邊的仁清就給他補了一刀:「師父,您以前可經常把趙光義那小子、趙二之類的掛在嘴邊的……」
仁清還想補刀,被流雲給攔住了……
「各位能不能行個好,老丐我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流雲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客棧門口的中年乞丐,笑著回答道:「閣下,剛吃完雞,嘴巴上的油還沒擦乾淨呢?」
乞丐趕緊用抬起胳膊,想用髒兮兮袖子蹭掉嘴角的油。
袖子剛到嘴邊,乞丐突然想起來:嘴上的油,早就讓袖子蹭沒了……
流雲笑眯眯地看著乞丐:「閣下,降龍掌練得不錯嘛!」
中年乞丐一愣,笑著走到流雲跟前:「看在這一手降龍掌的的份上,能不能……」
流雲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殘羹剩飯,抬起手,朝櫃檯上的掌柜喊了一聲:「來幾道你這裡的拿手菜!」
「好的!」
一看流雲這架勢,乞丐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這如何使得!」
流雲意味深長地盯著乞丐:「丐幫君山總舵的掌缽龍頭,李奇,還怕有人請客?」
中年乞丐倒也不吃驚,一屁股坐到流雲跟前的方凳上,一臉困惑盯著流云:「這位道長,你是如何知道的?」
「北掌棒,南掌缽,總舵有竹可換缽。乞食少,乞丐多,君山祖地蹊蹺多。」說著,流雲打量了一下李奇,「你這一身功夫,比你們身在北方的幫主,也不逞多讓,除了總舵的掌缽龍頭,還能有誰能有呢?」
「不知閣下?」
「太華有雲升仙庭,終南無雨遁地窩,十年功業難成道,黃庭不輟修余德。」
然後,李奇被就流雲的詩給晃暈了,可礙無面子,又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