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輪明月躥上樹梢,為整片夜色披上皎潔月紗,飄渺沉醉。
長公主府內的兩處小院內,燃著燈火,裝點著夜色。
燭光跳躍,在室內屏風上畫下旖旎。
有人說,房、事一旦開了葷,便如罌粟般讓人上癮,讓人沉浸不能自拔。
顯然,夏侯煊便是如此。
白天看著鳳辭在身邊轉來轉去,恨不得時時都要把她壓上榻做那羞羞的事。
入了夜,更是春色無邊……
鳳辭攀著夏侯煊的肩膀,不停地求饒,「太子殿下,我腰疼……」
「習慣了就不疼了。」夏侯煊柔聲哄騙。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天天騙。」鳳辭撇嘴。
「……」
雲、雨之後,鳳辭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看著身邊饕餮不足的夏侯煊,嘴角抽的厲害。
沒辦法,誰讓她以為公主和七殿下已經……還偏偏告訴了太子殿下!
她被人吃干抹淨,是她自己作,她活該……
鳳辭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自己作死,親手挖了坑把自己埋了,能怪誰?
剛一翻身,腰部以下就酸疼的厲害,這時她連將夏侯煊踢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危險的氣息再次襲來。
她嚇得虎軀一震,「殿下……」
「乖,最後一次,我輕輕的……」
……
三日後,起程。
出發時,大車小車裝了好幾車,前面並列了數輛馬車,後面跟著三千驚風騎,場面十分宏大。
玲瓏和鳳煜二人親自為他們送行,再多的不舍,都化在一杯清酒之中。
隨著烈酒被灑入黃土,月子衿等人緩緩上了馬車。
鳳煜看著那幾輛馬車逐漸消失在視線盡頭,鳳煜微微斂了雙眸。
玲瓏握住她的大手,心底心疼,「阿煜,謝謝你,陪著我。」
她知道,這個時候,鳳煜也想一同回九州的。
畢竟,他此來樓蘭也已經一年多了,說不想回去是假。
他留下,只是為了她,為了她們母子而已。
鳳煜攬住玲瓏,柔聲道:「傻瓜,你除了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隨即,二人坐了龍輦,一同回宮。
共同攜手步上金階,玲瓏轉身看著身後的江山,又緩緩轉眸將視線落在鳳煜身上,二人對視一笑。
她的身邊還有他,真好。
……
一行人走得不緊不慢,馬車整整行了一個多月才走出了樓蘭,駛入了九州地界。
有了九州通往樓蘭的地圖後,行路變得方便了許多,而且從皇陵出發,不用再走沙漠。
此時,時間一轉便到了六月,仲夏季,天氣也越發的炎熱了起來。
一行人剛剛進入九州,月子衿便收到了西涼遞來的消息。
四王爺反,逼入月宮,欲立十皇子為新帝……
六王爺極力鎮.壓,雙方僵持著,景帝的身體越發的孱弱了。
月子衿擰著眉頭,將信中的事情壓在心底,猶豫許久,才對夏侯音開口,「安安,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送你回東楚了。」
「西涼有事?」
月子衿點頭,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她。
「等我將事情處理完了,便去東楚向岳父大人負荊請罪。」